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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不是普通人能猜透的。
這下就顧雁歌也傻眼了,腦子裡有點糊了,這些上位者的心思都咋轉的,她怎麼想都會被繞進去,這到底什麼意思?莫非,希望她……感恩戴德:“皇上,會不會希望我給你吹吹枕邊風,讓你好好扶持太子,不要起二心?”
顧雁歌話一說完就看著蕭永夜,發現他正在燈火裡看著她笑,那笑容裡頗有些內涵,正待她要問的時候,又開口道:“皇上怕有人以此拉攏我,比如送自家的女兒到府裡,比如送個閤眼的歌妓之類的。”
這話讓顧雁歌捂著嘴直愣,想想也是,眼下新皇替舊皇的時候,皇帝又走在一片風雨飄搖裡,朝政最是不穩,這正該是蕭永夜鎮場子、顯威風的時候。外頭不知道多少人,就削尖了腦袋,等著用各式各樣的方法來拉攏,“嗯,我是不是應該感謝皇上呀,竟然幫我這麼大個忙,咦……我以後可要高枕無憂了!”
看著顧雁歌那張竊笑的臉,蕭永夜搖了搖頭,眼裡滿是寵愛:“是,高枕無憂,就算沒有皇上託孤,臣也不敢有負郡主千歲。”
“回恆王千歲,事兒不到蓋棺釘釘子的那一刻,誰也說不準。”說完笑著催促蕭永夜把信開啟,卻無非是一些勸慰的話,順帶指導蕭永夜該怎麼做。
恪親王還不知道託孤的事,所以其中大多是讓蕭永夜置身事外,可眼下一託孤,明天就等著站風暴中心吧。以三十之壯年託孤之臣,這不論哪朝哪代都是頭一份兒。
看完信,二人大眼對小眼,相視一笑搖搖頭。書信在燈火裡化作灰燼,蕭永夜一把抱起顧雁歌,在她嬌聲地低呼裡,置身於床榻之中輾轉纏綿。
一夜春盡,第二日又是個豔陽天氣。這樣的天氣裡,遺體最不易儲存,內監用了大量地冰,才將將能保住頭七日的祭典。事急從權,太子和太后、皇后以及宗親們多方商議了以後,決定從九日生祭,四十亡祭的禮儀。也就是九天的棺祭,餘下的四十天在陵墓前行祭。
巧得是,顧雁歌在聽頭日的祭文時,竟然聽到了那句“生於貴,擅於謀……”,只是後頭的不一樣,不免小小的愣了愣。看來,不止她一個人這麼想,就連官祭文的都有這想法。
祭文完了後,再折騰了會兒就到午飯時分了,用過了簡單的午飯,下午就該是啟詔了。本來是三日後啟詔的,可眼下天氣不等人,宗親們揮汗如雨地折騰來去,有些老輩兒的折騰不起,只好趁著頭幾日老輩兒們還精神,趕緊辦了。
“……太子仁德而表,有日月之光,乾坤之儀,山河之德儔也,當為萬世之君表,千載之帝範……自詔下,奉此為君……而其年資不豐,兼朝局時危,特命恆王蕭永夜,為託孤之臣,望其主輔而明……”
後頭還有一大堆要念的,但臺階下聽詔的眾人,早就在聽到蕭永夜為託孤之臣時,臉上的神色就變了。先前大家都在猜是誰,宗室親貴裡有夠資格的,可不夠鎮場面,有夠鎮場面的,又不夠資格。
蕭永夜……算是兩不搭,又兩邊都支慶得了,要反駁能反駁出一堆理由來,可皇帝要立他,理由也無比充分,完全可以讓所有人啞口無言。
其實不是沒人想到過津洲候和闊科汗王,可闊科旗汗王畢竟是異族之王,而津洲候,鎮得住場面,說到資格卻比蕭永夜要勉強得多。有人提過瑞王爺,可話才出口就被笑了,沒寸功不說,還是個和稀泥的。
現在蕭永夜一出,眾人雖然神色各異,倒也基本上服氣,當然也有極度不服氣的。
比如津洲候,正壓著氣兒拔長脖子等著宣佈他做託孤之臣,卻沒想到被蕭永夜給後來居上了。
等詔宣完,太子接受眾人朝拜,太子受過朝拜後,就扶起了蕩婦永夜,此時還是滿臉喜色,因為蕭永夜至少是個知根知底的,而且不腐不酸,至少將來溝通起來,不會太困難:“有恆王主輔,此心甚慰。”
津洲候聽了,牙齒都快磨爛了,蕭永夜那張向來面無表情的臉,此刻在他眼裡都成了赤裸裸的炫耀和拿架子。
這時候本來該去恭喜蕭永夜的,可先帝正行著祭,也不好多說,只能是親近一些的朝臣目前去,臉色“沉痛”地揖了揖,蕭永夜也“沉痛”地回禮。
顧雁歌莫名地想樂,這叫什麼個場面……
這時候,顧雁歌一側臉,就瞥到了津洲候,然後頭疼起來,是啊,還有這麼一位呢,捏著十幾萬精兵強將,守著天下第一險地。嘖,這可是個大問題,再加上這太子要登基的時候,肯定有不少心思亂轉的人,可能會腦袋發昏地去投奔……
如果有百分之五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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