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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再不說話,我都快要以為,這跟蹤我快一年的二位是鬼魂了!你說,一個人被兩條鬼魂跟了這麼久,能不惱火,能不想動粗麼?”
那布衣人聞言,臉上滑過一絲難以覺察的笑意,他攤開手掌露出那些銀子,又說道:“如果此舉可令先生祛惱,屬下等原意再承受。”…
“算了!”岑遲嘴裡說算了,但還是將那一把自己砸出的銀子收回,裝入錢袋子裡。將錢袋子放回懷中,他又感嘆了一句:“不玩了,打人也是種力氣活,而我打不過你們,這力氣也花得虧。”
那布衣人斂容未語。
“想來我若問你們什麼,你們也只是會搖頭,那我就直說好了。”岑遲略頓語氣的想了想後,接著說道:“史公一定是叫你們暗中保護我了,可今天你們被我發現了,回去也許會不太好交差,但你們現在可以放心了,我跟你們回去。”
布衣人聞言神色微訝,立即說道:“家主沒有說讓我們帶先生回去。”
“這麼說來,剛才你們搖頭並不是在敷衍我了。”岑遲微微一笑,然後緩言道:“之前我不知道,所以也就沒什麼,可現在我知道身後總有兩個人跟著,哪裡還能靜心遊山玩水,這就回去了。史公費心了,派了你們兩位高手守護我,想必我自己回去了,他也不會責怪你們什麼。”
布衣人微微怔了一下,旋即拱手道:“謝謝岑先生的好意。”
“謝什麼,只要回去後,你們別大舌頭的把我在紅景坊那兒……噢……”岑遲說到這裡,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挪開手後又默唸了一句佛偈,這才繼續說道:“總之有些事你們明白的,也要拜託你們替我保管啊!”
布衣人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他伸出兩指在自己的雙唇上輕輕一壓,接著說道:“先生儘可放心。”
岑遲聞言點了點頭,兩人的這番話剛說完,就聽一個語調平靜但語勢深遠的聲音傳了過來。
“岑施主這便要走了,何以這次會這麼倉促呢?”
不遠處,一名素衣僧人緩步行來。他剛才讓那兩個灰衣人無比忌憚,而身攜護衛岑遲安全的兩個布衣人在看見這僧人後,也是很自覺的退開去了數步外。這名僧人即是剛才小沙彌來傳話,在禪房中煮茶等岑遲的溪心師傅。
“讓大師久等了,實在抱歉。”岑遲面向走來的溪心雙掌合什,語含歉意的說道:“岑遲乃一俗人,實難擺脫俗物,還差點因此擾了大師的清修之地,令罪過愈深,我再難繼續留下叨擾,這便走了。”
“岑施主嚴重了,貧僧雖然每日吃齋禮佛,功課足備,亦不過是食五穀嗅五味的尋常人。小廟有新客,貧僧理應迎待,何來叨擾之說。”溪心行至岑遲面前三步處站定,溫言又道:“心中若有佛,天下皆修行地,你我只是修行的方式不同罷了。一件事上總是會帶著一種責任的,岑施主不像貧僧這樣怯世避俗,即便離去得倉促,貧僧又有什麼理由責怪你?”
岑遲臉上的歉意逐步消散,他沒有再說什麼,溪心授予的豁達之意他已盡數收納,並瞭然於胸。誠意告辭後,他就牽著那頭驢出廟而去,兩名布衣人也是一同向溪心合什致歉,再才緊跟在岑遲的身後離開。
出了小廟,走在竹林間,一直處於沉默之中的岑遲忽然開口道:“你們可知剛才那兩個人是什麼人?我們出小廟的路他們至少也同行過一段,然而他們卻連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不簡單吶!”
隨行其後的兩名布衣人又是習慣性的搖頭,不過其中一人很快的恍然發覺,走在岑遲身後搖頭,別人是會看不見的,臉上尷尬意一現後,他才開口道:“也許是跟屬下一樣的人。”…
“你是說……家丁?”岑遲遲疑了一聲。
布衣隨從想了想後說道:“應該算是家丁中的高手,京都像這樣私下培養死士的府邸並不少,這已是半公開的秘密。”
岑遲如喃喃自語一樣又道:“他們不是為我而來,又會是為了什麼呢?”
從那兩人離開時略顯怯意的目光來看,他二人的功夫之精深,雖然能擒得了自己,卻不是這兩名布衣隨從的對手。如果那兩人是為自己而來,想必現在早已經被這兩名隨從打趴下。顯而易見的問題,岑遲直接就略過了。
“不瞞先生,他們追的是另外兩個人。但那二人屬下也看不出身份,只知其輕功卓絕,在我等之上。不過,他們本身的武功或許並不太高,所以面對追擊者,才會一直選擇逃跑。”布衣隨從難得的說了一句長話,還略帶的進行了一番分析,末了他終於還是點明瞭主旨:“要將那四人都留下,在屬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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