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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呂公皺了皺眉,繼而暗自嘆了口氣。
倒不是說呂公氣憤於謝安如此不給面子,相反地,呂公很清楚謝安為何不送請柬到他呂家。原因就在於,在呂公不在冀京、其子呂帆又亡故的情況下,將寡居的蘇婉請去赴喜宴,確實有些不妥,從某種意義上說。謝安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可清楚歸清楚,待望見自己頗為疼愛的乖巧兒媳目露失望之色,呂公心中難免也生謝安的氣。
“無妨!——明日你與老夫一道去,老夫就不信,那小子會將我公、媳二人轟出來!”呂公帶著幾分爽朗的笑意說道,畢竟他很清楚,謝安只是為了避免尷尬,這才不向他呂家投遞請柬。
“這……恐怕有些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就這麼辦!”大手一揮,呂公拿定了主意。
事實證明,呂公的來到,叫謝安頗感驚訝與喜悅,連連詢問呂公究竟是何時回到冀京,但是對於呂家兒媳蘇婉,謝安依然顯得還是那般生分,好在那時李壽的妻室、當今的王皇后將蘇婉請到了內宅為賓客女眷專設的宴席。
但是也正因為如此,呂公叫兒媳一同前往赴喜宴的目的並沒有達到。
此後數日,呂公將擴充南軍士卒的任務交給了呂家時代的家將林震等人,在府上浸心於家計,儘管他不想承認,但是事實上,呂家確實不比以往了,雖說依然還頂著'四鎮'之一這頗為榮耀的名號,但是獨子呂帆戰死沙場、而他呂公又兵敗函谷關,這使得呂家的名聲一落千丈,而更糟糕的是,前天子李暨突然駕崩。
儘管新任皇帝李壽與呂家也算親近,但歸根到底,只是皇帝李壽與謝安交好,而謝安又與呂家有些淵源,僅此而已,總的來說,不比前天子李暨在任時受器重。
為此,堂堂四鎮之一的呂公,難免也要開始為日後家業考慮,畢竟,與他年紀相仿的梁丘公、胤公、孔文等朝中老臣,已漸漸開始淡出朝廷權利中心,眼下朝中的中心人物,乃是以年輕的皇帝李壽、年輕的權貴臣子謝安為首的皇權一黨,以及皇八子、八賢王李賢為首的丞相一派,混跡在一些輕壯君臣左右,儘管呂公僅四旬數逾年,卻也拉不下臉。
在年齡上,呂公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作為與梁丘公同時代的豪傑,呂公眼下的處境,不可謂不尷尬。
在計較家業的過程中,呂公很是意外地發現,自己呂家這位兒媳非但賢惠,而且頗善於理財,也難怪,畢竟人家本來就是廣陵富豪蘇家之女,自然精於商賈之事。
可回想起那日兒媳憔悴的面容,呂公卻也不忍心將這般沉重的家業重擔強加於她,畢竟這位兒媳年方二十,正值風華正茂,豈能叫她來回於賬簿、收支之間?
“婉兒,趁著這幾日天色不錯,不若出去散散心?”
多少次,呂公這般勸說著自己這位賢惠的兒媳,畢竟據他所知,自他當初離開冀京之後,蘇婉除了操持家業時偶爾到阜成街附近視察一下呂家名下的商鋪,其餘日子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在書房中盤算當日、當月盈利。因此,呂公希望這位乖巧、賢惠的好兒媳能趁此期間好好休息一番,只可惜不管他怎麼勸說,蘇婉依舊還是將自己悶在屋裡。
計較原因,呂公也能理解,畢竟蘇婉乃廣陵人士。在冀京本來就沒有什麼親友,硬要說有那麼一人,那便是如今朝中的權貴,一品大員、刑部尚書謝安,畢竟當初,便是謝安將家不幸的蘇婉帶來了冀京,二人之間有著極深的羈絆。
但是呂公也清楚,自當初他的獨子呂帆娶了蘇婉之後,謝安與蘇婉之間便可以說是形同陌路了。不出意外,素來恪守禮儀、安分守己的蘇婉是絕對不會去見謝安的,而謝安,卻絕對不會來見蘇婉。
因此,呂公以請謝安到他呂家赴家宴為藉口,將謝安請到了府上。
……
……
“什麼?陪她到街上散散心?”
聽聞呂公的請求,謝安滿臉驚愕,對座的呂家蘇婉亦是一副驚容。唯獨苟貢彷彿什麼都沒聽到般,低著頭悶聲吃酒。只不過額頭隱約有冷汗滲出。
“啊,”望著謝安驚愕的表情,呂公苦澀一笑,點頭說道,“老夫不在冀京的這段日子,皆賴婉兒操持家業。苦心勞神,如今老夫既然回到家中,是故,將叫這孩子歇息一段日子,你也看到了。比之當初憔悴不少……”
“……”謝安聞言下意識地望向蘇婉,蘇婉心中一驚,慌忙低下頭去。
見謝安一言不發,呂公微笑說道,“婉兒在冀京也沒什麼親朋好友,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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