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中的悲痛在剎那間爆發,他對著青衣男子咆哮道。
“我想要觀音淚。她們不能死。”那男子仍舊是漠然回道。在川西蒼然的西風中,他衣袂飄飄,聲音冷寂的不似從人間傳來,再配上一張沒有喜怒哀樂的清峻面容,在眾人面前,顯得那般不真實。
世上有三顆觀音淚,用掉兩顆,剩下最後一顆在唐雲萼手中。白小衣寧用飛刀,不捨得用那顆觀音淚,是想留下它給女兒傍身之用。青衣男子這麼說,自然是對這些事了得地清清楚楚。
“誰殺掉他們,我封他做唐門護法!”唐吾彥氣急敗壞,吼叫道。
唐門弟子手指刀劍或者暗器,紛紛殺上前來。青衣男子面上神色如常,波瀾不驚。只見一道寒光飛掠而過,青衣男子手中的劍已經出鞘,劍影凜然,宛若浩淼煙波在眾人的眼前浩蕩鋪陳開來,水光接天,波濤生碧,森森的寒氣頓時漫天席捲。
唐門弟子一時之間,呻吟嗚咽之聲不絕於耳。青衣男子還劍入鞘,目光泠然,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幻而已。
唐吾彥見手下弟子如此不堪一擊,大失所望,提起長劍就想跳入戰圈之中。
“吾彥,你爹爹死掉了麼?”忽然,有個陰測測的的聲音,在唐吾彥的身後響起。他回頭看去,身後站了一個白髮蒼蒼的駝背女人,那女人爬了滿臉的皺紋,白髮垂落,宛若地獄中逃出的女鬼。
“姑姑,是那個女人白小衣,她殺了我爹—”
“咯咯,死了好,死的好,都死掉那豈不是一了百了麼?大師嫂,你說是麼?”白髮女人說話間,已經飛身往白小衣身邊躍去。她看起來已是耋耄之年,行動卻是異常迅捷。快要到白小衣身邊侍,她忽然出掌,對著白小衣的前胸狠狠擊了下去。她的掌心呈現灰黑色,顯然是練過至陰至寒的毒。
“哈哈哈,白小衣,當初你搶走我的忌和哥哥,你做夢也不曾想到,今日會死在我柳如煙手中吧?”白髮女人仰天長笑,笑得白髮亂顫,猶如妖怪。
“娘—”唐雲萼失聲痛哭,她聲嘶力竭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對我娘?”
“為什麼?要不是你娘橫刀奪愛,我與忌和哥哥早就成為神仙眷侶。忌和哥哥又怎會與我天人永隔?我又怎麼會為了殺你娘報仇,苦練毒蛛掌,落得如今半人半鬼的摸樣?”白髮女人幾乎是歇斯底里地發洩道。
“今天,你們全部都要死,死在這裡給我的忌和哥哥陪葬。吾彥,還不放‘玉生煙’更待何時?”玉生煙是一種毒煙,能在頃刻間奪人性命。唐吾彥因喪父之痛,一時忘記,經白髮女人提醒,才重新記起來。
賓客聞言,紛紛都做鳥獸散。唐吾彥從袖中取出煙香,準備點燃,青衣男子待去阻止,奈何為白髮女人所纏繞,一時之間抽身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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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青衫淚
這時,斜裡陡然冒出一條黑色緞帶,緞帶末端繫著黑色的圓球,圓球不偏不倚,正打在唐吾彥的手腕之上,他“哎呀”一聲,手中的煙香已然掉落在地上。
緞帶收回去,唐吾彥面前已經多了一個黑衣蒙面人。那黑衣人長髮高束,身形窈窕,肩如刀削,腰似流紈,儼然是個女子。她不待唐吾彥反應,已然使出流雲飛袖,打中他的穴道。
她右手輕揚,黑色緞帶已飛至白小衣身畔。她抖動緞帶,捲起白小衣,對青衣男子叫道:“走!”說罷,已然攜著白小衣往臺階下走去。
青衣男子素無悲喜的面上,竟然掠過一絲愕然。他再不遲疑,一劍隔開白髮女人,抱起唐雲萼,緊跟著黑衣蒙面女子的腳步而去。白髮女人心懷不忿,追了上來。黑衣女子卻似是早有準備一般,丟擲一粒火藥彈,將她遠遠得隔在後面。
大約半個時辰,他們已然出了大巴山。行到一條河邊,黑衣蒙面女子將白小衣放在河畔的碧草之上。唐雲萼撲上去,悲慼難耐,放聲大哭起來。
白小衣的臉,已然化為死灰的顏色。她的唇輕輕蠕動,聲音幾乎細不可聞,她說:“誰想要觀音淚,就要照顧我女兒一生。”說完,含恨溘然長逝。唐雲萼又是一陣慟哭。
黑衣蒙面女子和青衣男子,幫著唐雲萼安葬了母親。唐雲萼想到從此便要伶仃一人存活於人世間,心中不禁愴然不已
黑衣女子低斂眉目,輕聲說道:“唐門勢力遍佈天下,你們需得躲一陣才是,免得遭遇無妄之災。”
唐雲萼清眸中隱約籠了一層薄薄的煙霧,面容猶如雨後梨花:“天下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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