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咐?”
“老樣子。”寒颮三皇儲獁螣垂喙回禮:“就是二哥又犯病了,正要帶人來找你算賬哩。我此來便是提醒你仔細些,二哥研習碎玉飛虹訣大有長進,決鬥中施展出來,大哥你命都保不住。”
扎武不以為然地搖一下頭:“至於麼。二弟想要皇位,我讓給他便是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拼上性命。”
獁螣籲出兩道白氣,手腳並用走上水邊鹽灘,用爪子扒拉著一坨柱礎般大小、花椰菜形狀的白澄澄鹽塊:“大哥你為人謙和,國中有口皆碑,但好讓不爭也得有個限度吧,一味謙讓不就成了軟弱可欺麼?二哥的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讓一寸,他必進一尺。別的不說,我且問你碎玉飛虹訣練得如何了?”
“昨晚試著烤了塊肉。將士們皆說火候剛好。”扎武淡淡地說道。
“咱能不開玩笑麼大哥?”獁螣頭頂短冠充血通紅,一張矛槍似的大長臉直衝著扎武。
“那就幫我給二弟帶個話唄,叫他彆著急,我一回林都即去向吾皇辭去皇儲之職,往後好事全歸他,只要他別瞎折騰便好。”
獁螣氣得一喙啄碎了足前那坨鹽塊:“就是你這個模樣才把二哥氣壞了的!”
“又怎麼?”也不知扎武是真傻還是假傻。
“以二哥的脾性,必是要你輸得心服口服才行。你現在這個態度,在他看來分明便是無視他、懶與他爭,他不惱殺你才怪!反正這一次我是不幫你了,他遲早找來與你決鬥,我只裁判勝敗做好見證,誰死誰活一概不管!”
扎武又抖抖身上的雪,走到水畔說道:“二弟苦練碎玉飛虹訣,只是為了找我決鬥?”
獁螣側臉看看他:“……難不成你想用來打仗?”
“然。”
“……”
獁螣沉默幾秒,以巨喙指向海水彼岸:“你想用碎玉飛虹訣對付熾霰?昔絕地天通之戰,我祖輩億萬之眾各呈神通、恃碎玉飛虹訣抗衡‘死星’;雖最終落敗,卻也殺得星崩月碎、天庭震盪。以此敵神之技屠戮凡人,未免太慘酷了吧。”
“是啊。”扎武頷首道:“我輩龍兵,本是上古觸族、蟹族製造出來的敵神兵器,不可恃碎玉飛虹訣虐殺凡間眾生。我只是在想,若我能熟練施展此決,日後兩軍對峙之際,我只消一擊夷平山嶽、威懾敵膽,令其不戰而降,豈不少了許多生靈遭殃?我寒颮子弟可以保全性命,彼熾霰百姓也不會失去父子兄弟,止戈為武,豈非大善?”
獁螣“嘎嘎”冷笑一聲:“‘不聽話就幹掉你’?果然大善!”
扎武首肯:“然。此即‘王道’。”
“淨是扯淡!”獁螣笑道。
扎武反唇相譏:“好歹我和二弟都是一心為國為民做實事的。你呢?整日只會遊山玩水,可曾為國家排一次憂、解一回難?內爭外斗概不參與,你當真對皇位毫無興趣?”
獁螣止了笑,默然片刻,抬頭眺望著朦朧在漫天大雪背後那片遼遠淡泊的紫霄紅穹:
“天空的廣闊,你和二哥哪裡理解得了?”
“與飛翔天空的感覺相比,皇位一文不值?”
“錯。不是一文不值。”獁螣正圓形的眼睛看回扎武臉上:“應說與那一切相比,皇位還不如蟲子屁。”
扎武禁不住一通吼然大笑,嚇得正在履堤渡海的將士們紛紛扭頭看來,不少人因此失足落水、變得似個落湯雞樣子。他邁開步子,踩著遍地鹽晶走向薄霧籠罩的堤道,且笑且說:“賢弟忒不地道,自己置身事外、視皇權如草芥,卻總攛掇著我和二弟相爭—— 我能說你是天字頭一號小人麼?”
“懶得攙和,不等於無傾向。”獁螣伴他一同往堤道方向走:“主要是不喜歡二哥的性子。他要是當了皇帝,這也看不慣、那也看不順,又要禁止我到處去玩,我非被他折騰死不可。”
扎武轉動睛珠道:“二弟的性子是得改改。大事小事太過認真,總是緊緊張張,搞得大家都受不了。罷了,閒話少敘,東路戰況何如?進展到哪兒了?”
“順風順水得很,”獁螣變作嚴肅相,“長驅直入,馬上打到雍都了。據空中偵察,雍都有舉全體軍民棄城出逃的動象。”
“很好。”扎武說道:“告誡毒焰魔君,仗怎麼打隨他去,切忌大興殺戮、禍害平民百姓。”
“那是自然。”獁螣回答:“首要任務是找尋七姝嘛,把人殺光了怎麼行呢?毒焰魔君還是懂事的……”
“嗯……”
扎武與獁螣一前一後走入大隊人馬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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