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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兒子的班機翻山越嶺,故作起小孩模樣可憐道:“你老爸我就這點心願,你也能忘記……”
可畢竟還是自己的兒子,心思如何,看一眼也能明白個大概。
晚餐後,趁母親上樓整頓房間的間隙,精明的荷蘭男人和兒子悄悄聊了起來。
Wart仰靠在沙發上,認真聽完了任遠這次回去的所有故事。說及孫禹新之事時,荷蘭男人笑著嘆了一聲,用不知是欣慰還是遺憾的口氣說起了往事:“你就是心思太穩當……你和你媽剛回這裡的時候,我還想是不是環境所致,又或者你更像箇中國孩子,所以才溫和又穩重。可我今天聽你說了你表弟的事,才更發現,事實上那些只是你的個性,與教育或其他無關。”
任遠一時沒懂一向滑頭幽默的父親想說什麼。
“你知道這裡最糟糕的孩子在那樣的年紀裡都在幹些什麼?在中心車站、酒吧醉酒幹架,去紅燈區,甚至吸毒,可你就連一個盤子都不曾打碎。這並不意味你有什麼不好,親愛的你一向做地很好。只是,事無鉅細的考慮會讓生活失去很多激情。我猜想你還不願提早進入老年期吧?”
19
【他不在的那九年時光,像是白白地過了,毫無長進。還以為自己愛地多麼偉大,到頭來其實幼稚的可笑。】
為了自己的第一張混音EP,他每天的睡眠不超過四個小時。
《火光》的remix版本完成後,樂團飛去X城拍攝商業廣告。根據駱喬川現在的工作日程表來看,他現在正應該在享受悠閒的過渡期。
原本計劃製作、發售至少需要至少兩個半月,他像是硬要趕在一個月裡做完,週二和週末的晚上,還去BLEIB駐場。時間和精力對他來說,彷彿揮霍不完一般。
起初,黎昕還真讓他是空閒了,所以才有時間回BLEIB。哪知有一天,凌晨三點放班,他居然說要回公司做事。看他表情認真,黎昕這才當真:“你發什麼神經呢?這會兒的,去什麼公司?就算是為了EP的事,加班加點也沒你這樣玩命的。”
駱喬川沒來得及想黎昕的關心是否已經超出了床伴的關係,只說:“那個挺趕的。”
工作的時候,時間好像過地比較慢。事實上,相比睡眠,做任何事都可以。
一定是自己太閒,所以才有空去想那些有的沒的。那麼,忙碌起來或許就會讓情況變好。
他在潛意識中希望這段時間被無限拉長,雖然他並不願承認這一點。
幾天之後,島從廣告拍攝的通告中脫身而返。
見到駱喬川的第一天,阿齊就一語道破幾天以來他的變化,“嘿,才多久沒見呢,改走滄桑路線了?”直到看阿齊指了指自己的下巴,他才反應過來,說的大概是下巴上的一些青色鬍渣的痕跡。
越接近那個時限,他就越忙。有時候心情不可避免的煩躁,缺乏耐心。
幻想臨近破滅的時候,就無法不逼著自己學會現實。畢竟生活不是情感劇,沒有被呵護地天衣無縫的人;柳暗花明,絕處逢生的橋段也不會天天都演。
明明相隔著半個地球,還奢望什麼?
然而,就在樂團Island in solitude tour的LIVE DVD和《火光Remix Version》CD發售日的前兩天,主唱陸嶼光和同性男友著名華人髮型師顧安康的戀愛遭到媒體曝光。PISTOL RECORD收到訊息後,立即進入一級警備狀態。果不其然的,這條新聞成為了第二天各大小報紙的娛樂頭條,各種照片配合著大幅報道見報,頓時將陸嶼光和整支樂隊推向風口浪尖。
駱喬川看到新聞的第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男人。
果真是紙包不住火。狗仔娛記的手段本事層出不窮,做藝人的想要護住自己的隱私,根本毫無招架之力。駱喬川從過道邊的窗戶就看得到,PR整棟大樓的門口被記者擠了個水洩不通。
在廁所撞上陸嶼光的時候,那個銀髮的傢伙正湊在水池邊一遍遍地洗臉。一臉水珠眯著眼睛,卻還笑著主動與他打招呼,心情似乎不那麼糟糕。
“經紀人怎麼說?”
“大概是要我開記者招待會,”陸嶼光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抽過圈紙來擦手,“大小腦同時進水了吧。”
到休息室抽了兩支菸,駱喬川看他靠在窗邊,用那個已經磨出刮痕的音色ZIPPO點了一根七星。吐出來的煙霧逐漸騰起來,繞在他的頭頂。他在煙霧裡的表情看不出什麼悲喜,但眼神卻十分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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