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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在這裡對這幾個兄弟說這一次,今後千萬不可再說。”沙啞的聲音道:“大不了是個死,有什麼了不起的。咱兄弟本來過的就是刀頭舔血的日子,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黎母山再大大得過少林寺和摘星觀嗎?即使是少林寺和摘星觀那又如何?咱們兄弟什麼時候懼怕過?更何況黎母山的種種傳言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究竟也只是傳說而已,有誰親眼見過?”
他這一番慷慨陳詞並沒有引起共鳴,過了一會兒,還是那個堡主說道:“少林寺和樓觀派的厲害是看得見躲得開的厲害,黎母山完全是另一回事……我雖然也沒有親眼目睹,但卻深信不疑……”沙啞的聲音道:“這個兄弟就不懂了。”等了一下,堡主才咳嗽了一聲道:“不怕眾兄弟笑話,今天給大家交代一個秘密。我的師父……他老人家就死在黎母山的腳下……”一人介面道:“你說的是……是孔雀明王?”堡主道:“在下生平只有這一個師父。”另一個聲音道:“不是說明王是為救海南瘟疫,孤身深入大法場去尋找優婆羅花,葬身百年不遇的血瘴中的嗎?”堡主道:“那是在下為了保全家師令譽而編的謊言。唉,我永遠忘不了家師臨終前那副恐怖的面孔……”他停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憶那時的情形,“所以……所以黎母山的聖使一到鼎湖,我立刻就寫下降書順表,接受了她們送上的一百零八粒三尸歸心丸,並且立即召集眾位洞主,騙得大家一同吃下。可能現在還有洞主不明白在下的良苦用心,在下此舉絕不是要用眾兄弟來換個人的幸福,也是……也是為了保全各位洞主,這其中實在有說不出的苦衷。好在眾位洞主還信得過我,一直沒出什麼差子。”
大家又是一陣沉默,一個人清了清嗓子,怯怯地道:“咱們鬥不過黎母山,難道還躲不開它嗎?幹嗎非要每天心驚肉跳的在它手下討日子過?現在咱們在千里之外,正好……”說到這裡他忽然住口,但還是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堡主嘆道:“談何容易啊。閻洞主的想法我也曾有過,一則黎母山勢力太大,對待背叛者的手段極其殘酷,我們已經服了三尸歸心丸,一旦不能及時吃下鎮服之藥,後果不堪設想。二則海南的基業是咱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打下的,不忍心就此白白扔掉。再者跟著黎母山也不全是壞處,這些年黎母山的氣是受了不少,可再沒有受過別人的氣,大家想是不是?”
沒有人說話,堡主接著道:“因為有人問起,所以我才說了這麼多,這些話都是大逆不道的,一旦洩露出去,恐怕我們這些人都不會有好結果。今天言至於此,就此打住。今後大家只把它藏在心裡,千萬不可說出來。只盼得這次去東禪寺能夠馬到成功,雖說比不上鹿銜草,也是奇功一件,對大家都是大有益處的。”
話題換過後,人們顯得活躍了許多。一人問道:“鹿銜草能起死回生,駐顏不敗,確實能討得黎母山的歡心。一件破袈裟對佛門中人或者是個寶貝,難道黎母她老人家會對它感興趣嗎?”醜行者聽他問起袈裟,恍惚中在東禪寺好像也聽人說起過什麼袈裟,便留心去聽。
只聽堡主道:“詳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出發前聖使曾提及過袈裟,說咱們動手的地方距離東禪寺不遠,如果得便能將寺中的達摩袈裟盜來,也是奇功一件。”
又聽一人問道:“東禪寺虎穴龍潭,能人輩出,即是一個燒火做飯提水掃院的人也不可小覷,就憑咱們這幾個人,恐怕……恐怕……。”他連說了兩個恐怕,便沒了下文,但意思大家都聽得明白。堡主介面道:“這個大家不必多慮,早起接到黎母山飛鴿傳書,說是有極強的對手來找東禪寺的樑子,叫咱們埋伏在東禪寺外相機而動,一旦發現寺中有變故,立刻到寺中藏經閣二樓盜取袈裟。成功之後放火滅跡,馬不停蹄趕回黎母山。”
先前一人問道:“黎母山距離此地何止千里,又怎麼知道會有人找東禪寺的樑子?再說誰活得不耐煩了,敢來老虎頭上瘙癢?”堡主道:“這個柳兄弟不必過慮。黎母山的信兒什麼時候出過差錯?我們只照計行事就可以了,萬一情況不如所料,咱們就不進寺冒險。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商量商量行動的辦法是正事。”
接下來他們一起討論行動的辦法,計劃分成三路,分別埋伏在東西南三個方向。看到寺裡有了動靜,由東路先越牆進去,故意露出行跡讓他們發現,等把守藏經閣的僧人趕來,不必動手,就向東逃走,必能引出幾個個看守的僧人。然後再由西路一行人越牆進去,被發現後襬出拼命的架勢,但不必真的拼命,過幾招假裝抵敵不住,向西方逃走,又能引開幾個看守僧人,最後由堡主帶領功夫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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