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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清秋想想,也覺她的話有些道理,因極為勉強的綻開一個笑容,無力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荼蘼看她神情,已知她是強顏歡笑,不禁也跟著苦笑了一聲。她不願再多說這些令人心情壓抑的事兒,因伸手自瓜果盤內,取了一隻小巧玲瓏的黃金瓜,又拿銀刀細細剖開,遞了一瓣給冼清秋:“嚐嚐這瓜罷!我記得這種黃金瓜似是產自西域,味甜如蜜,冰過之後,滋味尤佳!”
冼清秋本無甚麼胃口,但見她已將瓜送至自己口邊,也只得勉為其難的咬了一口。那瓜既脆且甜,瓜肉又極細膩,一口下去,頓覺蜜漿滿口,涼意透心,通體一時舒暢。
“這瓜確是極好呢!”她不覺讚了一聲,心緒一時竟也寧靜了許多。
荼蘼見終於岔開話題,不由輕鬆了許多,當下笑吟吟的問起南淵島的情形來。冼清秋便也勉力配合,說到高興處,卻也將先前的鬱悶之事丟在了腦後。二人一面說笑一面吃著那瓜,不片刻,已將那瓜吃得罄盡。冼清秋又略坐了一刻,終覺疲倦,便起身辭了荼蘼回屋去了。
她人是去了,卻讓荼蘼好一陣心神不寧,坐立難安。
在這個時候,她忽然很想見一見林垣馳,好好的問一問他,嚴婕妤究竟死了沒有?問一問他,在自己離開京城的那些日子裡,究竟發生了哪些事情?而這些事情,他究竟知道不知道?
她默默坐了一刻,卻是了無一絲睡意,猶豫了一刻,她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推窗看了一眼。不知何時,陰霾了一日的天氣竟已忽然放了晴,一輪明月高掛天空,幾抹微雲淡淡。
一陣帶了幾分涼意的夜風自敞開的窗扉吹入屋內,令她精神為之一振。她索性開了門,走到房外。離此不遠的竹林之中傳來風過竹林的瀟瀟之聲,伴著蛩鳴之聲,愈使人心神安寧。
她想著那一片青翠可愛的竹林,不覺動了念,竟忍不住舉步朝竹林走去。一路之上,花影扶疏,更有淡淡的竹葉清香襲面而來,自有一份說不出的清逸脫塵之氣。她信步走入竹林,這片竹子植得恰到好處,疏密有致的恰好可容月色幽幽滲入,令人只覺清幽而絲毫不覺陰森恐怖。
她忍不住微微一笑,左右看了一看,選了一株略粗的翠竹閒閒的靠了,又很是隨意的折下一片翠色可人的竹葉,稍稍折了一折後,含入口中。那竹葉便自發出一種簡單卻又別具韻味的古樸樂音。這種竹葉哨,還是她在隨商隊四處遊歷之時學來的,雖不甚純屬,但也勉強能吹得出聲。
她對這種竹葉哨其實並不熟悉,因此吹了出來,卻是曲不成韻,調不成音。吹了一刻,卻連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因隨手將手中竹葉一拋,打算轉身回去。卻不料竹林暗處忽而伸出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不偏不倚的捏住了那片竹葉。荼蘼一驚,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凝目看去。
陰影之內,走出的那人淡淡的笑了一笑:“荼蘼,是我!”
荼蘼一聽這個聲音,不覺一愕,脫口叫道:“林培之!”驚愕過後,她卻又生出一種並不意外的感覺,林培之一貫都愛半夜來訪,他會出現在這裡,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兒了。
頓了一頓後,她道:“你怎麼會在竹林裡頭?”
林培之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我原想尋你說說話兒,但又怕你已睡下了,便沒有進去!”
正文 12 十年
林培之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我原想尋你說說話兒,但又怕你已睡下了,便沒有進去!”
荼蘼聽得無語,昔時林培之數度夜訪,若論起時間,其實遠比今兒要來的更晚些,但他也從未忌諱過分毫,如今忽而說起這話來,未免有些欲蓋彌彰。林培之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見她不語,便又反問道:“都已是這個時辰了,你怎麼卻還有興致來這竹林?”
荼蘼聽他主動岔開話題,心中不覺一鬆,因答道:“本已打算睡了,不料冼姐姐卻又過來尋我。我二人說了一回話,到弄得我一絲睡意也都沒了!”說到這裡,她忍不住的又想起自己適才的念頭。
皎潔的月色淡淡灑下,恰恰落在林培之清逸的面容之上,使荼蘼能清晰的把握住他面上一分一毫的表情。輕輕的挑了一下左眉,他道:“說熙國公?”
荼蘼“嗯”了一聲,心中沒來由的生出一股想要傾訴的慾望:“是!我只是忽然覺得,這個針對長公主還有我季家的法子,不似是堰王爺能想得出來的?”
林培之聽了這話,不覺怔了一下,神情古怪的看了荼蘼一眼,他道:“難不成你懷疑是皇上?”
荼蘼微愕,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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