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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一下情緒,在心裡積攢了些勇氣後,她又開口說道:“可是,父親如果是為了懲罰而懲罰,女兒不服!”
“為了懲罰而懲罰?”原本聽到女兒主動認錯,並認真做出保證,葉正名的心神寬慰了一些,然而葉諾諾後頭說的那句話頓時又點燃了他心裡正慢慢沉澱下去的怒火。就見他眼底神色微滯之後,很快他又忽然冷聲一笑,自書桌後地椅子上站起身,然後冷冷說道:“好一個為了懲罰而懲罰,既然你明白,那就安靜待在這屋子裡接受‘懲罰’吧!”…
他說罷,從書桌後走出,接著一拂袖出了書房大門。
葉諾諾心底微驚,剛剛一轉身,就看見父親的背影沒入關閉的書房大門後,緊接著他命令的聲音傳了進來:“來人,把書房鎖上,看好窗戶。若再讓小姐偷溜出去了,你們便不用在這裡做了!”
書房裡沒有了父親的身影,屋外父親的那句話過後,也再無別的聲音。在孤獨和安靜的周圍環境裡,不遠處一陣陣傳來丫鬟小玉受罰吃痛地呻吟聲,如錐子一下一下刺著葉諾諾的心。
父親沒有直接使人將板子打在她身上,只讓小玉受罰受苦,也許他正是知道葉諾諾與這個丫鬟之間雖為主僕,卻已經培養出姐妹情誼,所以才會用這種方法,用小玉痛苦地呻吟聲刺痛她的心。
這便是她剛才所說,且得到他承認的‘為了懲罰而懲罰’。
書房裡還擺有幾把椅子,但葉諾諾卻直接癱坐在鋪了平整石板、冰冷而堅硬的書房地上,淚水溢得更兇了。
她知道這一頓板子小玉是要完全承受過去了,父親根本不給她解釋和求情的機會。她有些後悔剛才太過直接在父親面前說的那句形容懲罰的話,她感覺自己在說出那句話時,父親的眼裡才現出‘明白了’的意味。若非如此,自己是否還擁有勸阻的機會?不至於將父親的怒火挑撥得更激烈一些,導致他甩門而出?
安靜的氣氛的確是有益於清空心緒,認真懺悔的。
葉諾諾雖然玩心大,也異常頑皮,但她並非是個性格生歪了的壞孩子。在小玉的痛苦呻吟聲環繞陪伴中,她獨自坐著哭了會兒,回想到父親剛才對她所說的那番話,雖然她也很惱火,但她同時也第一次認識到,在做事之前不考慮後果,莽撞而行的惡果之苦。
煩惱的跺了跺腳後,她站起身走到一處書架下,然後又蹲坐下去。
靠坐在書架旁,她隨手抽出一本書砸在地上撒氣,砸了一本後,她心中有處情緒一動,猶豫了一下後,她又抽了第二本砸下,接著還有第三本……第四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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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藥傀儡之說
》 (330)、藥傀儡之說
葉正名的宅邸不大,但是後宅依然配有一處用來接待客人留宿的廂房,只不過如今葉家在這世間已經不存在什麼近親族人,這廂房便一直空置著。
今天第一次啟用這間屋舍來接待的客人,卻是一位傷重的病患。
然而這位病患的面龐輪廓在葉正名的仔細診療當中落入他眼底,倒是讓他看出了一些資訊,並很快將她往葉家當年倖存的兩路血脈中,除了他之外的另外一系上靠攏。又幸而有伍書與他的一些舊交,倒是沒怎麼被隱瞞,一問即知道這女孩兒的身份對於葉家來說意味著什麼。葉正名感覺有些欣慰,又有些心情複雜。
儘管心中情緒複雜紛然,但此刻面對這位葉氏全族另外一位遺孤的傷勢,葉正名不敢怠慢。他很快定了定心神,暫收了一切雜念,更為謹慎和仔細的為她診斷,準備施藥。
可在片刻之後,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的葉正名輪到施藥環節時,他卻是猶豫起來。猶豫的原因,是他看了在為那女孩壓穴診斷時,從她懷裡掉落的那本藥冊。
施一針壓抑其傷勢地發展,卻只維持了她不到半個時辰的安睡,隨後她的傷勢又有加重的態勢。葉正名在書房裡教訓女兒到半途,忽然得到站在書房外不遠處的伍書遞來的一個眼色,他便甩下女兒,來廂房密切觀察又開始咳血的莫葉,他的心情有些焦慮。
目光掃了一眼屋角臉盆架子上擱著的盆裡那條沾著點滴殷紅的棉帕,葉正名長長的嘆了口氣,又撿起他已經翻看了幾遍的那本廖世手書地冊子。
有椅子也不願意坐,只是筆挺地站在床邊的伍書注視著葉正名,忽然說道:“葉老哥,你要教訓下人,能否換個時間?”
葉正名聞聲,將全部注意力從那本薄冊子裡收了回來,這才意識到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