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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戎擦著汗,哆哆嗦嗦的解釋:“我聽吳國的造船匠說,這艘巨舟是趙武子你親自設計的。吳國人也是第一次製作這樣狹長的巨舟,而且第一次用上這樣的軟帆,因為這艘戰船有太多的“第一次”,能不讓我擔心嗎?”
趙武回答的洋洋得意:“沒錯,你忘了我有個“匠器大師”的名頭。當然,我純粹是手癢……起初,吳國人繪製的戰船圖樣,長寬比例過小,船身幾乎圓的像一隻臉盆。這樣的戰船,雖然因為縱向比例加大了,使得載貨量上升,但它重心不穩,轉舵不靈活。楚國可是超級大國,我們在楚國的地盤上戰鬥,船隻本來就少於楚國,如果質量上再不能勝過楚國,那這場戰鬥就沒有勝利的希望。”
子產面色蒼白,但他說出來的話,語調卻聽不出有什麼異常:“所以,武子你就親自設計了這樣的船隻?”
其實,這船也不是趙武原創出來的,他只是按照記憶中現代船的模樣,畫出一份梭形的圖紙,而後在船中央畫了根豎立的桅杆,桅杆左右畫了一根大四角帆。吳人船工立刻快手快腳,把他繪在紙上的東西變成了現實,變成了現在這艘戰船。
這是一種獨桅船,雖然獨桅大四角帆船的出現有點超越時代,但結合滑輪組,出航的船伕們還是順利完成了升帆降帆的動作……這個動作完成了之後,剩下的就是操縱帆的方向,控制航速了。這對於曾經航行於大海之上的吳人來說,是小事一樁。
第二百二十八章 心悅君兮君不知
現在是冬季,南方江面的風並不強烈,汝河也並不寬闊。吳越的船伕能夠憑著一條舢板航行到日本,在這小河溝裡玩帆船,能出什麼大的茬子?
這些船伕們還是在熟悉船性後,才邀請趙武一行人來到江面上試船。新建的軟帆船,船帆重量比起硬帆來說微不足道,一艘船上七八個人就能操作,而這種船的操控性要遠遠超越同時代的戰船,一會功夫,船伕們玩熟操帆動作後,反而迷戀上這艘船帶來的操縱感,他們在江面上忽而加速,忽而轉彎,忽而採取蛇形路線……哦,戰船雖然在扭來扭去,但因為船的體積大,船上的人並沒有感覺到那種頭暈目眩的失速感。這話指的是趙武。
但向戎已經頻頻的抽著冷氣,哆哆嗦嗦的說:“這速度,……太讓我不適應了,平常(牛)車沒有這麼快,哪怕是騎馬,也沒有如此快的速度。此刻我站在江面上,只覺得耳邊江風烈烈,令人頭暈目眩。”子產微笑不語,他的微笑表明,其實他也贊同向戎的觀點。只是由於在努力忍住嘔吐的感覺,使得子產不敢張嘴。
趙武輕輕搖了搖頭,心說:“這才多高的速度,有六十邁嗎?你們還沒有品嚐過時速一百六,坐在敞篷車裡,風吹得睜不開眼睛的感覺呢?那種速度,簡直令人腎上腺分泌旺盛。”此“車”非彼車,趙武說的不是春秋時代的戰車。
其實,眼前就有一個腎上腺分泌旺盛的人,那位楚國那位歌伎興奮的在甲板上蹦蹦跳跳,她嘰嘰咕咕衝趙武說了一通鳥語,而後婉轉的在甲板上唱起歌來,音調柔媚的讓人骨頭髮軟。演唱當中,她的大眼睛閃爍著,眼珠都能滴出水來。但可惜了,歌詞趙武聽不懂。
幸好趙武沒有那種不懂裝懂的貴族式矜持,他轉向兩位外國正卿,攤開手,臉不紅心不跳的詢問:“這歌聲,挺悠揚的,你們聽懂她唱的什麼詞了嗎?”
向戎回答:“楚辭源!”子產回答:“越女歌!”
趙武皺了皺眉頭,這兩位鄰楚國的正卿說出兩個答案,而且這兩人都一本正經,讓趙武很鬱悶,有點被捉弄的感覺。
子產見趙武神色不對,趕忙清了清嗓門解釋:“大約一百年前,楚國的襄成君剛接受爵位的那天,他穿著華麗的衣裳,被隨從們簇擁著來到河邊。楚大夫莊辛剛好路過,他拜見完襄成君站起來,想和襄成君握一握手。”
趙武驚歎:“原來握手的禮節淵源在這裡,居然如此久遠?”向戎翻了個白眼,悄悄嘀咕:“也就一百多年而已,怎麼就算淵源久遠?”
子產施展他的口才,繼續滔滔不絕的解釋。這一刻,他彷彿找到了當年教訓範匄的那種成就感……這不,他又憑藉自己的知識教訓了一位晉國執政:“一百多年前,握手的禮節並不常見,而且襄成君是大貴族,楚大夫莊辛不過是一個下級官員,他不顧等級的差距,去握住貴人的手,這在當時是極其無禮的冒犯,所以襄成君事後十分生氣,他為此臉色大變。莊辛見了,也有點不自在,他轉身去洗了洗手,給襄成君講了一個鄂君子的故事……
子產清了清嗓門,江風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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