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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其他的青衣人淫笑著去攔住虯鬚客:“好了,大哥,再打,這縣主娘娘就要死了,咱們還玩什麼,主子還要留著她接三天客的,小心主子饒你不過!”
虯鬚客這才恨恨地“呸”了一聲吐了口濃痰在西涼仙的身上,同時邊伸手解自己的褲帶,邊罵道:“等下子就是個千人騎萬人睡的賤貨,還敢擺譜子!”
末了,他甚至沒有將西涼仙弄上床,而是與那些青衣人粗暴地直接撲了上去,拿著嘴往她臉上胸上湊。
西涼仙哪裡還能抵擋得住那些江湖莽漢的力氣,她只懵懂地不停掙扎哭泣,躲避著那些人滿是臭氣的嘴,身上卻不斷傳來被撕咬的疼痛,直到忽然身上一涼,忽然傳來撕裂的劇痛。
她忽然停住了掙扎,死死地盯著房頂,隨後,一道彷彿痛極、恨極的悽血尖叫猛然衝喉而出!
“啊——啊——!”
而門外的太平大長公主臉上卻露出一絲殘酷快慰的笑,她望著天空,喉嚨間發出“嗬嗬嗬嗬”地古怪笑意,原本冰冷美麗的面容卻變得扭曲而恐怖
讓一旁伺候著的麗奴不由自主地渾身一抖,頭更加低垂下去,暗自盤算著,也許這事兒一完,她就要趕快地帶著人離開京城了,這麻煩恐怕小不了,再下來,必定是一片腥風血雨/
而就在這陰暗骯髒的小巷子不遠處,也有一輛不起眼的青色油氈小馬車停著,車裡的主人正靜靜地坐著,聽到那巷子深處隱約地傳來一聲模糊的尖叫後,她淡淡地吩咐:“咱們走。”
白蕊立刻輕輕地拍了拍車門,那車伕便一揚鞭子,嘚嘚地駕著小馬車朝另外一個方向頭也不回地駛去。
白蕊看著閉目養神的西涼茉,仍舊有些憂心:“大小姐,若是日後國公爺追查……。”
“放心,我那父親不會追查下去的,他難道能要陛下交出太平大長公主治罪麼?”西涼茉不以為意地從馬車裡的小屜子裡拿出茶來喝了一口。
白蕊不知道其中關節,所以才有此一問。
但白蕊不知道的是,自己在這其中籌謀了多久。
三個半月前賞荷宴上,韓氏母女設計自己撞破了宮中兩位貴人偷情的一樁密事,就是想要藉著那兩位貴人的手悄無聲息地除掉自己,卻不但沒有能將她害死,反而折損了自己的一員心腹。
韓氏以為一切都無人知曉。
卻不曉得,自己在那貴人偷情的宮裡,留下了一張紙條,裡面寫的是威脅要挾之語,語意模糊,但落款卻是韓貴妃。
最初她以為偷情的是陛下的妃子,所以她索性反將一軍,以韓貴妃的名義留下字條,那麼這一對野鴛鴦必定對韓貴妃恨之入骨,而想辦法除掉這個掌握了他們秘密的人。
韓貴妃一旦倒臺,那麼韓氏能威脅自己的勢力就大大削弱了一塊。
同時她在對付這對母女不斷設下的重重陷阱之時,也在排摸那個偷情的男子是誰,能夠上島又攜帶侍衛的,她曾經懷疑是哪位王爺或者尋常皇子。
但是在某日,太平大長公主忽然駕臨她的國色坊,來尋一些高等胭脂的時候,她忽然看見了太平大長公主身邊的那名宮女——明月!
正是賞荷宴當日當初與韓氏勾結引誘她進入那山上更衣殿裡的宮女。
彼時,那明月見著她的時候,雖然目光閃爍,似有隱藏躲避之意,但隨後她一副完全不認識對方的模樣,甚至連一眼都未曾多看,於是那明月便放下心來,以為自己根本不記得了當初的事。
在看到明月如此小心翼翼與聽到大長公主金珠面紗下冰冷的聲音後,她終於確定了一件事。
當日在更衣殿裡偷情的女主角就是這位冷淡矜漠的太平大長公主。
當時,她心中雖然大吃一驚,但不動聲色地招待了這位公主,隨後卻開始悄悄讓白嬤嬤追查打聽當日各位皇子王爺在賞荷宴上的動向。
最有嫌疑的王爺們當日都未曾進宮,而剩下的兩位庶出皇子雖然在宮裡,卻都在學堂之中,當日皇帝請陸皇后的兄長陸右相進宮為皇子們講書,這位陸相爺最是嚴謹之人,絕對不可能放任兩位皇子能借故離開學堂那麼長時間。
而惟有太子一人,當日隨著九千歲百里青下朝之後,據說身子有些疲乏,便回東宮歇息去了。
而能在都是皇后娘娘的人的島上通行無阻,又攜帶著貼身死士或者說大內高手的人,除了太子殿下,又能做何人想?
雖然這樣的結論實在驚悚,但能讓素來以倨傲冰冷,連皇帝的命令有時都不放在眼裡的大長公主如此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