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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的手,微涼的身子,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她有點不適應地咕噥了一聲:“永夜,別鬧……”
便聽得一陣輕笑,迷糊中聽得蕭永夜說:“雁兒,你這天塌下來都照樣心裡踏實的性子真好,你安穩著,我也就跟著放心了。”
顧雁歌這會兒雖然睡得迷糊,卻還是口齒不清地回了一句:“累了吧,就早些睡,明兒還有得累呢!”
蕭永夜倒也老實,應了幾聲就睡了,他也確實累得沒心思想別的了!明天又是一場硬仗,還不知道得出什麼亂子……
第一百一十五章 託孤之臣只能一夫一妻?有意思
恪親王此時在府裡也分外憂心,眼下的政局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是個什麼局面。三分天下,就算是闊科旗眼下沒有別的心思,單只是一個津洲候,也可以在太子初登基,根基不穩的時候輕易折騰出風流來。
回屹王或許已經把往事給撇開了,可一個男人的野心,永遠不可忽視。恪親王嘆了口氣,這滿朝的風風雨雨,只要天下江山一日存在,就永遠不會停歇。
“大袁,去給姑父送封信,悄悄的去,切不要驚擾了任何人。眼下恆王府外,怕早已是多方人馬在看著,永夜這孩子和軍中的牽連太深了。在這風口浪尖上一個不慎,就是殺身之禍。”恪親王嘆了口氣,吩咐隨來的侍從連夜去恆王府裡送信。
想著自己那個嬌生慣養的女兒,他就有些擔心,眼下的時局,不知道會把兩個孩子推到什麼樣的境地去:“大袁,如果姑父醒了,就告訴他,有什麼事拿不定主意了就過府來。另外,慎郡王府上你也去一趟,雖然不是我的孩子,也掛著我的名頭活著,該照料的也不能少了。”
“是,王爺,您放心,奴才一定仔細著。”
說完一襲青衣隱入了夜色之中,在恪親王身邊久待過的,功夫自不用說,趁夜過府自不可能被任何人發現。到了顧雁歌和蕭永夜的園子裡,輕輕地用三朵花苞叩在門上。
其實大袁的腳步一踏進院子裡,蕭永夜就察覺了,只是不知道是哪方的人,只好裝睡。可是三朵花苞叩在門上,一輕、一重、一急,這是當年在軍中,恪親王常用的聯絡暗號,蕭永夜立時就明白了,連忙穿了衣裳起身。
“袁師傅,你幾時回來的?”見到大袁,蕭永夜難免有些意外,大袁曾是熒中傳授兵佈陣的師傅,他初時也跟著大袁一塊學過功課。
大袁見了蕭永夜不易察覺地露出笑來:“六日前到的京城,看來痴小子長大了,王爺讓我帶信過來給你,並要你萬事小心,宮裡眼下的事,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有變。要是有什麼事壓不住了,就去跟王爺說說,一個人看不明白的,未必兩個人就辯不明白。”
蕭永夜眼下正盼著去見恪親王呢,可卻忙亂了個昏天黑地,見了大袁那真算是瞌睡了有人來送枕頭:“袁師傅來得正好,替我給父王帶句話,明日的遺詔開了,必委我為託孤之臣。這件事,我是怎麼也拿捏不住,還請袁師傅問問父王,這事兒該怎麼處置。”
“託孤……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稟了王爺,待有定斷了自會再過來。”大袁走得跟來得一樣快。
蕭永夜望了幾眼,倒也不擔心會被人察覺,只是看著手上的信,心裡略帶一絲不安。正待他拿著書信要進屋裡的時候,門卻開了,顧雁歌站在中間衝他笑著:“永夜,是父王嗎?”
“嗯,先進屋裡去吧!”蕭永夜快步上臺階,帶著顧雁歌轉身,並趁手把門給掩上。
顧雁歌醒得沒有蕭永夜那麼早,但蕭永夜一離開床榻,她就醒了,聽了蕭永夜和大袁的談話,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句,卻更加深切地體會到了,眼下的時局,可能比她想像的還要艱難得多:“永夜,告訴我,這託孤之臣,究竟有多艱難?”
蕭永夜確實瞞了這件事,託孤之臣遠比他告訴顧雁歌的要更復雜得多,想到這些,蕭永夜覺得有些難以開口:“雁兒,託孤之臣,有廢立皇帝的權責,將來還可以擬立太子。
是皇上一輩子的敵人,託孤之臣不倒,皇權永遠不穩。皇上,這是特意把我擺到了,不能殺又不能近的位置上。”
顧雁歌這回卻難得的想明白了,太子對蕭永夜,向來是倚重有加,而且是全心的信任。皇帝這是等於明明白白地告訴太子,蕭永夜不能多親近:“皇上,是擔心太子過於依賴、器重你嗎?”
“雁兒,有件事很有趣,託孤之臣,若娶宗室女為正妻,不可立室、不可納妾、蓄通房。嘖,皇上似乎對你,存著愧疚。”蕭永夜說到這,忽然笑了,皇帝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