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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最後要親手為你收屍……
那天看見你就這樣靜靜的躺在我的懷裡,我除了悲傷,竟還有幾分難以遏制的欣喜——你看到了麼?你看到了麼?最後碰觸你的,是我,而不是她!
終於無奈的將淚落下……
我不知道是誰殺了你,卻知道你的遺志究竟是什麼。我會為你報仇,哪怕拼盡我全身的一切。
以此——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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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鳳樓是汴京城內一家新開張的酒店,距離開封府大約有半里左右的距離。這家酒樓開張不到三日就已經在京中打出了牌子——這當然不僅僅是因為它擁有一個巧笑情兮顧盼生月的美麗老闆娘,更多還是因為棲鳳樓的美酒。
棲鳳樓的老闆娘姬子媚擁有一雙巧手,普通的酒水經過她的妙手一調,立刻就能變成遠勝原酒許多倍的佳釀。而且,她自己釀製的各種美酒——諸如香泉、天醇、瑤池、坤儀、重溫、杭州竹味清、碧香、蘇州木蘭堂、白雲泉、明州金波、湖州碧蘭堂、劍州東溪、漢州廉泉、果州香桂、銀液、廣州十八仙、齊州舜泉、曹州銀光、登州朝霞等等,當然也少不了紹興酒中著名的女兒紅、狀元紅、花雕、秘雕、竹葉青……甚至諸如燒刀子之類的大漠北疆名酒都遠勝一般酒坊。
當然,棲鳳樓最出名的還是老闆娘自己動手調出的那些酒。
常飲之人均知,混合酒水最易醉人,就算是嚴格控制分量和配方也是如此。所以姬子媚並不常動手調酒,調出來的酒賣價也頗高。即使如此,她所調製的酒水一直供不應求,只因老闆娘開張那天就明文規定:這種調酒每日只出售二十壇,賣完便罷。
故此,姬家手調酒變得供不應求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作為一個喜好美酒的人,白玉堂當然在第一時間聽說了棲鳳樓——自然還有關於那家酒樓之中各種各樣的傳聞——但那裡他畢竟還沒去過,好奇心自然有,只是現在每每想起,總有幾分不自在的意興闌珊。
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展昭一直被十六刺的事情鬧得脫不開身,向來喜歡拉著貓一起去喝酒的白五爺也就提不起什麼興致跑去一嘗美酒。如今的他每日跑前跑後幫某人整理案子線索,就差沒真的套上件官服冒充一下御前四品帶刀護衛了!
這點讓白玉堂感到頗為鬱悶,怎麼說他白五爺也是向來自由慣了的主,怎麼如今就這樣綁在這開封府離不開了呢?就算是有些不能不在意的原因,但是就這樣長時間留在一個地方顯然很不符合白玉堂的習性。
所以白玉堂慎重考慮起處理完這個惱人的十六刺後,該如何讓那隻臭貓補償他!
……
後來意外救下姬子媚卻是源於一次機緣巧合。展昭在上午巡街的時候常常路過棲鳳樓所在的街道,然而他本人對酒並沒有太多的要求與渴望,所以也沒想過進去那棟出名的酒肆看看——不是沒想過給白玉堂帶壺酒,只是兩人都習慣了在過去的酒肆買酒,對於棲鳳樓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自然想不起要進去看看。
那天上午他一如既往的路過棲鳳樓所在的那條街道,耳邊忽然聽的一聲呼嘯。展昭反射性的側身避過,隨即視線凌厲的投向了那物品砸來的地方。
會囂張到在這汴京城的的官道上自上而下隨意亂丟東西的人不多,而這些人展昭大半都識得,其中更是不乏曾被他責以嚴刑之人。那些人在人流多的時候也通常“明曉”要收斂老實一些——而此時會是什麼人居然不顧樓下人來人往的民眾——
隨著展昭接住酒罈的動作,他又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高聲道:“哼!就憑你們幾個蝦兵蟹將也敢在這汴京城裡胡鬧?你們眼裡還有王法嗎?!”
女子的話音方落,就有兩個男子嘻嘻哈哈笑作一團的笑聲伴隨其中一人的嘲弄加不屑響起:“我說老闆娘,你少拿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搪塞我們兄弟,我告訴你,今兒你這店我們還就砸定了!”
展昭眉心微蹙,閃過一絲冷意:砸店?當真好大的口氣啊!當下他側頭對著身後的張龍趙虎低聲交代了兩句,隨即便轉身向那棟酒樓走去。
對於這種情景張趙兩人早已見怪不怪,心中倒也有些好奇會是什麼人這個時候跑來汴京鬧事。經過這些年開封府的整頓,按說這類事情已經很少發生了,尤其是這事還發生在他們巡街的過程中……
想歸想,兩人還是盡忠職守的繼續向前走去。卻不想才繞過一個街面,面前忽然白影一閃,一雙微眯含煞的鳳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