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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搪,日後,你這大獄寺少卿也少不得要受氣,想開點吧,本府……咳,本公子也是這麼過來的!”
“言之有理!”苟貢聞言笑了笑,拋卻方才的怒惱,翻身上馬。
“不過……”回頭望了一眼那支馬車隊伍,謝安皺眉說道,“光天化日之下,囂張跋扈,李賢找的那幫人,可真是失卻計較啊……算了,這件事就叫李賢自己頭疼去吧,我等暫時不宜與李賢一黨撕破臉皮!”
見謝安說的皆是高層的應對之策,苟貢不便插嘴,連連點頭,只是在臨末餘恨未消般說道,“但願那些傢伙最好別犯在我手上,否則……哼!”
“呵呵!”謝安微微一笑,不置褒貶。
事實上,謝安起初也並沒有如此豁達的器量,從某種意義上說,前太子'周哀王'李煒先後器量的改變,也使得謝安的心境發生了幾許變化,因此也使得梁丘舞與長孫湘雨由衷稱讚,謝安比之當年已身居上位者應有的氣度,並非再是恍如暴發戶般。
就拿方才的事來說,當然謝安也可以將此事鬧大,畢竟以他如今的權利與地位,倘若真的要與李賢以及那四位王爺爭執,並非就較真不過,到最後,多半會是那四位世子低聲下氣向他謝安道歉,可問題是,這對他謝安而言,有什麼好處麼?
就為了教訓了一下讓自己道路的幾個侍衛,耽擱幾個時辰與對方理論、爭執,事後叫那四個世子記恨在心且不說,還破壞了如今朝中難得的暫時和平局面,影響到了眼下李壽朝廷一致對抗即將而來的四皇子李茂這一大計,值得麼?
還不如就在此退讓一步,叫那些囂張跋扈的人該幹什麼該什麼去,謝安這邊呢,也好就此前往南公府呂家,好好與呂公與蘇婉敘敘舊,何必沒事找事?
不得不說,謝安早已不是當初做事不顧前後、不分輕重的愣頭青,想來,當了一年多的官員,他在某些方面確實有些令人值得稱道的改變。
一段不怎麼愉快的小插曲過後,謝安與苟貢來到了南公府呂家,在向呂家下人遞上請柬,請其入府通報的期間,謝安站在府門外,默默地打量著這座因為某些事而記憶猶新的府邸。
在邁過呂府府門之時,謝安心中不禁有稍許的緊張,要知道,自從他當初一氣之下離開南公府呂家大院後,這長達一年多的時間裡,他沒有來過呂家一步,就連呂公獨子呂帆的喪事,謝安也只是請梁丘舞代為出面,不曾親身赴此。
想來,謝安多半至今猶耿耿於懷吧,那位本該嫁入他謝家的廣陵蘇家之女,蘇婉……(未完待續……)
第十八章 登門(二)
——時間回溯到大周弘武二十三年二月十八日,冀京——
大周弘武二十三年二月十八日,是大周皇帝李暨所立'弘武'年號的最後一天,待次日,大周新任皇帝李壽便要初次早朝,並且正式將年號改為'景治',這意味著大周'弘武之治'的徹底結束。
弘武之治,始於大周皇帝李暨親率大軍覆滅南唐:當時正值三十而立壯年的大周皇帝李暨,親率兩萬大軍攻金陵,叫東國公梁丘亙、東鎮侯梁丘恭父子所率領的東路周師攻江東,以及南國公呂崧所率領的西路周師攻荊州,三路並進。
此後,三支大軍匯合於江南虎林,將順江而逃的南唐皇帝劉生逼死於江南虎林,從而結束了這場長達兩年餘的戰役,大周終於得以一統天下,此後,李暨便於虎林昭告天下,改年號為'弘武',意在表彰自己辦到了歷代先皇所辦不到的事,以莫大武功,覆滅宿敵南唐,終得天下一統。
但遺憾的是,也不知是否是受這個年號所影響,大周弘武年間,誠可謂是一個動盪不安的時代,東北時有北戎烏桓擾境,殺燒搶掠;西北時有羌氏不服管教,聚眾反叛;吳越時有東夷越民作亂,蜀地亦有南蠻兵指大周。
說李暨窮兵黷武也好,好大喜功罷了,在他當皇帝的那些年,李暨前後起兵二十餘次,率中原、河北精銳士卒,親赴戰場,北使烏桓震懾,南叫四夷臣服,西攻羌氏、南擊蠻族,終得平定四海。但為此,亦付出了沉重代價,比如說,東公府梁丘亙的長子、梁丘舞的伯父、東鎮侯梁丘恭便病故死在征討烏桓的途中。
原以為如此便得以天下太平,卻不想弘武六年,南唐舊臣薛仁起兵於太平。自號'太平軍',四方雲從,得江南無數百姓支援,毅然率軍襲擊江南城池,致使以金陵為首的諸多城池淪喪。
當時,東國公梁丘亙之二子、原東鎮侯梁丘恭之弟、梁丘舞之親生父親梁丘敬襲東鎮侯之爵位,率軍三擊薛仁,終將其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