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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時,兩人忽聽得前面有人迎面急趕而來,俞蓮舟幾人更是聽出來人輕功極是高明,些微一頓,俞蓮舟道:“是三弟四弟到了。”
張翠山聽聞,欲見兄弟的心情更是壓制不住,急忙催馬前行。果然行出不到半里,便見得兩個人影由遠處急速而來,看那身形步法,不是俞岱言和張松溪卻又是誰?他飛身下馬,展開輕功一路疾奔而去,歡愉急切之色溢於言表,“三哥!四哥!”
十載離別再次相見,俞岱言和張松溪一把抱住張翠山,兄弟五人幾乎語無倫次喜極而泣。多年思念,再見之時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開口,竟如毛頭少年一般你一言我一語。極是熱鬧。彷彿一瞬間時光迴轉,又回到二十年前師兄弟們同門習藝時的光景。
路遙和殷素素此時騎著馬在一旁,路遙側頭看去,果見得殷素素神情極是複雜的看著俞岱言,神情之中說不清是鬆了口氣還是害怕擔憂。路遙正想開口對她說些什麼,忽聽得張翠山笑道:“三哥四哥,來,快見見你們弟妹和侄子。”
路遙剛剛翻身下馬,殷梨亭就趕忙過了來,牽了她的手。而張翠山卻已經帶了俞岱言和張松溪到得這邊來。
“素素,這便是我常與你說的三哥和四哥。”
殷素素此時牽了張無忌,頗有些猶猶豫豫得上前。張翠山兄弟久別重逢太過喜悅,一時竟未有察覺妻子的異樣。
俞岱言和張松溪此前並不識得殷素素,還道她是臉薄面嫩不好意思,俞岱言性情豪爽,當先笑道:“五妹這般婉約閨秀,和五弟儒雅君子倒是絕配。”這話放在平時,路遙怕是要暗笑到內傷,然而此時她卻沒有機會笑,腦中急速飛轉,琢磨這事卻要如何辦。殷素素此時襝衽為禮,卻並不開口,連頭也不怎麼抬。張翠山心中奇怪,正要相詢,卻見得一旁無忌,立時先把這事放到一邊,“無忌,快叫三伯四伯。”
張無忌很是聽話,又長得虎頭虎腦頗是可愛,當即歡聲道:“三伯!四伯!”
這下俞岱言和張松溪心下樂得不行,俞岱言更是一把抱起張無忌,在空中蕩了半圈,兩人均是不停大笑。張松溪心細,見得殷素素既不說話也不抬頭,問道:“五弟妹可是身體不適?”
這下問到殷素素,殷素素無法避而不答,她心下一緊,一咬牙便要開口,卻聽得一旁路遙脆聲道:“張四哥。”
路遙和殷梨亭站在後面。路遙的身形恰好被俞蓮舟擋住。這一喚俞岱言和張松溪聽聞,立時見到她。張松溪笑道:“光顧著五弟妹,六弟妹可是嫌我偏心了!”說著看了一眼殷梨亭,眼神調侃。一旁俞岱言極喜上前,重重得拍了拍路遙肩膀,“小路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路遙抽抽鼻子,“我不回來怎麼行?有人不知道好生調養筋骨。若是出了事,豈不是成心砸我這名醫的招牌?”
俞岱言被她說的一眨舌,去年冬日他卻覺得筋骨疼痛症漸輕,是以未有按前些年一般堅持用藥。果然過得五六天,雙膝便再次疼了起來,不想路遙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談到這個,他可是頗有些怕路遙較真的脾氣,便知要不好。果然聽得路遙道:“怎麼樣?今年可有雙膝痠痛難忍,手肘腕部活動不靈便?夜裡可有四肢僵硬之感?可有發燒?開給你每五日一次的藥浴可有按時做?”
說道此處,俞岱言忽地大笑了起來,一拍張松溪肩膀,道:“這個絕對是真的小路。三句話不離本行,見面就為了醫道教訓一番,這個除了小路,誰還能做得出來?”
殷梨亭牽了路遙的手,聞得此言輕笑出聲,卻忽聽張松溪道:“六弟,你還莫笑。你看你五哥孩子都這麼大了,倒是你們兩個……”說著雙眼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把殷梨亭看得頭也不敢抬,半是嚅囁半是羞窘道:“四哥……”,倒是路遙揉揉鼻子,咳嗽了兩下,一副全然沒聽到的坦然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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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武當山的路依舊還是舊路,依舊還是過午時分,松柏翠竹清泉石路亦是未曾改變。連紫霄宮,都和路遙當初因為泉州之事而離開武當的時候不差半分。昔年離開是在二月,如今回來是是在三月。同樣的景物,世事彷彿一圈輪轉,在這裡重新續接上,未有縫隙。而不同的是,她身邊多了一個讓她覺得生命異常溫暖美好的人。
不同於始終如一的紫霄宮,宋遠橋和莫聲谷卻是讓路遙清晰的意識到了時間的流逝。宋遠橋還好,依舊是寬幅大袖的道袍,身形豐潤,神情謙和。見到張翠山一家縱然極是高興,但是一舉一動不若俞岱言一般直接豪爽,而是一派溫和長者風範,禮數絲毫不缺。又見得並肩而立,手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