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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約結束之後,分明是想要約幾個朋友一起出去嗨吧。可是再等待一個綠燈的時候,又忽然改了主意。這個過程或許只需要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只是單純地追隨了內心的那個衝動,於是倉促做下決定。
調轉方向之後,他開去翔殷路,挑了兩盒上好的普洱茶,隨後,直奔酒店。
一路風,晚風吹地他墨鏡後的眼睛微微地眯起來。車裡的音樂聲嘈雜,駱喬川的臉上看不出一點表情,直到他提著那兩盒普洱站在那扇門前。
插在左邊褲袋裡的手將那張房卡取出來,在插進門鎖前,腦海中忽然閃現出很多種可能,所有的動作都在半空中停滯了許久,最後發現手上的這張房卡已經失效。
操,怪不得昨天那傢伙那麼爽快地就把房卡留給自己。
敲了半天門也不見那人來開門。
此刻提著一手的茶葉,站在過道里的駱喬川,從來沒覺得自己居然蠢到了這份上。
他明白這不是一次約會,自然無法怪罪失約的人,這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
駱喬川心裡太明白了,從一開始認識任遠這個人時就明白:所有和他扯上關係的事,從來沒有哪一件能夠按照自己設想的軌跡順利發展。
就像那時他希望那傢伙至少能夠理解一下他的感情,但偏偏那人在表白後又告訴他那只是個玩笑;生氣的時候在選票上寫下了他的名字,而後矛盾地詛咒他落選,結果那人卻以絕對的優勢連續當選三好;當他決定原諒那個愚蠢的玩笑,冰釋前嫌的時候,又忽然被告知那人要去荷蘭,並且以後也不回來了;時隔這麼久,還自以為人生的軌跡早就截然不同,那人偏要風塵僕僕地出現在他面前,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然後所有的這些,他早就狡猾地為自己尋好了合適的退路。
沒有親口約定好,即便不來也不算是他失約;沒有鄭重承諾過,即便是看懂了別人的心思也只裝作糊塗。
他遲鈍、溫和,什麼都不說破,只看你一點點被逼入死角。
都這麼多年了,死性不改。
15
【其實,他一直在等,等一個時機。都說人有所等待,有所期望總也是件好事,至少有那樣一個人,值得你的等待。可倘若你知道最後等著你的只是一條死衚衕,會不會也覺得可悲?】
一個單身男人寂寞了可以做什麼?可以在網上殺幾盤網遊,可以用右手自我安慰,也可以約些朋友出去放縱。
在駱喬川認真實踐了前兩種方法之後,仍覺得心裡憋地慌,於是索性約上幾個DJ圈裡的同好,一同出去high一晚。以駱喬川的人緣和那副皮囊,要在DJ圈裡認識志同道合個性又不錯的基友,並不是什麼難事。
“二十六歲就做PR的製作人,這世界上還能有比這更好的差事麼?”
他晃著杯底裡的酒,聽身邊的人羨慕的讚美。
“說是幫島做歌?哎,那團不錯……”
“嗯,”他回答地心不在焉,“是給以前的老歌做一個新的remix版本的。”
耳邊有人低聲地講著,“喂,我很喜歡那個鼓手那一型的,改天介紹啊……”
“你喜歡人家哪點了?”
免不了的說起了低階的玩笑,“……肯定很猛啊。”
駱喬川笑著投去了鄙視的眼神,“靠!”
今天的他不在狀態。黎昕看地明明白白,只是沒能說破。
和駱喬川相處的時間,少說也有半年,雖然不長,但卻已經摸透了他所有的習性。
喝了幾杯之後,混沌的神經好像得到了片刻的舒緩。煩心的事,也已經沒有力氣去想。酒精其實是個好東西。
“唔啊……不要,啊啊……!”
象徵性的掙扎只是一種情趣,只是今天的駱喬川看起來顯然耐心不足,“沒什麼不要的……哎,再抬高一點。”
不是用來插入的部位被膨脹了的性器緩緩地頂入,讓黎昕忍不住發出一聲變了調的呻吟。即便如此,可還是吃力地別過頭來,溼潤的眼睛望著駱喬川,像是一種鼓勵。
沉默的每一次抽丄插都伴隨著身下人放棄守備的呻吟,忍耐與變換的頻率不斷延長著高潮的到來。次次都頂到敏感點,身下的小男人終於被激地射出來,收縮圈緊的內壁讓駱喬川不得不喘息著暫時停下動作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