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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問奴婢,主子為什麼要跟她爭一點小小的寵愛,為什麼可跟她爭這一點微末的位置,為什麼連一點點的目光都要佔據。說什麼她只要郡馬心裡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可是主子連這麼一點點不足道的希冀都要打破她的,說主子您是那樣的高貴、那樣的寬厚、那樣的美好,容下了青砂卻容不下她。”
顧雁歌聽了差點把嘴裡的茶水全吐出來,淨竹學江杏雨一點兒也不像,反而讓人覺得有幾分滑稽,扶疏遞了帕子來給她,沾淨了嘴角的茶水後,顧雁歌便好笑地問道:“就說這些,沒別的了?”
淨竹似乎是說不下去了,可顧雁歌問了她還是開口道:“沒呢,還有呢,下頭的可就更氣人了。她說完主子,又開始細數郡馬的種種來。說郡馬對她是那樣的溫柔、和氣,那樣的疼寵、關愛,她此生無以為報,只能是留在身邊時時侍候著,細心照顧著,以表達她的感激。她說她知道,她低微、她不像主子這麼耀眼,所以她只想用她微小的愛,報答郡馬。”
淨竹頓了頓,或許是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點,淨竹的臉狠狠抽了幾下,顧雁歌支著下頷,期待著更精彩的內容。淨竹看著顧雁歌的目光,吞了口唾沫問道:“主子,你不是非聽不可吧,奴婢真的要完全複述一遍給你聽嗎?”
顧雁歌點了點頭,眼神燦燦地道:“當然是非聽不可。”
淨竹心一橫,咬了咬嘴唇,咬得幾乎滴血了,這才悶聲道:“君瑞,你在我心裡是那樣的無與倫比,是那樣的英勇可靠,可是為什麼今天你竟然不能保護一個小小的我呢,如果連你都不能保護我,這世上還有誰能給我一個安全的依靠呢。君瑞,我只有你了,你為什麼不能像……他那樣英武呢,那樣的風采應該是屬於你的呀,為什麼卻偏偏不是你呢。君瑞……不不不,你是最好的,我怎麼能想起他來呢,你才是我心裡最最最好的……”
淨竹說到這就不肯再往下說了,顧雁歌也聽不下去了,就各自心領神會了。顧雁歌又看淨竹還是那麼黑乎乎的臉,便笑著輕輕揮了揮手讓淨竹下去找個地方好好敞敞這惡寒勁兒。自個兒則趴在小几上樂得不成,眉眼幾乎彎成了一條線,顧次莊真是個招人的,攪亂了“第一公子”屋裡的一捧杏花小雨。
這就是堅貞的愛情呢,感天動地、誓死如歸呢,卻沒想到只是一個顧次莊就挑動了,要是太子呢,皇子們呢!顧雁歌搖搖頭,趕緊把自己心裡的惡念頭打住。
正在顧雁歌想著事兒的當口上,外頭傳來丫頭的傳話:“主子,太后娘娘起了,差了人來請您過去呢。”
顧雁歌細細想了想,該不會是事都捅到太后那兒去了吧,連忙整了衣裳,只領著扶疏出了院兒。
第四十二章 認個弟弟又何妨
顧雁歌一路走著,心裡頗有些不安,轉念卻又一想,她不安個什麼,遂坦蕩的一笑,頂著初秋流轉的陽光一路行去。路上碰到了小丫頭們,也是燦笑著看過去,莫名地竟只覺得心情不錯似的。
一轉過廊子,滿院子的月季花開得各色各樣,紅的、粉姝、白的、黃的,次第地沿著院牆開放,至若遍天的霞光一般絢爛。太后在院子裡瞧著花,眼神裡笑眯眯的,月季乃景朝的國花,因其四季有花,多彩多姿,又名長容。
今年的月季花開得分外好,太后坐在藤椅上,丫頭在旁邊一下一下輕輕搖著扇子。顧雁歌進了門兒,也沒讓丫頭傳報,只是坐到太后身後,接過了丫頭的扇子,緩緩地搖著。太后卻似是感覺到了一般,滿臉笑容地道:“雁兒來了,坐吧,瞧瞧這花兒,今年開得多好,和我們雁兒的臉兒似的,看著都令人歡喜。”
顧雁歌一邊搖著扇子,心裡想著太后的話,這怎麼的又聊起花兒來了,這可讓她有些糊塗了:“太后說得是,今年風調雨順,江南的稻子和北方的麥子收成必然都會很好,江南、江北皆熟,天下自然就足了。怪不得說花能解語呢,似是沾了這人間的喜氣兒一般,這花團如錦簇的,怪不得有個詞兒叫錦上添花呢。”
顧雁歌也隨著溜下話兒去,自不問太后找她來有什麼事兒,太后在宮裡待了一輩子,她還沒法兒去猜太后的心思,只能小心翼翼地陪著話。
太后的眼睛眯成縫兒,眼神似乎落到了月季花下叢生著的小朵花兒,意有所指地道:“雁兒,這赤棠也紅紅豔豔的,看著都燦爛,可要跟月季一比,便失了雍容嬌美,怪不得只能陪花客之末座兒。”
以花喻人麼,只是這月季喻的誰,赤棠又是誰呢?顧雁歌搖搖頭,便又回話道:“要說雍容,三春無非牡丹,要說燦爛,人間當屬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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