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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間屋舍外,那個正在受罰吃板子的丫環的痛苦呻吟聲,對於此間受傷昏迷的莫葉是有影響的。
他有些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暗道這次真是被女兒氣昏了。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醫師,他自己都告訴過自己許多次,在為病患診治時,個人情緒若堆積在心太多,是會影響診斷結果的。
要心平氣和,以處於弱勢病患的利益為要。
葉正名長舒了口氣,起身走到屋外喚了一名家丁過來,吩咐了幾聲。待他返回屋內,隔不了多久,那丫環的哀叫聲消失了,顯然是家法施到一半就撤去了。
葉正名坐回椅子上,再次拿起小桌上的那本薄冊子,皺眉閱讀起來。
站在一旁的伍書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葉老哥,為何不見你施藥?”
“我有顧慮。”葉正名對伍書沒有繞彎子說話,他沉默了片刻後才又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某位醫道敗類,曾研究創造出一種藥人?”
伍書點了點頭,以沙啞聲音緩緩說道:“這種人也叫藥傀儡。”
葉正名目中微現異色,淡淡述說道:“據說有位不知名的怪醫,擄了兩名孩童藏入深山,從他們還只有三、五歲開始,就每天用各種藥材餵給他們食,同時還煮藥湯讓他們浴洗。這兩個孩子最後只活下來一個,但那活下來的一個孩子長大以後,他的頭髮、面板、眼瞳、指甲皆改變了正常人的顏色。他百毒不侵,感受不到痛楚和味道,但是非常忠誠於那位怪醫……”…
不等葉正名接著把藥傀儡替怪醫劫財殺人、為禍一方的離奇傳說講完,站在一旁的伍書目光一掃臥於床上的莫葉,然後視線落於葉正名手裡捧著地那本薄冊子上,忽然說道:“葉老哥,難道你的意思是……”
葉正名微微一笑,說道:“我當然不是指廖世就是那怪醫,他只是長得醜缺口德,但他施藥是極有分寸的,心腸也沒他的相貌那麼惡劣。”
他忽然又搖了搖頭,接著道:“如果不是你剛才告訴了我那些事情,我到現在還不知道當年傳言中林杉叛離陛下,是為了帶這孩子去鄉下。現在看了這廖世留下的手札,我更困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廖世竟造出這樣的一道方劑?這方劑近乎把葉兒變成藥人,而這冊子若讓有心人拿去,那麼以廖世本來在世間傳來傳去、已變得不太好的名譽,他是很容易遭人誤會,背上那個醫界敗類的惡名的。”
伍書也搖了搖頭,平靜而肯定意味明顯的說道:“廖先生,不是惡醫。”
沉默了片刻後,他又說道:“在下有過一些調配**藥的經驗,遇到過不同成分的藥物合併後效果相互抵消的情況,莫非葉老哥剛才所謂的施藥顧慮,便是緣自於此?”
葉正名點頭緩言說道:“這道方劑的搭配詳則,我反覆看了幾遍,如今能夠十分確信的一點是,這方劑的主要目標是改造一個人的體質。而葉兒連續服藥數年,目前最明顯的結果是身體的抗藥性和血流速度。前者效果對於這孩子來說,是非常有好處的,如今輕微毒藥對她來說,已經不具有威脅。但那後者效果,卻是個大弊端,她的身體即便稍有損傷,都會溢失很多血液,若有大傷,則可能危及性命。”
伍書目色滯了滯,道:“所以我只是輕輕拍了她一掌,即導致她身體內出血如此嚴重?”
“大抵應該是這樣了。”葉正名嘆息一聲,沉吟片刻後接著說道:“如今我只敢對她施用凝血性藥劑,但她體內總會有淤血存在,這樣總是不好的。”
伍書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之後,他忽然開口道:“為今之計,只能先替她保命。生命不止,才有機會再治療她身上殘留的其它疾患。”
葉正名點頭認同伍書的想法,同時和聲問道:“你有什麼主意麼?”
伍書斟酌著道:“我以真氣護住她主要心脈血流的速度,除此之外,葉老哥可以儘管對她施用藥劑。”
葉正名訝然道:“草藥的藥性發揮出來,最快也得盞茶功夫。若要等藥效完全發揮和治療結束,則需要消耗的時間更久。而耗損這麼久的內力,即便你的內力積累再強悍,這麼做也是會傷害到你的真元的。”
伍書對此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問道:“葉老哥認為我說的這個方法可行否?”
對上伍書那絲毫沒有猶豫意味,目色堅定的雙眼,葉正名遲疑了一下,終是說道:“可行。”
伍書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極淡地喜色,說道:“那便開始準備吧!”
葉正名微微頷首,他站起身,臉上卻依舊帶著一絲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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