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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天下還能有幾人?
西涼茉熟讀史書,歷史上的皇室才是最齷齪與骯髒不堪之地,古有隋煬帝曰說:“女人之於朕,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其餘無不可。”強行納妹為妃之事在前,更有最穢亂不堪與嫂媳同寢的北齊皇帝高湛,這些姑侄通姦,並不是什麼聳人聽聞的稀奇之事。
但雖然得到了推斷,到了此時,畢竟沒有確鑿證據,她還不能確定那個與公主偷情的人到底是不是太子,所以,每逢太平大長公主來之時,她都旁敲側擊地談及太子,太平大長公主雖然生長於危機重重的宮闈,但她身份特殊,所以不需要步步為營地掙扎生存,而且涉及了自己的情人,關心則亂,隨著太子良娣甄選之日漸漸靠近。
她的怨憤與嫉恨總是無意間地流露了出來,所以她也愈發地確信自己的猜測,然後再刻意地先表明自己對於太子無意,再不間斷地用西涼仙之事來洗刺激太平大長公主,果然激起了她對西涼仙的憎惡。
或者說那是女子對於所有覬覦自己愛人的嫉恨與憎惡,但太平大長公主與太子雖然相差不過三歲,但卻受身份限制,她永遠不可能成為太子的妻子,甚至光明正大的愛慕太子都不可。
但她偏偏身份高貴有自傲,總覺得沒有人比自己更能配地上太子,所以太平大長公主對於一切太子身邊的女人都是充滿了嫉恨與貶低。
西涼仙越是當著她的面表露自己的才華與閨中冰清玉潔的少女身份,越是讓太平大長公主對於自己這個寡婦身份充滿了自卑,她只能看著自己情人身邊不斷地出現女人,卻無能為力。
在自卑與自傲不斷地掙扎與煎熬著,這一切都讓太平大長公主的內心在日日痛苦煎熬下,性格變得愈發的冰冷矜傲與堅硬。
但西涼茉知道,那就像冰雪覆蓋下的活動火山,總有一日,這火山會噴發,只差一根引子而已。
“小姐,你怎麼知道大長公主一定會對端陽縣主動手?”白蕊仍舊有些不解,自從白珠、白珍的事發後,她再也不喚西涼仙做二小姐,只喚她端陽縣主,一想到那樣惡毒的女子身上居然和小姐流著一樣的血,她就為大小姐不值。
西涼茉依著小車窗邊淡漠地道:“怎麼,你難道沒有聽過太子東宮裡嬪妃,一直都沒有什麼好結果麼,太子妃連著流了兩個孩子,都下不得了床;兩任太子良娣也是滑胎而死,如今太子身邊的女人,有身份與地位的,不過兩個生下女兒又不得寵愛的孺子,一個半死不活的太子妃,太子雖然有兩個兒子,他們的生母卻是地位卑賤的宮女。”
“大小姐的意思是……。”白玉一向聰穎,在白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地問:“是太平大長公主動的手?!”
西涼茉淡淡一笑,撩開簾子看向窗外殘陽如血,悽悽蕩蕩的秋暮長風吹起片片枯葉,遠處那金碧輝煌的宮殿,飛簷斗拱間,落下巨大的陰影,彷彿一尊巨大的陰森地張著血盆大口吞吃著無數人性命的獸。
為何不是呢?
最毒婦人心,女人的美麗溫柔可以是天下間最嬌柔、迷人的花朵,但嫉妒卻是花朵下流淌著的見血封喉的毒汁。
男人採擷享用了女子的美麗可人,卻不曉得也間接地將那毒汁沾染在身。
何況,那一位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連皇后都要避讓她三分最尊貴的大長公主。
她早知道這位公主必定會對覬覦情人的女子下手,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不顧忌諱。
就算太子妃懷疑自己的孩子被害死,卻也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的姑姑頭上去。
至於皇后,大約對這種妻妾間傾軋早已見慣了,反正天下間想要攀龍附鳳
甄選太子良娣的那日,她一直都在暗中觀察太子與太平大長公主之間的互動,雖然他們之間看起來彷彿極為冷淡。
但每一次太平大長公主對西涼仙這些得到皇后娘娘垂詢的少女露出怨憤的眼神之時,看似淡漠的太子臉上的眼神都會冷冽一下,臉上肌肉也會不自覺地緊繃。
看起來,太子似乎並不是那麼愛著自己的小姑姑,反而有著三分忌憚。
所以,這一刻,她百分之百地確定,那些太子東宮中的女子們的悲劇,正是太平大長公主的傑作。
所以,西涼仙的下場,一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冰清玉潔?
才華出眾?
寫得一手極美的簪花小楷?
“太平大長公主一定會把西涼仙這些引以為傲的東西給毀掉的,所以,她的命運在她選擇甄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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