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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的意思,直白的解釋起來,“燒刀酒沒有糧食酒的後勁,但卻太過辣口,喝過這酒的人都曾懷疑它是藥兌的。後來我怕砸了招牌就沒有再賣,自己偶爾喝一點,這最後剩下的一罈倒就這麼放了下來,權當作是陪著小店建業的一個紀念。”
文士淡淡一笑,說道:“如此,在下倒也不好意思將它買過來了。”
肖老闆剛才說起陳年往事,有些忘情,直到此刻,他才忽然明白過來,這文士談論此酒的真正用意。為此他不禁有些懊悔:自己怎麼不知不覺就忘了做為一個生意人最應該看重的東西呢?
“客官若喜歡,不妨直接拿去。”肖老闆為財生急智,“這壇酒落單多年,今天被客官取去,不用再在蔽店承灰,又可得識它之人的品味,未嘗不是酒的最好歸宿。”
“店家,你很會做生意,但這酒卻一直留著沒賣,也許真是在等我呢!”文士眼中含笑,不知是因為店家拜金的婉轉之詞而起、還是真心存了贊意。他看了門外一眼,回過頭來後又說道:“這酒我要了,麻煩店家替我用麻繩扎一下。”
說罷,那文士也沒有再多言問價,直接從袖囊中摸出一錠銀子,輕輕放在櫃檯上。
只有肖老闆知道這壇酒在十年前進貨時的價值,但看他此時按照那文士的吩咐,取下酒罈扎繩系款時的積極模樣,顯然今天將這滯貨賣出,不但了去他的一件心事,還輕鬆的賺了一筆。
文士拎著繫好繩款的一罈酒走出了酒肆,在他走之前,櫃檯這方寸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文士沒有明言不用找錢,肖老闆也沒有說是不是給多或給少了,也不知到底是誰疏忽了,誰故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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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鐵大與小潮
(12點)
文士出門之後,酒肆外又傳來幾句輕聲話語,內容模糊,但不難猜到是誰在說話。
小潮被那文士接走後,酒肆內就還剩兩名分坐獨酌的酒客,當屋外的聲響逐漸淡遠,坐在門邊的一張桌子旁的酒客也起身喚肖老闆結賬。
肖老闆認得這位傍晚時分才到店裡來的客人,連忙熱臉迎上。
這位衣著普通但一直十分整潔的壯漢不但是酒肆的常客,他從不賒賬,也極少喝醉,並且每次來酒肆的時辰估摸著都是近傍晚的時候,他這種似乎被侷限在某一個範疇裡的行為習慣,很自然的讓肖老闆對其留有印象。
但壯漢自第一次光顧酒肆開始,就一直是獨來獨往,為人也比較孤僻。每天來往於酒肆間的客人並非都是京都居民,肖老闆不會刻意去查酒客的身份,可在一年多的時間裡,在買賣上與這壯漢接觸的肖老闆竟連一點關於這人身份的資訊都未可得,這很奇怪,同時讓肖老闆愈發對他心存一絲提防。
壯漢付了酒資就推簾出門離去。
京都臨海,風急且多,一般飲食營業場所在入冬後,都會在門上掛起皮簾擋風。當下時節春意雖濃,但人們在早晚時辰裡依舊能感受到一絲綴著春天尾巴的寒意,酒肆夥計少,再加上晚上會開門到很晚,所以酒肆門上掛著的皮簾尚未卸下。
皮簾厚實而帶著一股僵勁,被那出門而去的壯漢掀開後,有一皮角始終沒有平復下去,捲翹著露出一處空洞,輕微的向酒肆裡灌風。春天裡的夜風已沒了冬夜寒風的冷冽如刀,但肖老闆還是勤快的立即走到門邊,準備拍平那處皮簾的皺褶。
可能是因為在今天這個生意不太好的夜晚,反而一下子遇到三個讓他覺得奇怪的人,所以在潛意識裡,肖老闆也忍不住的好奇,稍微矮下身子,透過那處皮簾上的孔洞,朝酒肆外看去。
街道上空空如也,肖老闆平和的目光不禁凝了一下。
那壯漢應該是個練家子,肖老闆平時見過不少身懷武藝的酒客,這一點他有理由確定,然而那壯漢出門後即消失無蹤,這卻顯得有些怪異了。
一般來說,酒喝得微醺的人,走起路來應該是不慌不忙的樣子,因為他們來了酒肆卻沒有酗酒,多半是專為品酒而來、心情不錯的人。
那壯漢傍晚之後到來,酒一直喝得慢,中途也沒有別人來交代他去做什麼,末了也沒有混酒資,為啥結清酒錢後他倒跑得跟驚兔一樣急呢?
肖老闆疑惑了一小會兒,接著他在心裡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為此他不由得半掀開皮簾,大刺刺的朝外面邁出了一步。但他很快又退了回來,放下皮簾,無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