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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在被窩中滾了幾圈,說:“外頭好冷,我不想起床。”
顧珩將她頭頂的被子拉下,說:“本來今早是要給舅舅你師傅敬茶的,我見你睡得沉,沒叫你。”
桑柔一下清醒:“你一個人去了?”
顧珩搖頭:“我去和他們說了聲,晚些時候再去給他們上茶。這杯茶自然得我們兩個人一起奉上的!”
桑柔聞此,也不好再拖延,正要坐起身,忽然驚覺自己被下赤。身。裸。體,驚呼了一聲,又鑽入被中。
顧珩坐在床頭,好笑地看著她又羞又赧的無措模樣,幽幽出聲:“肩膀還露在外頭。”
桑柔一愣,忙扯了扯被子,這下連頭都蓋住。
“你去把我的衣服拿過來!”被中傳來她悶悶聲音。
過一會兒,聽到頭頂男聲響起:“衣服。”
桑柔探出一隻眼睛來,見顧珩手中捧著她的衣物,靠坐在床頭,一點沒要避開的自覺,轟趕道:“你快走!”
顧珩卻反倒蹭了鞋,上了床來,拈起她的一件衣物,說:“我幫你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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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有人在等著大船,本來我只想寫個竹筏就算了的,怕被追殺,於是………………舍節操而成君願【此處應該有掌聲!
謝謝藤子的荷包、月票和大鑽~~~你省略的一萬字不知道我領悟的還算不算透徹?╮(╯_╰)╭ 桑柔慌怒問:“你你你想做什麼?”
顧珩慢條斯理地答:“我想做的很多,只是,有一些可以稍等一等,待到月黑風高洞房花燭之時,會與夫人一一實踐。現在,我想……”他低下頭,在她額上啄了下,唇往下移,嗓音沙啞地說,“想吻你……”話間已覆上她的唇。
他動作輕柔,吮著她的唇瓣,舌尖掃過,撩得桑柔心尖直顫,她少在這種事上違他的意,此刻心意既已確定,更不會拒絕。她閉上眼,雙手緊抓著他腰側的衣布,閉著眼,任他索予。顧珩眼梢收羅窗外一個人急來又疾去的人影,唇角勾起,全身心地投入這場纏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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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其他人而言,桑柔這個準新娘簡直閒得發慌。從定了婚期開始,各人皆忙碌起來,籌備各項事宜。顧珩仍想在能力之內做到最好,心中覺得如此倉促怠慢,已十分愧責。陸虛顧琦先後趕到,顧瑜由於懷有身孕,和煦留在章臨照顧她,都不能來,但託了陸虛送上賀禮。名澄也到了,這讓桑柔頗驚喜。從知道顧珩就是穆止之後,桑柔也差不多能猜到名澄與他的關係。顧珩的假死,與將她騙得團團轉,他從中出了不少力,這下見到桑柔好是心虛斛。
桑柔這樣在大事上通情達理,小事上錙銖必較的人來說,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好好報復一番。
於是名澄被派了一項任務,於婚禮上唱賀詞,從迎親到酒宴,每個環節都不能少。名澄欲哭無淚,他五音不全,這簡直廷尉府牢房中的十大酷刑還折磨他餐。
他向顧珩求救,但如今喜上眉梢的顧珩哪還顧及舊時患難與共的兄弟情誼,一邊擔憂著時間緊迫籌備不全,一邊又心焦難耐,盼著婚禮快些到來,眼中只入得了桑柔一人的喜怒歡嗔,他人皆為浮雲。名澄只得哭著蹲牆角背賀詞。
待這日終於來臨,顧珩天還未明便起來洗漱。
昨夜還淅淅零零下了場小雨,所幸今日天朗氣清放了大晴。
顧珩上玄下纁,頭冠無毓之冕,胯騎白馬,領著眾人,往桑梓住處去。
桑柔早於前幾日住到了桑梓的竹樓,此處當做孃家。
傅笙牽著桑柔從屋內緩緩走出,婚服繁複,她步伐細碎,額前珠簾遮掩,流蘇搖曳,眉目隱隱可見,清麗動人。
踏出門檻之時,名澄從一旁走上來,朗聲道:
“燕燕于飛,差池其羽。之子于歸,遠送於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燕燕于飛,頡之頏之。之子于歸,遠於將之。瞻望弗及,佇立以泣。
……
終溫且惠,淑慎其身。唯禱以祝,和樂無憂。”1
名澄倒是聰明,換唱為頌,字正腔圓,倒是有板有眼。
唱詞畢,傅笙將桑柔的手交給顧珩。
“阿柔,望往後你和樂無憂!”傅笙道,聲有惻然,這樣低低一句,驀地勾起桑柔無限心緒,她掙開顧珩的手,反身抱住傅笙,說:“哥哥,你也要無憂無恙!”
“嗯。”傅笙拍拍桑柔的肩,心中喜憂參半,任她抱了會兒,將她重又交到顧珩手裡。
顧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