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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拒絕,不敢勸說,又擔心賈赦遷怒,道:“讓老爺去是老太太的意思,和我不相干。老爺若是不去得和老太太說一聲,否則老太太又該怪我沒把話傳到了。何況老太太還吩咐過,要老爺走前到她那去一趟,她有話要吩咐老爺呢。”
聽邢夫人一口一個老太太,搬出來壓他,賈赦更是不耐煩,道:“你倒是整日裡‘老太太'不離口,每日巴結奉承老太太,可惜管家大權依舊在二房手裡。你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整天往上房裡湊,老太太可曾正眼看你一眼,指望著她幫你撐腰,做夢吧!你給我記清楚,你嫁的是老爺我,若是哪天惹我不開心,我休了你這個不下蛋的母雞!到時你就算搬來老太太也沒用,何況你也要有那個能耐才好!”放完狠話,賈赦一掀簾子走了出去,奔向賈母上房。
邢夫人聽見賈赦“扎肺管子”的一番話,只覺得心中一寒,忍不住落下淚來,拿著帕子拭淚的時候,眼角瞥見賈赦的那名美妾正坐在一邊,撇著嘴,似笑非笑的盯著她。邢夫人沒想到這般模樣被賈赦房裡的姨娘瞧了去,對上那姨娘譏笑的目光,一時漲紅了臉,偏不敢對她做什麼,生怕姨娘轉身跟賈赦告狀,又惹怒了賈赦,真被休了回去。
不過就這麼離開,邢夫人面子上下不來,想了想,說:“你也別仗著老爺寵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管怎麼說,我都是這府裡的大太太。就算我怎麼著,也輪不到你這裡耀武揚威。真要惹急了我,我拼著讓老爺生氣,罵一場,提著兩腳把你給賣到那個髒地方去,我看看老爺再心疼你,會不會找人把你給贖回來。”
那姨娘聽了臉上帶笑,趕忙上前賠禮:“太太為人最是心慈和善不過的了,哪裡會和我這樣的蠢人一般見識。況且我剛才可是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在賈赦身邊這些日子,她知道賈赦不是個長情的。賈赦寵她的時候還好說,若是過一陣子膩了,她可就要在邢夫人手底下討生活了,還真不能得罪眼前這位。
說著那姨娘倒茶給邢夫人吃,邢夫人見她還識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端過來的茶,掀著簾子走了出去。回到房裡,邢夫人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又哭了起來。她的陪房王善保家的正好進來回事,看見她這副模樣,趕緊勸道:“太太這是怎麼了?可是又受了什麼委屈?”
邢夫人拉著王善保家的手,將剛才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哭訴道:“我嫁入府裡這麼些年,伺候老的小的,沒想到老爺一個脾氣上來,當著一個妾的面,說休我就要休我,一點面子和餘地都不給我,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嗚嗚……”
邢夫人知道為了府裡的聲譽和臉面,賈赦是不會休了她的。縱使她犯了什麼大的過錯,府裡有的是整治她,讓她消失的法子,犯不著把府裡的名聲賠進去。儘管在外人眼中,榮寧兩府早已經沒了名聲。可是任誰身為一家主母,被丈夫天天休呀休的掛在嘴邊,都沒臉。何況賈赦說這話的時候根本不看場合和在場的人。
王善保家的盡力的開解邢夫人,安慰著。等邢夫人不哭了,她道:“太太,人這一輩子過得不僅是面子,還要有裡子。你看看,姑太太在林家那麼得臉得勢,這麼些年下來,除了姑太太生的,府裡連個庶女都沒有,可是最終還是要生個兒子傍身。我聽說姑太太身體不好,生前一胎的時候就傷了元氣,可是就這,還是掙扎著生下了個哥。太太年紀雖比姑太太大上那麼幾歲,可是仍就是能生養的年齡,不說姑太太,就是那房的二太太生寶二爺的時候都多大年紀了,太太的身子一向很好,趁著老爺過來的時候,想法子生個一兒半女才是,也好將來老了有個依靠。”賈璉和迎春都不是她生的,又不曾養在她身邊,跟她不貼心。
邢夫人張了張嘴,呆呆的望著王善保家的。她說的話,邢夫人又何嘗不知道。只是這幾年,老爺雖說每月還到她房裡來,可是根本不碰她,她完全是守空房。她倒是想生,跟誰生去?現如今她這個太太不過就是掛了名頭罷了。但是這些事情,難以啟齒不說,就算能說邢夫人也不能和王善保家的說。否則她這麼一個不和老爺同房,沒有管家權,無兒無女的空頭太太誰還能放在眼裡!
☆、第廿八章
賈赦在賈母那裡藉口因義忠親王之事波及朝臣,他身為榮國府之主雖無職在身可也不好於此時擅離京都,從而將事情推給了賈璉。賈母聽賈赦口口聲聲的說著他繼承爵位,乃榮國府當家作主的,心中大怒。
本來賈母對她偏心二房,讓賈政住在正房,而賈赦避居偏院這一事,不管是情理還是法理上都講不通,素有心病,因此縱然賈赦言語之中沒有那個意思她還要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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