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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拔出來,然後解小白兔腿上的繩套。沒想到因為兔子一直蹦跳掙扎,繩子束得很緊,他怕弄傷了小兔子,不敢用力,一時竟然沒解開。他把小白兔翻放在地上,兩隻手解繩套,沒想到一不留神,小白兔一骨碌爬起來,一下子躥出了草叢。醜行者伸手抓了個空,小白兔帶著繩子和鐵釘,一蹦一蹦逃走了。
醜行者在後面一邊追一邊喊:“喂,別跑,我還沒給你解開哩。”可惜小白兔聽不懂他的話,仍然一個勁向前跑。一直跑過了一個小土包,長鐵釘掛在了灌木叢,不能掙脫,醜行者才追上,把它重新抱在懷裡,氣喘吁吁地斥道:“跑啊,你不是能跑啊,怎麼不跑啦?”然後給它解繩套,經過這一陣折騰,小兔的腿被牛皮繩勒得更緊,都浸出了血,不知道傷了筋骨沒有。這一來醜行者更不敢用力,好不容易才把繩子解開,倒弄了一身的汗。正想著不如把它抱到寺裡,上點藥,養好了傷再放它回山,忽然背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醜行者愕然回頭,只見遠處一行十幾個人騎著馬從山林中疾馳而來,轉眼到了他下面的岔路口,最前面的人一勒韁繩:“籲——”胯下駿馬一個人立,前腿落地,就像釘住了一樣,後面的人也都在他身後停了下來。前面那人回頭衝後面道:“快到地方了,咱們再合計合計,絕不能出漏子。”十幾個人一起下了馬,三個人走到遠處散開了放哨,兩個人留在原地看馬,剩下的七八個人離開小路,向坡上走來,來到離醜行者不遠處的一顆老梅樹下席地而坐,因為中間有一大片亂蓬蓬的灌木叢,所以他們並沒有發現在灌木叢的那一邊還蹲著一個人。
近一段時間雙峰山來了許多三山五嶽的武林人士,都是衝著那場什麼無遮大會來的,他們中許多人的相貌很是奇特,衣著也是與眾不同,僧俗道丐什麼都有,再加上口音各異,看上去十分的惹眼。但醜行者天天上山砍柴,見得多了也就不以為意。此時以為又是趕來參加大會的人,於己無關,正要抱著小兔站起來,只聽下面一個人沉聲道:“此去東禪寺已經不遠,這次行動事關重大,危險萬分,稍不留心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大傢伙千萬不可掉以輕心。”其他的人都輕聲答應稱是。
東禪寺樹大招風,平時經常有武林人士前來請教,挑釁,想盡辦法和寺裡的僧人動手,有的是真心求教,有的是不服,有的則是希望贏得一招半式,以期藉此揚名立萬。東禪寺為此也是不勝其煩,頗傷腦筋,跟醜行者在一起的小沙彌智常經常向他談起比武的事,談起來總是眉飛色舞,手舞足蹈。醜行者不會武功,也感覺不出這樣打打殺殺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地方,所以一向並不留心這些事,只是智常那麼熱心地給自己講,又不能不聽,所以無意中倒也知道了不少武林中的名人軼事。
這時忽聽那人提到東禪寺的語氣不對,又說什麼危險萬分,便蹲著沒動。感覺這些人又是來寺裡找事的,雖然這是前殿那些僧人的事,跟自己這個尚未落髮的火工雜役沒有關係,但撞上了畢竟討厭,所以就蹲著沒動,想等他們離開了再走。
只聽那人道:“這次咱們傾巢出動,本來想搶下那棵鹿銜草討好她老人家,希望她老人家一喜之下能夠稍稍減少咱們弟兄的痛苦,誰知半路殺出個崑崙奴,壞了好事,還廢了兩個兄弟……”一個聲音打斷那人道:“堡主此話從何說起,你我兄弟向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分什麼彼此。這次雖然……雖然師出不利,但堡主已經盡力了。堡主為兄弟們所做的事大家有目共睹。”另外幾個人齊聲附和。
被稱為堡主的人說:“我自己受辱事小,害得眾兄弟跟著我受罪,當真於心不安。”一人道:“那人的武功當真是神出鬼沒,咱們幾個連相貌都沒看到便著了道兒。當時聽得背後好似微風掠過,心中剛覺有異,還沒回頭就被點了穴道……”語氣裡仍然有恐慌之意。另一人說道:“人算不如天算,此事現在說也無益。倒是咱們為了她老人家能夠紅顏永駐折了兩個兄弟,即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想來她老人家能夠體會下心,不會……不會……”堡主道:“天威難測。但願能像欒洞主說的一樣,就是咱們弟兄的福氣。如若不然,我情願獨上黎母山請罪,拼死也要保住眾兄弟的性命。”
一個沙啞的嗓音忽然大聲說道:“咱們已經為黎母山賣命這麼多年,可是在她的眼裡當真是豬狗不如,生殺隨心,任意折辱,難道合咱們一百零八洞的兄弟真的就不能和黎母山一拼?”緊接著是死一般的寂靜,醜行者似乎能聽到有人粗重的喘息,不知道這個黎母山是個什麼山,竟能讓這些人如此的害怕。
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聽見堡主低聲道:“常洞主此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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