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旋舞,屠長青急步倒退,許榮縮頭下腰,想要橫閃出去,卻稍慢了半步,但見烏光流射,姓許的腦袋中間粹而飛起一撮毛髮,一道血痕業已整整齊齊櫻在他的頭頂。
屠長青大喝如雷,金刀揮展似匹練交織,又如浪濤湧蕩,芒彩迸濺,寒氣溢布,一波緊接一波的卷罩向敵。
盛庸長竿顫掠,縱橫點戳,竿影所至,不但奇快無比,更且分寸拿捏得準極,指東打西,變化萬千,一竿在手,簡直已達隨心所欲的境界,這還不說,怪的是任他長竿如何飛舞,竿端的白線及其綴連的魚鉤居然緊貼竿身,紋風不動!
現在,屠長青才算吃到了苦頭,他發覺不管自己這把刀怎麼運用,硬是突不進對方的竿影之內,好像面對的是一堵無形厚牆,迫到牆邊,就再也難越雷池一步,刀光霍霍,看似熱鬧,其實夠不上攻擊位置,完全白忙活了。
退出去丈許的方威咬了咬牙,突兀打橫裡撲上,他使的是兩隻狼牙棒,力重招沉,切人的方式乃採取霸王硬上弓似的硬衝硬闖,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的確奏效,雙棒呼轟翻砸下,居然吃他趟進了中宮之內!
盛庸一點也不著急,一點也不慌張,呵呵一笑裡,長竿筆直刺向方威胸口,姓方的雙棒上架,筆端的白線忽飄,那枚大號魚鉤,便彷彿自具靈性一樣驟而彈揚,瑩芒明滅於瞬息,鉤尖已嵌入方威的咽喉。
許榮竄身再上,分水刺甫始舉起,“呼”的一聲有團黑影衝著他迎面撞來,許榮不及運招,只好一頭倒翻回去,雙目瞥處,不禁嚇得他幾乎尿溼了褲襠--老天爺。向他撞來的那團黑影,竟是方威,像一條大魚般被吊掛在長竿頂的方威!
屠長青兩眼泛赤,金刀暴劈猛砍,盛庸笑聲如嘯,長竿倏抖,吊在竿頂的方威已壓頂墜落,沉滯笨重、早已了無生氣。
讓過這當頭一壓,屠長青施身再撲,口中狂叫:
“我與你這老匹夫拼了!”
盛庸長竿揮戳,烏光一閃恍若電掣,屠長青滑步拋肩,反手刀,卻是一刀截空,盛庸身形倒挫,人已轉至屠長青背後,他似乎還有餘暇挑揀了一下,才左掌拍出,“咔嚓”一聲悶響傳揚,可憐屠長青右臂立時脫臼,“鏘鋃鋃”金鐵撞碰之音入耳,連手上的傢伙也掉落地下。
這時,單剩了一個許榮,一個頭頂帶著血痕的許榮,姓許的又一次呆若木雞般愣在當地,手足無措,不曉得自己該怎麼反應才好。
右臂脫臼的屠長青,業已痛得滿額汗水淋漓,喘息如牛,臉上那隻大鼻子都扯歪了,他用失去手掌的左肘抬著右臂,連腰桿也挺不直啦。
嘴裡輕輕“嘖”了兩聲,盛庸擺出一副悲天憐人的模樣,連連搖頭嘆氣:
“唉,這是何苦,這真個又是何苦?屠當家,為了幾文小錢,犯得上如此流血捨命?眼瞅著已經躺下一員,傷了兩個,拿這麼慘重的犧牲,猶且替換不了那必然的結果,各位的所行所為,豈非過於不值?”
屠長青鐵青著一張馬臉,呼吸急促:
“姓盛的,你也用不著說這些風涼話,算你狠,算你毒,我們技不如人,栽了筋斗,只能怪時乖運背、流年不利,沒有福份發這票橫財,流血賠命,我們認了!”
盛庸和顏悅色的道:
“事情落得這步田地,亦怪不了老朽我,我可是仁盡義至啦,好言相求,各位愣是不聽,逼到動上手,你們才算認命,這等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行事心態,實在令人遺憾……”
自牙縫中“噝噝”吸氣,屠長青忍痛挪開身子,神情沮喪的道,
“現銀子和金銀子都在車上,換個手,你就自個兒充車把式吧……”
盛庸笑呵呵的道:
“好、好,這才叫光棍,這才叫落檻,不過,屠當家,你大概還忘了一樣東西吧?”
屠長青陰著面孔吆喝:
“許榮,來把我懷裡的荷包拿出來,輸了仗,就任什麼也別想留了!”
趑趑趄趄直到屠長青身邊,許榮的德性如喪考妣:
“說倒黴,頭兒,我們也真是倒黴透了頂,前些日,剛吃了人家端了鍋,將到口的肥肉搶了去,更賠進一個賈釗,事情沒過去幾天,竟又陰差陽錯碰上相同的把戲,這一遭,金子銀子全泡湯不說,方威的老命亦墊了底,頭兒,我看這碗飯是吃不下去啦……”
屠長青怒道:
“少他娘窮羅嘯,還不趕快把荷包拿給人家?”
許榮伸手到屠長青懷裡摸索了一會,取出那隻尚未曾放溫熱的錦繡荷包,走前幾步,遞向盛庸,盛庸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