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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蕪湖,將無數太平軍叛黨逼入湖水溺死。使得早前有十餘萬之眾的太平軍經此一蹶不振,然而,那時作為東軍主帥的梁丘敬卻也戰死沙場,據說是被流矢所傷,不治身亡。
而與此同期,李暨已與南國公呂崧攻下金陵,忽聽前線傳訊,言東鎮侯梁丘敬戰死沙場。心下大怒,毅然下令。封鎖金陵各個城門,叫南軍屠城,但凡家中供有、藏有南唐皇帝劉生靈位者,不問緣由,就地格殺,以至於金陵這座江南重城十室九空。甚至於,李暨更叫江南地方官員抓捕太平軍叛黨,抓獲就地格殺,割首級獻於冀京。
這條皇命一下達,江南等地百姓頓時遭了秧。儘管後來得知此事的丞相胤公慌忙趕到金陵,請李暨收回成命,但依然還是有諸多無辜百姓被誣陷為太平軍亂黨,更使得一些原本美滿的家庭變得支離破碎、家破人亡,其中,便有謝安如今的妻室,金鈴兒。
然而在長達十餘年的時間裡,江南頻繁發生叛亂,太平軍剿之不盡,由於丞相胤公的建議,李暨終於收斂殺心,改鎮壓為安撫,這才使江南怨恨稍輕。
弘武年間,可謂是動盪的年代,亦是東公府、南公府等冀京四鎮揚名於天下的年代,而如今年號的改變,對於梁丘公、胤公、孔文等老輩而言,無異於屬於他們輝煌時代到此結束,即將而來的,那屬於大週年輕的一輩。
而這句話,同樣適用於南國公呂崧……
“陛……陛下駕崩了?”
得知此事時,呂公帶著八千餘倖存的南軍剛剛越過安平國邊界,也就是大周京畿,尚未抵達國都冀京,聽聞此事,呂公慌忙棄了部署,叫其徐徐回京,自己則帶著林震、樂俊、衛雲這南軍三將,匹馬趕回京師。
但即便如此,呂公依然晚了一步,非但沒有見到他所效力的皇帝李暨最後一面,就連送喪的隊伍也沒見到,當他風風火火趕到皇宮時,所見到的,僅僅只是物是人非的宮廷。
與梁丘公、胤公交談了一番後,得知整件事的大概,呂崧頗有些心灰意冷地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南國公呂府。
正如謝安在他婚宴中見到呂公時所猜測的,剛回到自己家中的呂公,心情非常低落,這使得聽聞呂公前往迎接的呂家兒媳蘇婉頗感疑惑。
“公公,您不曾碰到前往皇陵的送喪儀仗麼?”
呂公搖了搖頭,苦笑說道,“'晚到一步'呂公博……記得許多年前,有些好事之徒,將老夫與伯軒比較,戲稱我二人'是戰逢先梁丘亙、晚到一步呂公博'……當時老夫頗為不悅,可如今再看看,倒也沒錯,老夫平生做事,總是晚到一步……早前不曾見到帆兒最後一面,如今,亦不曾見陛下最後一面……”
“……”蘇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低頭不語。
見寡居的兒媳默然不語,呂公亦知自己失言,咳嗽一聲,勉強堆起幾聲笑容,岔開話題說道,“且不說這個!——對了,婉兒,老夫不在京中的這些日子,一切可好?”
蘇婉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公公不在京師,由兒媳操持家業,兒媳不敢怠慢……去年歲末,兒媳叫府上下人在阜成街夠得一片門面房,開了一家鋪子,託人從漢中、西蜀等地夠得上好錦緞,叫匠工裁製成衣,售於京師達官貴人,謹慎經營、頗有盈餘,錢財進支,皆記錄在賬,兒媳這就取來請公公過目……”
見兒媳蘇婉這就要起身去拿賬簿,呂公連忙喊住了她,苦笑著說道,“你這孩子……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呂家偌大家業,皆要勞你一人操持……”
蘇婉低頭輕聲說道。“公公說的哪裡話,我乃呂家兒媳,理當如此……”
望著兒媳恭順的模樣,呂公長長嘆了口氣,喃喃說道,“我兒好福氣……我兒好沒福氣……”
儘管呂公的話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但只要是知道呂家究竟發生怎樣的變故的人,都不難理解呂公這番話的真正含義。
深深打量著兒媳略顯憔悴的面容,呂公心中不覺一酸,好言說道,“好孩子,如今老夫既然已回到冀京,你就好生歇息一番,家中生計,自有老夫來操心……”說到這裡。呂公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笑著說道,“對了,進城時老夫聽說了,待明日新皇早朝罷了,小安便要梁丘家、長孫家的那兩個丫頭成婚……那小子終於也要成家立業了!”
“……”蘇婉抿了抿嘴,輕咬嘴唇,低著頭不說話。
見此。呂公愣了愣,古怪說道。“莫非那小子不曾發來請柬?”
“……”蘇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繼而默默搖了搖頭。
“那個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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