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一笑:“原來你也是與他們一樣,想要死諫啊!”說著他提刀離席,伸手扯下錦袍,露出一身的戎裝,“好,讓我見識一下當年山陽縣的頭條好漢。”
赴宴的人全部驚呆了。那些富商顯要們、跑堂的侍者們、歌女們、還有其他圍觀的人們,全部靜默了。他們紛紛不由自主地向後讓開,看著謝如松穩穩地走到吳戈面前,拄刀一笑。
“聽說你也使刀,”謝如松向一名親兵一揮手,“拿我那柄飛雪來。”
吳戈接過刀,果然是把好刀,刀光晶瑩得似乎透明瞭,直如玉沼春冰,瓊臺瑞雪,一股寒氣逼人而來。他把芸少爺推開,輕聲說:“今天謝謝你了。”
芸少爺退到一邊,嚇得手腳都軟了。一群偏將衛兵立刻圍了上去護住他。
“芸官你沒事吧?”一個女子的聲音已帶了哭腔。吳戈回過頭,看到荻小姐終於還是不放心趕來了。骨骨站在她身邊,衝著自己呀呀地大叫,又是揮手又是跺腳。
吳戈向他們倆點點頭,回身對謝如松道:“謝大人請。”
當吳戈與謝如鬆開始比武之時,三百里外的一個荒山上,平野人堪堪躲開了平真秀的一招反手刀攔腰斬。他萬萬沒有想到,平真秀如此之快地悄悄跟上了自己。
這是一場毫無餘地的決鬥。兩匹獸的決鬥。
平野人對於這場決鬥期待多年,卻也沒有料到竟然會比自己期望的更加慘烈。兩人都不再保留,都是雙手長短刀齊出。右手長刀正握,而左手短刀為反手刀。
兩人一個錯身後各自跳開數尺,相互瞪視著,喘著氣,汗水與血水一滴滴砸在地上。
平真秀大腿中了一刀。平野人後背、左肩各中了一刀。
平野人知道,那是因為自己剛才一輪急攻之後,錯身換位之時露出了破綻。“渾成”,嘿嘿,他在心裡苦笑,哪有這麼容易。還有收力、控制,這都是說得輕巧。拼命時都顧不了。難道,這就是刀法的“本來”?
“本來”。他在心裡唸叨著。什麼是本來。莫非驅使自己手中的刀的,就是“本來”?他一直以為是仇恨、寶藏、野心在驅使著自己手中的刀。然而在刀的揮舞之中,他心中浮起的那種快意,其實是與仇恨、寶藏、野心無關的。這是一種自由的快意。這種將自己身體的力量肆意驅使的快意,真是令人享受,令人陶醉。難道這才是自己從小習武的原因?
他的心境忽然為之一亮。他凝視著平真秀閃爍的眼神,噴著粗氣的鼻孔,起伏的胸脯,前後趨避的雙足。他忽然浮起一種難以言傳的感覺——他感覺自己能完全預測到平真秀要使出什麼招式。這是一種突如其來的本能。潑風劈!
平真秀跨上一步,右手刀當頭劈下,暗藏於左手的短刀突刺。平野人卻在對手刀未舉起之際,已經斜縱出一步。料敵先機,他的刀自然更快。平真秀的左手刀尚來不及變化招架,平野人的刀已經吹到了他的後頸。
側面!果然破綻在側面。
又被吳戈說準了。這個念頭在平野人心中一閃而過。鬼使神差一般,就在刀刃擊中平真秀的一瞬間,平野人的右手轉了一下。平真秀跌倒在地,後頸一陣劇痛,卻知道自己的腦袋保住了。
第十七章 正氣長歌
傅仇心情激盪,他也曾經想象過吳戈與謝如松交戰,究竟誰會勝出。自己確實難以蠡測吳戈的深淺,但他是見過謝如松練武的。謝如松能在馬上盤舞八十餘斤的大刀,單手能舉起一張柏木八仙桌做胡旋舞。軍中傳言,他曾在大都督府與諸武將比武,連敗十四名勇士。斬殺火眼尉遲,他甚至只用了一招。
謝如松的七星劈風刀在空中裹起一道雪光,直卷向吳戈。
吳戈知道敵手與平野人不同,謝如松力大無窮,功力老到,或者招數不及平野人精巧,但簡捷樸野,只有更可怖。他的刀一粘,引開了謝如松的寶刀。
謝如松也是一凜。這種粘勁,是他平生未遇的刀法。
兩柄寶刀一使開,在庭中便如滾著兩團雪,寒光耀目,凜然逼人。兩人翻翻滾滾地鬥了十餘合,傅仇知道,他們一個神力驚人,另一個卻刀術通玄,一時間也分辨不出誰更佔優。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竟然分不清自己在為哪一方擔心。
謝如松忽地大吼一聲,七星刀一招孟婆灌湯,如銀河飛瀉,當頭斬來。這一刀實在聲勢太大,吳戈再沒有辦法用巧勁卸開,只得揮刀回砍。畢竟還是謝如松力大,七星寶刀也更好,只聽鏘的一聲,吳戈的那柄飛雪寶刀被斬成兩截。
謝如松心中一寬,正待進招,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