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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鐵衣忙道:“這個當然,尤其我們這位老友石鈺兄,更對寶觀素食推崇不已,還是石兄引路,帶我前來瞻仰的。”
老道人又連連向石鈺稽首:“無量壽佛,貧道多謝石施主之廣宣推引。”
石鈺的唇角跳了跳,帶著厭惡的語氣道:“好了,不用客氣了!”
這自稱道名“化玄”的老道人,深陷的一雙小眼,極快極快的閃掠過一抹冷厲的光芒,但他卻仍舊笑呵呵的,以他那微顫的聲調道:“石施主堪為小觀知音,貧道必定囑咐廚下,加意講求色香味之調理。”
石鈺面頰的肌肉往上扯了扯,非常僵硬的道:“多謝了。”
燕鐵衣有些好奇的問:“道長,寶觀除了道長之外,尚有幾位法師呀?”
“化玄”老道笑道:“小觀狹小冷清,除了貪道之外,只有兩個小徒弟。”
燕鐵衣道:“春燈黃卷,日夕面對山林幽峰的歲月,因是安靜怡然,超脫世囂,但可也夠寂廖孤單的了。”
老道異常平靜的道:“過慣了,倒也習以為常,自得其樂。””
這時,石鈺像有些不耐的催促道:“道長,我們肚子餓了,還是請你快點交待廚下整治飯食吧!”
老道連連應是,臨去前,猶殷勤的道:“稍候便在左偏殿侍膳,貧道走去吩咐,二位施主略請寬坐,小徒即來奉茶。”
待這位老道人離開之後,燕鐵衣不由低笑道:“大郎中,我看這位老道爺瘦得一把骨頭,好像許久不曾吃飽似的,見了他,越發不敢相信他這裡是以‘吃’而聞名的了,連主持都‘排’成了這樣,那還有什接好東西待客。”
石鈺咧咧嘴,心不在焉的道:“有些人天生便是瘦的體質,任什麼山珍海味也吃不胖的。”
燕鐵衣道:“他見了我們來此,可真是高興呢,看他那種殷勤的樣子,約莫好久沒有香客信士到此奉獻隨喜了,等一下,倒要多捐上幾文。”
石鈺有些不安的捏著自己的耳垂,強笑道:“瓢把子,你一向是慷慨出名的。”
揹著手流覽四周,燕鐵衣道:“大郎中,你怎麼找到這地方來的?。”
石鈺的身子僵直了一下,他似乎在忐忑:“你是說--”
燕鐵衣笑道:“我是說,這個地處如此荒僻的小破觀,你又是如何找了來的?”
暗中吁了口氣,石鈺道:“在幾年以前,我就來過了,也是聽人提及。”
燕鐵衣不經心的道:“專來吃他的素食?”
石鈺謹慎的道:“也不完全。”
笑笑,燕鐵衣轉過身來:“莫非,你在此處尚有隱情?”
神色變了變,石鈺侷促又緊張的道:“這--個我不懂你的意思。”
哈哈一笑,燕鐵衣道:“看你那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沒有關係,你可以不必告訴我;據我猜想,這座小道觀你所以要來,恐怕不全為了這裡的素食好,約莫是,此處有什麼值得你回憶和懷念的事物吧?”
如釋重負的跟著笑了,石鈺微現尷尬的道:“我若不說,你可介意?”
燕鐵衣搖搖頭道:“當然不,我已宣告在先,你可以不必相告;大郎中,雖然似你我這樣的至交好友,卻仍免不了有點小秘密存在,那屬於個人自我小天地中的憧憬與慰藉,無論這點秘密是美好或痛苦,卻也是一種純屬自己的享受,所以,你無須揭示,我瞭解,同時,也不願向你的心靈裡去挖掘。”
石鈺突然激動的道:“瓢把子,你是我這一生中少見的好人。”
燕鐵衣一哂道:“又來了,你最近別的沒學到,怎麼倒專學會了講客氣,你我這等關係,客氣多了反而見外。”
唇角的肌肉又在抽動,石鈺像是極力在與他自已掙扎著:“瓢把子,我……我想告訴你……。”
燕鐵衣襬手道:“看你,又要客氣啦?”
用力扭絞著雙手,石鈺咬咬牙,剛一張口,偏殿門裡,人影一閃,一個濃眉大眼卻似楞頭楞腳的年輕道士業己出現,他搶前兩步,稽首道:“家師吩附,請二位施主移至偏殿奉茶侍膳。”
石鈺面已青白的與那年輕的道士回目相觸,道士的目光卻在與他相觸的一剎那變為狠酷無比,石鈺不禁機伶伶的打了個冷顫,一話不說,攜著燕鐵衣的手,急行走向左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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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桌樣式不多但卻異常精緻可口的素齋,色香味三者調配俱佳,金黃色的油炸素雞,嫩白綠翠的三絲豆腐淡乳色的筍尖,碧油油的青韭夾心,濃稠的菜泥湯,另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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