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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客廳的沙發上。
她的房間的燈亮了一夜,我的眼也睜了一夜。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我的眼皮最後一次倒了下來,就沒能再雄起,終於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中,感覺有人往我身上蓋東西,我一激靈,睜開了眼,果然是月兒正往我身上蓋毛巾,我一把抓往她的手。
燈光下,月兒的形容憔悴,兩眼通紅,她不語言只是用力掙脫我的手,我站起身,用力把她擁入懷。
月兒在我懷裡一動不動,抬頭看我,淚流滿臉。
我心痛地,憐惜地看著她,伸出右手去幫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月兒只是站在那,沒言語,默默地看著我,淚水在她的大眼睛裡沒來得及打個轉,就直衝眶而出。
我在心裡組織了良久語言,卻平生第一次發現,平時揮撒自如的漢字,這時候竟然無法組合成我想要說的任何句子。
“對不起!”中國幾萬個漢字,在我混亂的腦袋裡TNND竟然只組出了這三個字。
月兒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凝視著我,淚水的每毫秒的出閘量卻明顯增加。
突然她拿起我的手臂,在我手上恨恨地咬了一了口,咬的位置和以前差不多,口法也相似,但力量卻重了很多,平時她輕咬的時候,我都叫得呼天喊地的,顯得很痛。
我感到了手臂上鑽心的痛,彷彿月兒的傷心也傳遞到了我心裡,這次我沒喊痛,只是心疼地靜靜地看著她。
月兒抬起頭,嘆了一口氣,看了我一眼,那平時靈活快樂的大眼睛裡,現在我看到的全是悲傷。
她還是沒有言語,轉身回到了她的房間,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關門聲很輕,但卻在我心裡都重重地“砰”的一聲響,彷彿月兒的心門也重重地朝我關上了。
我沒有再在那兒等待,心已經很亂,不知道要怎麼做。
我如夢遊般地回到了家裡,睡意全無,靠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手上月兒咬的牙印,思緒萬千。
很快手機就像開演唱會一樣的叫開了,原來新的一天已經開始,窗外陽光燦爛,但我的心卻彷彿還留在昨天的黑夜裡。
我去洗了個冷水澡,頭腦清醒了很多。
我決定先把會展中心的專案理清楚,這時候,這個專案正是最關鍵的時間點,稍有點閃失,所有的人付出都會付之東流,我不能為了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大家,這是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我打定主意,現在月兒在氣頭上,等過幾天月兒情緒好點了,我再去哄回她,等這個專案結束了,我就辭職陪她到她喜歡的地方到處去轉轉。
我先到採韻那把卡及更改好商務條款檔案給了她,她見我精神不是太好,關心地問我怎麼回事。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是昨天改條款熬夜了。
採韻關心地泡了一杯濃咖啡給我,我喝著濃苦的咖啡,竟然不覺得特別的苦,也許是昨天一晚沒睡口舌的味沉遲鈍了,也許是心裡的苦讓口中的苦變得沒味了。
喝完咖啡,我從採韻家出來,按計劃去了蔡總的公司,這是我當年去要債的公司,後來我和蔡總成為了好朋友,他們也是現在我們這個專案整合商。
客戶端的工作是佈局,現在已經基本布完局了,接下來就進入中盤的較量,這是更為關鍵的階段,佈局犯點小錯,還能期望中盤找機會扳回,中盤一著錯落,將滿盤皆輸,前面的佈局就白折騰了。
做這種大專案,從佈局到中盤到收官,一步都不能錯,步步都要如履薄冰,我們要考慮到方方面面各種的可能因素,把有害的因素再一個一個排除或規避,這裡面花費我們大量的心血、時間和精力。
IT的銷售的壓力與表面的風光成正比,經常是聽說IT圈的誰誰年紀輕輕就得了什麼病,誰誰又怎麼了。
胃病和脂肪肝是我們這個行業通行證,再走得極端一點,估計就有可能成了墓誌銘了。一個多月前,我們公司的一個同事為趕一個投標的標書,在加了兩個通宵班之後,突然倒下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都說娛樂圈是吃青春飯,其實IT銷售更是吃青春飯,娛樂圈出賣的只是臉蛋和胸部,我們出賣的是智慧和健康。臉蛋尚可化妝和胸部尚可重隆,我們的健康卻是一去不再回頭。
我和蔡總以及他負責這個專案的團隊,在會議室開了一個會議,討論了投標中的各種細節及相關的責任人。
然後我馬不停蹄地和蔡總去了另外兩家合作公司,去談相關配合投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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