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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舊不喜歡農民。要是人家問他話,他總是合情合理、客客氣氣地回答,不過答話很簡單。
村子裡傳播著流言,說是他的兒媳婦把他從自己家裡趕出來了,不給他東西吃,說是他靠施捨活著。有人聽了高興,有人替他難過。
瓦爾瓦拉長得越發胖,面板也越發白了。她仍舊在做好事,阿克辛尼雅也不來過問。現在,果醬多得很,他們還沒吃完,新果子就又收下來了。果醬凝成糖塊,瓦爾瓦拉不知道拿它怎麼辦才好,差點哭出來。
大家已經開始忘記阿尼西木了。有一天他來了一封信,是用詩體寫的,寫在一大張象呈文樣的紙上,而且仍舊是先前那一筆好字。顯然他的朋友薩莫羅多夫跟他在一塊兒服刑。在那些詩句下面,有一行字卻是用難看的、幾乎認不清的筆跡寫的:“我在這兒一直害病。我很痛苦,看在上帝份上幫幫我吧。”
有一回 ,那是秋天一個晴朗的日子,將近黃昏,老崔布金坐在教堂大門附近,豎起皮大衣的衣領,只有鼻子和帽簷還看得清。這條長凳的另一頭坐著包工頭葉裡扎洛夫,跟他並排坐著的是學校看守人亞科夫,他是一個脫了牙齒、大約七十歲的老頭兒。“柺杖‘和看守人正在聊天。
“孩子應當養活老人,供老人吃喝,……孝敬爹孃,”亞科夫氣憤地說,“她呢,一個做兒媳婦的卻把公公從自己家裡攆出來了。老頭子沒吃沒喝,上哪兒去好呢?他三天沒吃東西了。”
“一連三天啊!”“柺杖”吃驚地說。
“他就這麼坐著,老是一句話也不說。他已經變得衰弱了。
何必悶聲不響呢?告她一狀就是,反正法院也不會誇獎她。“
“法院誇獎誰?”“柺杖”沒聽清,問道。
“什麼?”
“那娘們兒不錯,她也算賣力氣了。幹他們那行生意,不那麼辦就不行,……我是說,不能不犯罪。……”“他打自己家裡給攆出來了,”亞科夫接著氣憤地說。“你得自己掙下錢,買下房子,然後才能攆人啊!嘿,你想想看,真有這樣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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