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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就聽到有聲音在耳邊輕輕地喊他的名字,睜開眼睛卻又沒有人,再閉上又聽見那聲音,再睜開又沒有人,嚇得他不敢閤眼,一連五個晚上都沒睡著覺。你說,這不是鬼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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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世事不堪頻著眼,贏得兩眉長皺。但東…
祁寒道:“這倒有些奇怪。”那掌櫃的道:“更奇怪的還在後面呢。劉三搬回原來的住處之後,那聲音就沒有了,只是又過了三天,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那劉三竟不見了。第二天早上,劉三家裡的人發現他倒在門外的地上,早已死去多時,只是身上卻一點傷痕也不見。大家都猜是定是劉三住在鬼宅中,觸怒了那些鬼,便把他抓去,用雷電劈死了。”
祁寒一皺眉,道:“那這宅子現在屬誰?”那掌櫃的道:“屬誰?還不是吳家的。”祁寒道:“吳家?”
那掌櫃的道:“可不是吳家,這吳家原本是我們玉階鎮的第一大戶——也不要說我們玉階鎮了,便是這整個徽州府,怕也是數得著的人家,銀子多得使也使不完。家裡只有老兩口,膝下一兒一女,那小姐,平日從不露面,也不知相貌如何,但總也不會差了。那少公子則非但生得儀容非凡,性子也溫和,據說還拜名師學了一身好武藝。這樣的人家誰不羨慕,卻承想一年半前,不知什麼事,那吳老爺和吳太太相繼暴病身亡,最可惜的是那少公子還沒娶妻生子,也一病而亡,就剩下一個小姐,又能抵什麼事!少公子死後,那吳家小姐竟遣散家裡的丫鬟、奴僕,她自己也不知到哪兒去了,只剩下這孤零零一個宅子放在這兒。”說到這兒,那掌櫃的又嘆道:“好好的宅院,卻成了這樣的鬼宅,真是可惜!”
祁寒道:“那現吳家就沒旁人了嗎?”那掌櫃的道:“哪還有人,他們家本就沒什麼親戚,除了那不知到哪兒去了的吳小姐,委實連一個人也沒有了。所以大家才說,那吳家的宅子是鬼宅,不見人出沒,只有鬼閃動。”
那掌櫃的見他問得這樣仔細,以為是他有意要買那鬼宅,趕忙說道:“少俠你不要只看那宅子好,那可千萬買不得,當初我也是這樣勸劉三來著,他不聽,你看怎麼這……”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祁寒費盡口舌方才解釋清楚自己並不想買著宅子,只是見著奇怪,問問而已。
待下得樓來,祁寒問清方向,知道往東南方向去,出了鎮子,再往東走五里就可到絡藤山莊,沿街走去,走不多遠,便見左首路旁正是方才在五味樓上望見的那個宅子。
那宅子門頭的匾上金底紅字,寫著“吳府”的字樣,只是那匾上的金底大都起皮剝落,襯得那顏色暗淡的紅字凹凸不平,“府”字中間的一點更是連著金底已蕩然無存。匾前的屋簷下還懸著兩個燈籠,蒙在燈籠上的紙卻早被風雨不知沖刷到何處去了,只剩下裡面的光禿禿的竹架子來。不時有鳥雀飛過,便落在這竹架子上歇息,這透風的燈籠倒成了個鳥籠子一般。門前的青磚地上點點鳥糞積得厚了,青磚成了青白相間的花磚。不只是鳥雀,磚間的荒草也得益不少,長得極茂盛。所有的行人走到這時,都遠遠地避開去。這鎮上街兩邊開得都是店鋪,惟獨這裡兩邊街上卻一家店面和人家也沒有,在一片鬧熱市中更顯得淒涼冷清。
祁寒心想既然那宅院中沒有人住,又沒有人敢進去,哪來的人影一閃,方才真是自己眼花了不成。若不是眼花,那人的身法也太駭人了些,別說以自己的輕功決計無法辦到,便是爹或是林師伯怕也是做不到。或者那真是鬼?如此想,覺得太過無稽,不如此想卻又無從解釋。
祁寒既是不知為何,便想進去看個究竟。打定主意,繞到宅院的後面,見左右無人,躍上院旁的一棵大樹,俯身向下看去,見下面卻是後院的花園,便看準一塊兒空地,躍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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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身寄吳雲杳。想轣轆車音,幾度青門…
祁寒跳到院中,左右走了一遭,才覺這花園甚是廣大。西邊原先應是一個池塘,現在卻早已乾涸了,裡面還立著三兩根枝幹枯黃的殘荷。池塘上彎彎曲曲一座九曲橋,直通到塘中的亭子。池塘邊圍著的些假山還是舊日模樣,不曾有什麼破損,卻也灰濛濛的,象剛從土裡挖出來似的。南邊是一大片花圃,卻哪裡有什麼花,只剩下些枯枝雜草罷了。
祁寒在花園中走了一圈,沒見著什麼異常,便來到院門邊。院門只虛掩著,祁寒輕輕一推,那門便“嘎吱吱”響了起來,祁寒心裡不禁一凜,又沉了沉氣,方將門推了開來。
走過院門,祁寒只覺眼前一暗,往旁邊看去,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