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色身影正在桌邊倒茶,白色的瓷杯襯著那人專注的臉,竟顯得那人臉頰的膚色異常的瑩白細緻……
“……貓……”
輕喚了一聲,展昭的手微微一抖,目光立刻落在了白玉堂的身上。在見到那雙清醒而含笑的狹長鳳眼正一瞬不瞬的與自己對視著的時候,那因鬆了一口氣兒顯得異常輕鬆的笑容毫無預兆般綻放在了那張清俊的臉上。
“白兄!你醒了。”
聲音卻是全然的平靜,一如平日裡他說話的表情,就好像早已篤定了他會清醒形一般——如果忽略了剛才那輕鬆一笑的話。
這人,調節起情緒來還是這般迅速,彷彿剛才那一瞬間的輕鬆不存在一般!這已經成了他的一種習慣吧,不輕易露出自己的情緒,就不會輕易被人抓住自己的弱點。
所以他才總是這般溫文的笑著,笑容既是瓦解他人心防的利器,也是防止別人窺探自己的最好面具。
忽然竟有些憤怒了,這貓兒當著自己的面,竟還用如此遮掩自己嗎?!
展昭有些莫名的看著白玉堂先是很開心的面容在與自己對視了一會兒後,又板了起來,心想不知自己又哪裡惹到了他,卻又關心著他的毒傷,拿著水杯幾步來到他的床前,溫聲道:
“白兄!再喝點水罷。”
白兄?!
忽然間只覺得這個稱呼這般難聽。他可還記得,這段時間裡這貓兒一直都稱呼自己為“玉堂”的……
白玉堂皺起了眉,接過那茶水卻是不飲,反而將之放到了一旁,狹長的鳳眼微眯著看著面前的這個多次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四品帶刀護衛,口不對心的冷哼了一聲,道:
“白玉堂何德何能,竟還要勞的你展大人來伺候嗎!”
展昭一怔,隨即便明白了這人多半又在鬧彆扭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又在什麼地方得罪了他。不過這人忽冷忽熱的性子他也不是不知道,此番聽他這般冷冷的語調也不甚在意,依舊溫言對著他:
“白兄又在生什麼氣?!可是展昭什麼地方做錯了?”
白玉堂看著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嘆了口氣,終究不忍一直對他這般冷言冷語的,語氣也就緩和了些,但面色依舊是冷冷的:
“你展大人一向繁忙,可曾將我們這樣的江湖草莽放在心上過?我白玉堂與你相識至今,算來也已有了兩三年了,你倒好,一直這般‘白兄、白兄’的稱呼,顯然是不將我真正當做知心之人了!”
原來這老鼠是在這上面鬧彆扭!展昭恍然,禁不住微笑了起來,這人平日裡與誰都是這樣稱呼,他也是一項叫慣了的,此番白玉堂忽然提出,也就明白了他之所想,當下順著他的意道:
“原來是這個原因。玉堂,非是展昭與你生分,只是這些時日下來,這般稱呼也已習慣。玉堂是展昭少有的知己,展昭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此番查詢十六刺的事件,還是一向多勞玉堂相助,否則,那時在那楊彥的手下,展昭很可能已然無幸。”
這幾聲“玉堂”倒是叫的順口而無半點不適,也是因這些日子以來叫慣了的。雖然不是第一次聽,但是這回是出於展昭心甘情願,與之前因為演戲所稱呼的性質不同。白玉堂聽在耳中,只覺得胸口所有的悶氣全都煙消雲散,臉上的冷意也俱不翼而飛:
“你這笨貓!倒是儘想些亂七八糟的事。白爺既然是想幫你,就早已想過了必然會受傷。你又何必自責呢?”
展昭聞他此言,立刻便明白了白玉堂是看出了他心中的愧疚,所以藉此抹去他心中的愧疚想法。不禁一陣感動,伸手握了他的手,道:
“玉堂,展昭得遇知己如你,當是三生修來的福氣。既然當初我找你前來,也已知道會有今日情況。但是,展昭想要和你說一件事。”
“什麼?”白玉堂抬眼。
“展昭希望,無論將來出了什麼事,你都能好生保重自己,千萬不要再輕易受傷了!見你受傷,展昭的心中絕不好受。當初我將你帶出陷空島,可是向盧大哥他們允諾過,決不讓你輕易受傷的。可現在,你卻因為我屢次受襲,展昭心中真的很愧疚。”
展昭說的慎重,白玉堂聞言,心下一陣感動,自然也是知他心意的,當下便道:
“別隻顧說我!要說不知愛惜自個兒的,你展昭當屬第一才是!你當我也如你這般不知輕重嗎?!”
展昭面上一紅,反駁道:
“你說你知輕重?那麼,是哪一個執意要跑去追那楊彥,導致現在像這般躺在床上?!又不是不知道窮寇莫追的理兒,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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