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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澤收琴的時候說想去喝酒,被阿森從腦後直接就是一掌拍,“喝屁。”無辜地捂著腦袋,“哎大叔,你很煩誒……”
“走嘛走嘛,反正還早……喬川!一起啊!”阿齊猛地勾住阿澤,一臉是笑。看到抽完煙的陸嶼光推門進來,沉著臉道:“小光,喝一杯去!不要說你在幾分鐘前又被提前預定掉了。”
不明所以的人手裡還握著電話,頓時滿臉黑線地抱怨,“靠,齊嘉你為毛不早說……哎那走了走了!”停到駱喬川面前,眼睛很亮,“喂,一起去吧。”
謝絕一起喝酒的邀請後,駱喬川在凌晨時分駕車回家。
廣播電臺隨意地開了一路,在音樂的間隙,插播著聽眾的話語,除去那些平常祝福,就盡是感情求助。如果每一樁心事、每一段情緣都能寥寥幾句便能得以圓滿,那大概世間戀人就不會有那麼多遺憾了。
他無奈地笑笑,伸手調頻轉檯,恰好聽到有一檔節目在播島的新專輯裡的曲目,仍是阿澤的曲子,小光的詞。
駱喬川忽然想起,今天阿澤還說最近自己在試著填詞,已有成品,取名《賭》。話音剛落就聽阿齊大笑,打趣地說:“真的可以寫到小光那樣的肉麻程度嗎?”
賭。
讓我們來打賭,時限是……一個月。
一個月裡倘若見不到你,那就讓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跟著回憶一起去見鬼。
一個月裡倘若見不到你,那就叫你後悔。
18
【他年輕,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有這點英勇。如果可以,那就讓愛去讓他勇敢,讓他成長。】
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長途飛行,任遠帶著一身的疲憊剛下飛機,就撞上滿臉堆笑的翁曉宸。
“飛地還愉快嗎?”那人穿著筆挺的機師制服,顯然不久後有飛行任務。
“託你的福……”經歷了那麼些煩心事。
任遠拖著行李箱,只管一路向前走。眼睛在候機大廳裡搜尋著孫禹新的影子。比起乘務,遊客應該早就下機了。這時候,他應該正在某處,等待轉飛哥本哈根的航班。
翁曉宸走在他身側,“禮物可要留著我的那份,等赫爾辛基回來之後再問你拿。”看到任遠沉默,男人裝作可憐道:“喂……不要告訴我你這麼沒良心,什麼禮物都沒替我買吧?”
“恭喜,看來快三十的老男人智商還勉強湊合。”
翁曉宸被他一句老男人激地氣緊,“既然知道,那還不替我備一份生日禮物?”
“不用心急到現在就把一個月以後的事提上日程吧?”
“幫你備忘在案而已。”男人拐進某個登機口,“走了,別太想我。”
不用回頭也知道此刻的他是一臉欠揍的表情。
在候機廳的一排座位上找到孫禹新時,他正和幾個同行的朋友一起玩牌,殺地興起。借一步說話後,任遠不忘提醒他,哥本哈根機場下直接就有火車通向海峽對面的瑞典、只有到購票機上刷卡才能買得到學生票、方向不明的時候就多問問路人,瑞典人會講很熟練的英文、有解決不了的事,隨時都可以打電話來,阿姆斯特丹和馬爾默不過是兩個小時的飛行……終歸還是個剛滿二十歲的人,不明就裡就這樣冒冒失失地闖了出來。
少年忽然心酸起來。吵著鬧著的堅持在層層阻礙前也不曾退卻,卻在最後獲得默許與關懷的時候哭了個稀里嘩啦。
看著面前的孫禹新,任遠好像有點明白這種矛盾的心情。
“怎麼,後悔了,不想去了?”他微微地笑著,“那也沒關係,回去的航班明天晚上就有,我還可以拜託同事把你安全送到家。你看怎麼樣?”
孫禹新低著頭,胡亂用手臂抹了抹眼淚,搖搖頭,“……沒有,不後悔。”
低低的一句“不後悔”,不禁讓任遠怔了怔。
站在Schiphol機場偌大的玻璃牆邊,看外面停機坪上各趟航班起起落落,“你要是覺得值得,那就去。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
如果可以,那就讓愛去讓他勇敢,讓他成長。
是否性格激烈的人都是如此,哪怕橫衝直撞、不顧後果,摔倒了也要追。
他年輕,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有這點英勇。他不像任遠,看似平和溫柔,包容遷就,但凡事都認真考慮,權衡得失,從不縱容自己因一時衝動而做糊塗事。
然而不能否認的是任遠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些新鮮的東西。
回家之後,父親得知自己心心念唸的普洱茶並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