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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臭無比!”李壽故作皺眉,連連搖頭,笑著說道,“當時本王差點就氣瘋了,好不容易買到一塊上等的墨,就那樣被你給糟蹋了……”
謝安聞言翻了翻白眼,沒好氣說道,“誰叫你整天到晚變著法子使喚我來著?”
二人相視一眼,很有默契地笑了笑。
確實,去年的這個時候,謝安儘管已到了安樂王府,但是與李壽的關係卻極差,就好似是天生八字不合,相盡法子叫對方出醜,讓夾在當中的老管家福伯好生為難。
長長嘆了口氣,李壽眼中隱約浮現出幾分追憶,喃喃說道,“如今想想,當初的日子也不是那樣不堪……”
這種眼神,謝安太熟悉了,自福伯故去後,李壽時而便會露出這等神色,也難怪,畢竟福伯照顧了李壽十餘年,在李壽眼裡,福伯可要比如今身坐在龍榻之上的他那位親生父親還要親近。
想了想,謝安覺得自己應該說幾句安慰一下,而就在他正思忖著如何開口時,忽然見李壽臉上露出幾分詫異,望著遠處驚訝說道,“咦?”
“怎麼?”謝安下意識地抬起頭,順著李壽的視線望去,他這才發現,遠處太和殿外,胤公與孔文這兩位老爺子正站在該處笑眯眯地望著他們,旁邊,還站著謝安的便宜老師、禮部尚書阮少舟,除他三人以外,還有一位面色穩重的中年人,這個人,謝安並不認得。
見此,李壽、謝安二人連忙走了過去,拱手行禮。
“小王見過胤公,見過孔大人!”
胤公微微一笑,亦拱手回禮道,“殿下多禮了,老朽愧不敢當……”
在他身旁,孔文對李壽點了點頭作為招呼,繼而上下打量了幾眼謝安,笑著說道,“小子,這大半年過得如何?”
由於與這位老爺子早就熟悉了,因此謝安也不見外,聳聳肩說道,“還行,只不過,老爺子的日子恐怕不怎麼樣……”
“哦?”孔文愣了愣,詫異說道,“何以見得?”
只見謝安眨了眨眼,笑嘻嘻說道,“就憑老爺子那手臭棋簍子,除了倚老賣老欺負一下小子,旁人。老爺子多半是贏不過吧?——哦,應該是絕對贏不過!”
“臭小子!”孔文氣地吹鬍子瞪眼,繼而哈哈一笑,在望了謝安幾眼後,正色說道,“小子。這回你也忒膽大了,何等的大事你就往自己身上攬?——你可要小心了,太子那邊,正想方設法準備對付你二人呢!”
謝安恍然大悟,他這才意識到,胤公、孔文等人站在這裡,原來就是想為此提前警告他與李壽,這不禁讓謝安感到幾分暖意。
見謝安不說話,阮少舟會錯了意。還以為是謝安畏懼了太子李煒一方的權勢,笑著說道,“莫要驚慌,待會,自有師座與孔大人為你撐場……你叫我為老師,我雖不曾教過你半點學識,不過替你說幾句話撐撐場面,絕不成問題!——對了。待會要是褚熹那個老匹夫親自出面苛難你,莫要客氣。替我狠狠扇他臉!”
饒是謝安,聽到這等話亦忍不住笑出聲來,關於自己這位便宜師傅的事,謝安多少也知道一些。
他知道,胤公眼下正想盡一切辦法要將阮少舟推到丞相的位置上,只不過。太子李煒一方的人顯然也盯著這個敏感的位置,因此,兩撥人鬧地很不愉快。
平心而論,儘管謝安對於這種勾心鬥角之事不感興趣,但歸根到底。他顯然還是偏向阮少舟,畢竟二人是師生的關係,倘若阮少舟當了丞相,他謝安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在冀京居住了整整一年半,謝安早已清楚地明白,要是沒有強硬的後臺,很難在冀京立足,更別說入朝為官。
儘管歷代帝王素來不喜臣子結黨營私,但為何歷代朝中,依然是派系重重?
很簡單,因為單單一個人,都無法在朝中立足的,更別說想得到話語權。
就拿他謝安來說,要不是梁丘舞、胤公、孔文、阮少舟、呂公等人暗中護著,毫不懷疑,他早已被太子李煒的人假公濟私給排擠掉了,甚至連性命都難保,如何還能當他的大獄寺少卿?
說白了一句話,單單一個人的勢力,是很難在大周朝廷站穩腳跟的,唯有投身某個政治陣營當中,而如今,儘管謝安自己未曾做出抉擇,但是朝中大臣,幾乎已將他認為是長孫家一系的人。
當然了,對此謝安沒有絲毫的不情願,畢竟長孫家確實幫了他許許多多,尤其是長孫湘雨,當初要不是這個瘋女人閒著無聊,暗中折騰了些事出來,他謝安如何能有這等機緣,與'四姬'之首的'炎虎姬'梁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