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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原來是他們……”
腦海中忽然浮現了幾天前的那次相遇。
“多謝兄臺了!若非你住在這裡,五爺怕是就要成了落湯雞了!”
“原來兄臺也喜歡喝這‘女兒紅’啊!真是對了五爺的脾胃,你這朋友,五爺交定了!”
“好劍!來來來!相請不如偶遇,我們來打上一場再說!”
“哈哈哈!好酒!好劍!好朋友!!痛快,真是痛快!!”
“……”
他回想著,忍不住臉上的笑意一再擴大。
早該想到是這兩個人了啊!畢竟在這世上,像他們這般的人,早已是獨一無二的了……
那時他點了展昭的穴道,純粹是不希望他救人的時候有人在旁邊看著心煩。哪知這個一身官袍的俊秀青年竟然沒有絲毫要鬆手的意願,縱然昏迷了,雙手依然緊緊的摟著那個中毒的青年,害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兩人分了開來。
他是真的自心底關心在意這個白玉堂吧!這樣的情誼,在這世上還剩下多少呢?
這兩個人……這般情誼,當真讓人欣羨。倘若能夠與他們成為朋友,這一生走下來,怕是也不惘了罷!
想著,他提步,轉身回到自己的屋子,取了一物,便走向了展昭和白玉堂所在的房間。
哪知剛走了幾步,一個白色的信鴿飛到了他的肩上。他的面色微微一沉,伸手熟門熟路的自那信鴿上取下一張紙條,開啟看過後,眉心幾不可見的跳了一下。
拳握緊,再張開時,那紙條已然變成了一堆飛灰。
……
之四
白玉堂很少有這麼安靜的時候。
展昭看著躺在床上的那個青年,心中五味雜陳。
這張臉還是一如既往的美如處子,但也大違其本性的靜如處子——這人,平日裡是最為飛揚不羈,放蕩跳脫的,他的神色常是神色狂傲、孤潔而灑脫的,像一株迎風而立的傲梅,又似一柄清澈鋒利的寶劍。此時卻這般毫無意識的躺在床上——這罪,原不該由他來受,若不是他將他從陷空島找來……
都是他的錯!
展昭不能不去自責,雖然早就想過,將這人拉入十六刺的事件裡,受傷是絕對免不了的,可是現在真正面對了,他卻只覺心中一陣陣的難受。
不僅僅是因為愧疚,似乎還摻雜了些什麼其他的原因……
幸而……幸而遇上了剛剛那個人,否則若是白玉堂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展昭幾乎無法想象,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輩子,展昭做事自問無愧於天地,但是,獨獨虧欠了這位至交好友……
自己有友如此,可以說是天大的幸運,但是他有友如己,該是天大的不幸了吧……
自己這番想法若是給他知道了,多半是會板起臉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著自己說:
“臭貓!五爺做事只憑自己的喜好,你管得那麼多作甚?!”
這樣想著,展昭自己先忍不住莞爾,目光在落在那人身上時,卻又慢慢的變成了擔憂。
玉堂,終究還是展昭連累了你啊!
這樣想著,忽然聽到床上那人發出了一絲細微的呻吟,展昭回過神來,見那人口唇微動,似是在說著什麼,急忙將耳附在那人的唇邊,道:
“玉堂?你說什麼?”
那人隱隱約約的發著聲音,展昭聽不太清,只能再湊近一些,直到耳廓幾乎緊貼在了那人的唇上,才聽清那人說的是:
“……貓……水……”
是要喝水!
展昭急忙走到桌旁,取了桌子上的茶壺一晃,裡面竟是滿滿的熱茶。想來是這屋子的主人事情想得周到,早猜到了白玉堂醒時必然口渴,所以備了茶水在此。
感激那黑衣人想得周到的同時,展昭也不再怠慢,急忙倒了一杯,在唇邊試了試,確定不至於過熱,才來到白玉堂的床邊,一手小心翼翼的扶起了他,一手拿過茶杯,就著那人的唇慢慢的餵了下去。
此時的白玉堂正是半夢半醒的時候,正覺得口渴難耐,隱約感覺到了唇邊的溼潤,急忙張口,急急的喝了下去。展昭怕他嗆到,因此只是慢慢的傾斜著茶杯,生怕動作過快,讓白玉堂感覺到不適。
一杯飲盡,展昭看白玉堂依舊戀戀不捨地就著茶杯,知道一杯茶水還是太少,便輕手輕腳的將他扶著躺下,自己再去桌旁倒了一杯來。
白玉堂清醒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那抹熟悉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