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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先查過,笑容可掬的塞進自己腰板帶裡,他頓了頓手上的長竿,略略欠身、
“二位,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本來呢,打算相送二位一程,想想卻又不怎麼方便,所以,呃,只有勞動二位尊足辛苦辛苦,好在路不長,一時三刻,也便到頭啦,”
屠長青毫無表情的道:
“你請吧,我們自己會走。”
盛庸跨上車座,扭頭一笑:
“今天的事,最好不要張揚出去,否則,我們面子上都不好看。”
屠長青沒有吭聲,只用左時託著右臂,把一口牙挫得“咯”“咯”生響。
於是,盛庸嘴裡發出“得兒”一聲叫,權將長竿當馬鞭,熟悉的操韁揮竿,催動牲口拖車啟行。
就在輪子甫始向前轉動的須臾,驟聞衣袂振風之聲傳來,兩條人影,分別從篷車左右飛越而過,適巧便落到拖車的馬頭之前。
不錯,他們正是毒魄與南宮羽。
異變突起,盛庸卻毫不驚慌,他從容的勒住韁繩,眯上雙眼,仔細打量攔在馬頭前面的兩個不速之客,甚至圓臉上笑顏不改。
比盛庸更為吃驚的卻是屠長青同他的夥計許榮,他們驀見毒魄與南宮羽出現,簡直就和白日裡撞上惡鬼一樣,雙雙往後倒退,四隻眼珠幾乎鼓出了眼眶--天啊,這不是陰魂不散是什麼!
南宮羽倒提槍囊,首先衝著車座上的盛庸齜牙一笑,溫文爾雅的道:
“前輩請了,素仰‘鈞月叟’有竿鉤月,出神入化,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名副其實,其實更勝,前輩威風,令入懾服之至--”
盛庸俯視著南宮羽,笑嘻嘻的道:
“不敢當,不敢當,如此謬譽,我老頭子還真是承當不起,呃,老弟你,不知該怎麼個你呼?”
南宮羽道:
“後生未學南宮羽。”
長長“哦”了一聲,盛庸頷首道:
“‘七巧槍’?”
南宮羽笑道:
“人是庸材,槍亦不巧,倒叫前輩見笑了。”
盛庸捻了捻自己的花白鬍子,搖頭道:
“南宮老弟,你在此時此地,猛古了冒了出來,只怕老朽笑不動啦;另外,你身邊這一位,是否也可以替我老頭子引見引見?”
南官羽道:
“他是毒魄,我的老伴當。”
眉頭立時擰了起來,盛庸道:
“毒魄?毒一刀毒魄?”
南宮羽道:
“正是他,前輩多年不出江湖,未曾料到還曉得我們這等不入流的角兒……”
盛庸笑得有點泛苦:
“二位成名甚早,當年我在吃雜八地的時候,二位亦已走南闖北,揚名立萬了,老朽我除了痴長几歲,其他可不敢託大--”
南宮羽微笑道:
“前輩客氣。”
乾咳一聲,盛庸開始接觸到他最不願提的一個問題:
“呃,二位大駕突現,攔在馬頭之前,不知可是有什麼見教?”
南宮羽神態安祥的道:
“前輩言重了,見教不敢當,僅僅有點小事,要求前輩周全。”
盛庸闇懷鬼胎,強笑道:
“有什麼事,但說無妨,如果老朽做得到,自當聊盡心力--”
南宮羽緩緩的道:
“前輩也清楚,近些年來,道上討生活是越發難了,我們哥倆不敢奢求前輩自掏腰包相接濟,只請前輩慷一次他人之慨,把車上和身上的東西轉轉手,即已感激不盡。”
嘆一口氣,盛庸喃喃的道:
“早知道就是這一碼事--”
南宮羽接著道:
“前輩莫非不允?”
盛庸故作大度的道:
“南宮老弟,江湖財,江湖散,見者有份,說吧,二位想要多少?”
南宮羽皮笑肉不動的伸出一隻巴掌,反覆比了三次,又變巴掌為一指,往上頂了頂,再五指撮攏,作心形荷包狀--所有的手式,完全跟盛庸向屠長青演的相同,只不過,角色互易罷了。
盛庸可真是笑不動了,他臉上的肌肉發僵,眼皮子連連跳動,嗓調也透著暗啞:
“你是說,呃,全部都要?”
南宮羽一派歉然的道:
“冒犯,冒犯,罪過,罪過。”
一股無名火倏升胸隔,盛庸忍不住嗔目大喝:
“強取豪奪,簡直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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