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棵梧桐,軀幹要兩人合抱,方才勉強抱得過來,枝葉又茂密,將太陽遮了個嚴實,不露一點日光下來。輕風吹動樹葉,微微搖晃起來,發出些許“嘩嘩”的聲音。祁寒想著那掌櫃的說話的模樣,便覺背上一陣陣發涼。
再往前走幾步,迎面便是一座小樓,祁寒正尋思著要不要上去看看,忽聽到背後有風聲一閃而過,猛轉過頭去,卻見身後什麼也沒有,仍是那棵梧桐悄悄的立在那兒,枝葉卻一點也不晃動了,一時間,左右寂靜之極。
祁寒屏住呼吸,凝神傾聽,忽又覺身後有風聲閃過,轉過頭來,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祁寒將心一橫,縱身而起,身在半空,在小樓的欄杆上一點,便落在那小樓的屋頂上。俯身向下看去,見自己方才站立之處的四周並無異常。
祁寒心裡正納悶,便覺腳下一空,立足之處的竟突然陷了下去。倉促間,要拔身躍起已來不及了,只得運掌護住周身上下,待一落上實地,便就地一滾,閃到一旁,半蹲著立起身來。
祁寒還以為定是中了什麼機關,等了一陣,卻並沒有任何不對勁之處,便打量了一下四周,見左右都昏暗得緊,抬頭看去,頂上一個大洞,想必剛才自己就是從那兒落下來的了。陽光正從那洞口照下,便形成了一個光柱,無數微小的灰塵在那光柱中上下飛舞。藉著那光柱的光,祁寒才把周圍的情形看清楚,卻見自己是在一個房間中,只是這房間四面無窗,這才顯得昏暗。房中放著不少本應存放古董的空架子,兩邊還有些櫥櫃,卻都櫃門大開,裡面空無一物。那些架子和櫥櫃擺放的都頗凌亂,房裡的桌子、椅子也都翻倒在地。
祁寒乍一站起身來,便聽見後面微響,祁寒楞了一楞,轉過身去,見身後放著一個大箱子,那箱子足有半個人高,鑲金嵌銀,甚是華貴。箱蓋雖緊合著,卻並沒有上鎖。祁寒聽出那聲音正是從這箱中發出的,便伸手去開那箱蓋,剛將箱蓋抬起一條縫,就見裡面“嗖”的一聲,竄出一件物事來。祁寒心中一驚,忙向後飛退,再定睛看去,卻見竄出的是隻老鼠,不由心中稍釋。
祁寒再走上前去,將箱蓋開啟,見偌大一個箱子,裡面亦是空空如也。祁寒暗道這裡定是那吳家收藏珠寶古玩的地方了,只不知為何什麼東西也沒有,看情形倒象是被什麼人洗劫過一番似的。又往頂上看去,心道這頂上的洞多半便是前來偷盜的人鑿開的了,卻被自己無意間踩著。
祁寒一鬆手,那箱子的蓋子落下來,“砰”的一聲又合上了,卻激起一陣灰塵來。祁寒的眼中迷進了些,閉上眼扭過頭去,待睜開眼睛,正好見著原本直著從頂上從頂上射下的那條光柱,稍稍傾斜了些,想是太陽西移的緣故。那光柱照在地板上,竟顯出上面有些字來。祁寒忙走過去,蹲在旁邊,卻見地上寫著“鬼”、“鬼”“鬼”,一連三個鬼字,一個比一個大,筆畫卻都潦草之極。
第十一章 身寄吳雲杳。想轣轆車音,幾度青門…
祁寒暗道這字不知是不是那些來偷盜的人寫的,從這三個字看來,寫字之人寫這字時定也是驚恐之極。抬頭又望望那洞口,想著待日光往旁邊移些,再看看地上還有什麼其他的字樣。正在這時,忽見一條身影從那洞口掠過,疾若飛鳥,看形狀卻又比飛鳥大得多了。祁寒也不多想,身子便已躍起,從那洞口躥了出去,遠遠看見一團淡藍色的身影在前面院中的屋頂上只悠忽一閃,便不見了蹤跡。
祁寒足下也不停頓,待到了那屋頂上,卻只見那屋頂上叢生的雜草,哪裡有什麼身影。屋旁一棵大樹,樹的頂端有一個鳥窩,祁寒心道:“難道方才那身影真是一隻飛鳥不成?”
祁寒原本斷定在這宅中的絕非什麼鬼,方才在那間屋中見到的,屋裡被洗劫一空的情形更印證了這一想法。但現在卻又懷疑起來,那身影之快,已超出一個人的極限,若非忽悠而來、忽悠而去的鬼物,當真無法解釋。但憑直覺,祁寒又覺得那黑影不是鬼。但如果那既不是人,不是鬼,也不是鳥,又會是什麼?
想到這,祁寒又想起在地上看見的那三個“鬼”字,望著天上的太陽,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只覺若什麼都不是,比那黑影真是鬼,要可怕的多了。
祁寒見這宅院太過廣大,想要探究徹底,怕非得要兩三天時間不可,想著還是先去絡藤山莊,待見了林師伯再向他打聽打聽,以林師伯的武功閱歷,定能知道個大概。打定主意,便跳下屋頂,走回到後面的花園中,躍了出去。
祁寒出了玉階鎮,往東走了五里多路,便到了絡藤山莊前的那條河邊。祁寒見那河對岸垂柳依舊,雖才離開這兒一個多月,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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