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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去宮裡候著呢。”
“我不去,累了,是你的錯!”她累得都不想動彈了,蕭永夜某些時候還真是頭餓狼,她現在骨頭都散了,還去宮裡候著呢!
蕭永夜又拉了拉她,被子往下一滑,一片嬌嫩的肌膚在陽光之下更加明晰如玉,那雙拉著被子的手,很自然地扔下被子,爬上那片肌膚上,輕輕地彈撥著。
扭扭身子,瞪了他一眼:“別動,趕緊去穿衣洗漱,大白天的,要做正經事,別老想歪!”
雖然不情願,也還是爬起來,免得再來一回,她可受不了了。蕭永夜見狀也撤開了手,訕訕一笑地往外退了幾步坐在小桌旁:“轉過身去,你兩大眼睛光溜溜地看著我,我怕……”
蕭永夜聞言搖搖頭,卻還是轉過身去,嘴角的笑一點點爬了上來,聽著窸窸窣窣穿衣聲在後邊響起來,渾身的血液一部分往頭頂衝,一部分往下湧,很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幸好顧雁歌的衣服也穿得快,要不然某人就該被火點著了。
丫頭們魚貫而入,侍候著更衣洗漱了,又呈了早飯上來,兩人坐下吃著早飯的當口上,外頭就傳來了管家的聲音:“王爺,王妃,奴才失禮了,實在是事情緊急,宮裡頭來了傳旨的公公,說是皇上傳二位速速進宮。皇上,昨日夜裡咳了一夜,沒合過眼,熄燈時分就坐都坐不了了。太醫已經通知了各宮的主子,現在都在大殿外頭候著,宗親和內廷也都在列了,現在正通報三公九卿和列位在京的大臣去宮裡候駕。”
蕭永夜一聽連忙放下了碗筷,顧雁歌也驚了,昨天還好好的呢,蕭永夜剛才說皇帝快不行的時候,她還覺得是蕭永夜想多了,沒想到今兒大早就傳來了這訊息:“去拿朝服……”
丫頭們一通慌亂,又侍候著穿了朝服,兩人這才出門,管家還在外頭候著,蕭永夜又吩咐了幾句:“宮裡的訊息時刻聽著,府裡上上下下都要準備好,各院各房的‘壓喜’都趕緊發下去。”
“壓喜”就是指喪服,顧雁歌想了想也吩咐道:“讓丫頭和各房的主子們都把金銀珠玉全取下來,這些日子不要打扮得過於華麗,日子說來就來,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這些日子宴飲也就不要了,跟老夫人通個氣兒,安排各房的主子們先吃幾日素齋,唸經祈福。”
管家連連應了好幾聲:“是,王爺、王妃請安心進宮,府裡的事有老夫人坐鎮,自會一切安平。倒是王爺和王妃進了宮萬事要小心,眼下正是變天的時候,行差一步,說漏一字都擔著大幹戈。”
“行,你招呼著,跟娘說一聲兒,我們進宮裡去了!”
說罷兩人就攜手離開院裡,聽了正堂的內監宣完旨,又和內監一塊進宮裡去。
兩人到宮外下車時,正好看見了津洲候也趕著馬進宮,宮門的侍衛攔住了津洲候,津洲候氣咧咧地下馬,飛奔著進宮。
顧雁歌和蕭永夜相互看了兩眼,搖搖頭也加快了腳步,正待進宮門的時候,闊科旗汗王和忱王也來了。
顧雁歌自然是打了個招呼,蕭永夜倒想起早上的事兒來了,不免有些尷尬,互相打過招呼後,一塊進了宮門。三公九卿都在中門外候著,王親貴親們則在皇帝起居的大殿前的場院裡守候,越過了人群站定了身子,剛要張嘴問問情況的時候,內監就走了上來:“王爺,王妃,皇上請二位上殿臺上候著,眼下太皇娘娘、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正在裡頭,還請二位先上殿臺候一候。”
說完就有內監來引他們上殿臺上去,同他們一塊上去的還有幾位位高權重的王親,闊科旗汗王和忱王也在其中。等上了殿臺才發現,瑞王和顧次莊、顧應無等人早已守候在那兒了。
皇子、公主們在角落裡低低地抽泣著,傷心卻也不敢哭大聲兒了,五公主和六公主見了顧雁歌連忙捱了上來:“雁姐姐……父皇,父皇會好起來對不對。”
顧雁歌看著這兩小,哭得淚人兒似的,不由得也心酸:“是,皇上舍不得你們,你們都還小呢,沒看著你們長大出嫁找到好婆家,皇上怎麼會扔下你們呢。”
五公主、六公主哪裡聽不明白這是安慰,兩個人一塊兒趴在顧雁歌身上哭得更兇了。顧雁歌鼻子一酸,竟也陪著難過起來。皇帝刨去為著天下做的那些不地道的事兒,對兒女們向來沒得說,當然顧承憶是個例外。眼下皇子、公主們的傷心,顧雁歌也能理解。
她對曾經只能說陌生的恪親王還有著依戀呢,從小嬌生慣養的皇子、公主們,怎麼會不難受。
幾位皇子也湊了過來,在顧應無和顧次莊身邊默默地尋求支援,蕭永夜看著也是一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