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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能選擇好爹媽。
第十五章 疑問(2)
機會是創造出來的,等來的機會也許不是機會。很快排裡就得到七個去裝甲訓練基地學開裝甲車的機會,同時排裡還要派五個人作為預提班長去師教導隊集訓。
這兩樣可都是班長張廣富跟高遠提到的好機會。開上裝甲車縱橫馳騁,塵土飛揚,那該是何等愜意;去教導隊集訓三個月,回來不出意外那就是一名班長,可以管理十餘號人,也是相當牛氣。高遠覺得應該主動出擊了,他想抓住這次機會。
“班長,我想在部隊多學點技術,想去學開裝甲車……”
“你想什麼呢你?腦袋讓驢蹄子踢了?開那東西有什麼好?跟開拖拉機一個道道,而且一旦學了那個,你就得在部隊撅著腚至少多幹一年……”
這回高遠可是有些蒙,幾天前班長還告訴他沒當上班副不要緊,還可以去學裝甲車,這會兒突然把裝甲車說得跟拖拉機一樣,還用多幹一年來嚇唬自己,看來班長是早得到了訊息,學裝甲車的事肯定沒戲。
“那教導隊呢?聽說回來一年左右就能當正班長,而且老兵們也說,想要考軍校,必須得有教導隊的結業證書,必須得有正班長命令。”
“哎?我說高遠,你小子從哪兒道聽途說這麼多彎彎繞?你給我說說是誰告訴你的?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我們‘大功六連’的訓練水平,在全團、全師、全集團軍那都是第一把交椅,教導隊算個屁?咱們連一多半的班長沒經過教導隊,我也沒經過教導隊,純六連土生土長的,素質比他們強了,不一樣當班長?去了教導隊那是把你耽誤了,回來還得重新補訓,軍事訓練肯定在連裡打狼,你去那兒幹什麼?”
高遠氣得目瞪口呆,他不想再跟班長探討了,這小班長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再不就是屬耗子的,撂爪就忘,才幾天的工夫,居然把自己說的話全推翻了,簡直就是瞪眼說胡話。
兩年多的趕大車生涯讓高遠明白了一個道理,幾匹馬或者騾子什麼的拉一輛大車,肯定有一個是核心,就像放羊時一大群羊中肯定有一個頭羊,只要把這個核心頭羊控制住了,才能控制一輛大車或者一群羊,讓它們往哪兒跑就往哪兒跑,別的都是白費,這小班長張廣富顯然不是核心,說了不算,跟他廢嘴皮子,那是瞎子賣布——胡扯。
高遠這套在趕大車實踐中得來的道道,跟眼前遇上的事並不怎麼挨邊,更像是一種管理上的手段,所謂打蛇打七寸,射人先射馬之類的。理論工作者早總結出來了,抓住事物的要害和關鍵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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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只能去找於排長了,他說了算,他是關鍵。”高遠懷著樸素的農村孩子心理,又具有很大膽的超前意識,斗膽去找於繼成,他要抓住問題的要害,抓住這次機會。
“高遠,一個合格士兵的標準是什麼?”未等高遠說話,於繼成搶先開問,還是老生常談,繼續追問那句在山上、在廁所問過兩次的問題,前兩次未要求答案,這回可是較真,再次把高遠弄得雲山霧罩。
“報告排長,合格士兵首先是忠誠,其次是服從……”高遠也不想等排長什麼暗示了,他竹筒倒豆子,一股腦把自己理解的合格士兵標準全說了出來,而且和入伍手冊上說的有所區別,應該是一種帶有理解性的深刻認識。
“嗯,忠誠,什麼叫忠誠?不要空喊對黨忠誠,對集體忠誠之類的口號,忠誠需要落實到具體的人,那才是可操作的忠誠,否則你連忠誠於誰都不知道,憑什麼亂喊忠誠?”
第十五章 疑問(3)
於排長的話不多,可每次說話總是讓高遠迷迷糊糊,說得很直白,一點就透,一聽就懂,好像不是從排長高深莫測的嘴裡說出來的,可聽了又是那麼難以捉摸。
“再說服從。服從紀律,服從集體安排,這些都有些虛,還是沒有可操作性,必須要服從具體的人,告訴你一句話,也是部隊多年的規矩‘戰士就聽班長的’……”
於繼成居然開啟了話匣子,像個突然學會了說話的啞巴,恨不得把這輩子憋在肚裡的話一口氣全說出來。
不用說高遠這種略見過些世面的人,就是啥也不懂的人也能聽懂。“戰士就聽班長的”多麼精練的總結,光說樹立服從意識,服從誰啊?當然是一級服從一級。還有於排長所說的“落實到具體人”,說白了就是一對一的忠誠,服從一個具體的人,這個人就應該是直接上級——班長。
高遠腦海裡立刻閃出那個口若懸河的張廣富班長形象,他可真跟變色龍一樣,大蘿蔔臉不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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