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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終於熄滅了,一個活生生的人頃刻間音笑皆無,在大火中化成了幾根焦黑的骨頭。醜行者自然又想到人生無常,聚散是苦,不知不覺又痛哭了一場。哭罷,向啞姑要了一個麻布袋子,往裡面撿骨殖。撿一塊念一聲佛,正揀著,忽然紅光一閃,一個東西掉進灰燼裡不見了,他開始以為是沒有熄滅的火炭,也沒在意,可是後來撥弄灰燼找骨殖時,那紅光又閃了一下,這一下他看得較清,絕不是火炭那種黯淡發黃的光,而是閃爍著美麗光彩的深紅色。他小心翼翼地挑開沒有燒完的柴火,把那東西從灰燼中撥了出來。
醜行者把它拿在手裡,感覺燙得厲害,一邊倒手一邊吹氣,然後把它上面的灰塵擦乾淨。那是一塊心形的東西,通體透明,作深紅色,好像是一塊琥珀,看來是磨鏡少年隨身攜帶的一個寶物。剛要將它也放進麻袋,忽然覺得琥珀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舉到眼前一看,果見裡面有一個人的影子。
那是一個女子的影像,身形婀娜,容貌俏麗,髮髻高聳,衣袂飄搖,栩栩如生,就如一個活人縮成杏核大小放了進去。尤其是那雙眼睛,秋波流轉,似含無限神情,惹人愛憐。他翻轉著看了一遍,並沒有看到一絲接合的縫隙,似乎是天然形成的,不知那個小人是怎麼進去的。醜行者看了裡面的女子影象,無端覺得把她和那些黑糊糊的骨殖放在一起有點褻瀆美女,便把琥珀擦拭乾淨,放到了衣袋裡。
收拾完骨殖,太陽已經到了中天。醜行者惦記著東禪寺裡缺少柴草,,自己出來已經兩天了,趕緊收拾繩擔和斧頭,將磨鏡少年的骨殖袋束在腰間,告別啞姑時,忽然想起磨鏡少年最後寫的兩個字啞姑沒對自己說,他的妻子在哪裡還不知道,便問啞姑。啞姑告訴醜行者說,第二個字沒寫完,她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可能是個旅館的名字,也可能是個人的名字。沒奈何,醜行者只得請啞姑把那兩個字給他寫在衣襟裡面的一側,等到了東禪寺再問別人,然後匆匆告別啞姑,離開了念慈庵。走了一箭之地,回頭再看念慈庵,遠遠的只見啞姑還站在門口向這邊望著。抬頭看天空時,日已偏西。
………【第四回 照影驚鴻逍遙處(3)】………
雙峰山在黃梅縣的東部,兩座山峰高峻挺拔,直插雲霄,而中間相距很近,看上去就像是誰用斧頭把一座山從中間劈開的一樣。山上滿是青松翠柏和老幹屈曲的黃梅樹,平時鬱郁蒼蒼,一到初春季節,梅花盛開,漫山遍野花白如雪,山風過處落英繽紛,馨香滿山,引來千萬蜜蜂飛舞期間,蔚為奇觀。如今梅雨剛過,碧空如洗,白雲繚繞,兩座山峰就像兩根擎天柱,越發顯得碧綠欲滴。
天藍,山碧,雲白,風輕,看到這清新的風景,醜行者的心也慢慢變得開朗起來,但他仍然不能忘懷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所發生的一切,眼前時常浮現出磨鏡少年微笑的臉容和殭屍猙獰的面目,砍著砍著柴就出了神,不是忘了揮斧頭,就是把好樹枝給砍了下來,有一次竟然差點砍到自己的手上。往常用不了一個時辰就能砍足一擔柴,今天從念慈庵趕回來,就這樣砍砍停停,停停砍砍,等終於綁好兩捆柴的時候,太陽已經快到西山頂上了。
醜行者在小溪裡洗去臉上的泥垢,看看身上的衣服,到處都是一塊一塊的泥巴,已經骯髒不堪,幾乎看不出是一件灰色的僧衣。這兩天裡他也不知摔了多少跟頭,出了多少汗。如果是中午,還可以脫下來洗洗,曬乾了再穿上,現在天都快黑了,只好就這麼髒兮兮地回到寺裡再說。
他坐在柴捆上歇了一會兒,擦擦汗。此時夕陽銜山,落霞滿天,鳥雀反巢,山中一片啁啾喧叫之聲。醜行者正看得忘情,肚子裡咕嚕嚕一陣響,這才想起一整天水米未進,不知怎麼,先前竟也沒有感覺出來。剛準備擔柴回寺,忽然發現斜坡下一片荒草一陣亂搖,嚇了一跳,心想不會是老虎吧。等了一會,見那裡只是荒草搖動,也沒見有什麼異像,便從柴捆中抽出斧頭,躡著手腳,從側面慢慢繞到近前一棵老梅樹後面,探頭向長草叢中一看,不由得樂了。原來是一隻小白兔在草中一蹦一跳。醜行者忙把把斧頭別在腰後,跑過去。只見白兔的一條腿上拴了一條細牛皮繩,看來是獵人在這裡下了活套,小白兔倒黴,正好一腳踏了進去。
這隻小兔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看到醜行者跑過來,又是一陣拼命的掙扎。醜行者把小白兔抱在懷裡,用手輕輕撫摸著它光滑的腦袋和柔軟的長耳朵,溫聲說道:“小傢伙,別害怕,我來放你回家。”他先把繩子另一頭綁著的長鐵釘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