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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賈赦本來就心有不滿,言談之中不免帶出幾分,賈母自然生惱。況且賈赦和賈敏是同胞骨肉,賈赦如此作為,自然讓賈母覺得賈赦沒有骨肉親情,心中對賈赦不免又厭棄幾分。
只是賈母面上不顯,她雖有誥命在身,但是終究是一內宅婦人,能在賈府裡說一不二。固然因為她的孃家史家不容小覷,還因為她是現今兩府年紀最大輩分最高之人,更是因為歷朝歷代,都以孝治天下,所以賈赦和賈政不敢違逆她的意思。但是真要惹惱了兒孫們,她也得不到什麼便宜。
飽經世情的賈母自然不肯做這兩敗俱傷之事,因此裝作對賈赦推託之言信以為真的模樣,沒有揭穿賈赦的矇騙不說反而還叮囑了幾句,並對賈赦提出讓賈璉代替他也順水推舟的答應下來。賈赦目的達到,滿意的離開,沒有發覺他的舉動將母子關係越發僵硬起來。不過或許他知道,卻不以為意。
決定了人選,開始收拾送給賈敏和新生兒的禮物。王夫人在賈母房裡忙碌了半天,伺候完賈母吃飯,回房用飯。一回到自己房裡,王夫人的臉就黑了下來,伺候她用飯的大丫頭被她尋了個錯處責罵一頓,然後扣了兩個月的月錢。
沒吃多少的午飯就被撤了下去,王夫人的氣還沒消,端著一杯茶,臉色變幻莫測。思緒不由自主的轉換到給賈敏準備的禮物上,越想越氣。因為賈珠大定的事情而攬下不少採買事宜的周瑞家的抓住王夫人吃飯過後休息的空子來回事。
透過小丫鬟的稟報,周瑞家的進屋,一下子就看見了王夫人那沉得如同鍋底一般的臉色,忙殷勤的問道:“太太這是怎麼了?這怒傷肝,如今滿府的事情都是太太一個人打理,正該好好保養才是,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就算下面的人伺候的不好,不得力,打發掉了就是,他們算是什麼東西,值得太太動氣。”
王夫人嘆道:“要真是下面的人不省心倒好了。”說著把手往上房指一指,道:“我就不明白了,她賈敏到底有什麼好,讓老太太滿心滿眼全都是她。珠兒是她的嫡親孫子,又是在她膝下養大的,而且又有出息,聽她女兒的話給定了這麼一門婚事不說,就連大定這樣的事情,拿幾件東西出來撐場面,老太太都摳摳索索的捨不得,好要思忖老半天。可是一給賈敏送東西,這個大方勁,恨不得把整個府庫都搬空的同時那私房更是不用說流水一般主動往外掏。你說說這叫什麼事?”
王夫人講述著賈母的偏心,訴說著她的不滿:“合著在老太太的心裡,兒子、兒媳、孫子、孫媳、孫女……滿府裡的人加在一起都不如一個賈敏份量重。這還是朝廷裡因為義忠親王的事情亂糟糟的,各個府裡在這個時候都低調行事,否則老太太還要擺上三天流水席大肆慶祝一番。呸,小孩子家家的也不怕當不起,折了福壽!”
周瑞家的對王夫人的言語早已經波瀾不驚,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王夫人在她的面前表露對賈敏和賈母的不滿,剛開始她心裡還有些忐忑,日子一長,早已經習慣了。她本是王夫人的陪房,一家子大小的身契都捏在王夫人的手裡。不管心裡願不願意忠心於王夫人,他們一家都已經被打上王夫人的烙印,被人視為是王夫人的心腹。既然如此,那麼她能做的就是將別人的看法變成事實。因此,王夫人在她面前也就沒了那麼多的遮掩。
詛咒完了賈敏的孩子,王夫人也覺得她有些失態,端起手中的茶盞,輕啜一口茶,平復一下憤怒而激動的情緒。王夫人實在是氣急了。她生氣不僅僅是計較賈母送往賈敏的錢財的和給賈珠下聘的多寡,更是因為原來賈母曾經和她談起過,若是賈敏一直無子,那麼就將黛玉許給寶玉。寶玉一肩挑兩家,將來生下的嫡次子承繼林家的香火。
賈母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王夫人心裡並不願意,但是礙於賈母的權威,不好明言反對。在她看來,當初賈母這麼提議,是為了給賈敏撐腰,做依靠。如今賈敏有了兒子,那麼也就沒有進行這樁婚事的必要了。因此她這次趁著賈母高興,就把這話委婉的說了。但是被賈母指著鼻子訓斥了一頓。就算賈敏生子,賈母也沒有改變讓寶玉娶黛玉的心思。當初以整個林家作嫁妝,王夫人還不情願,何況這會兒林家有兒,黛玉要是嫁進來,林家資財不可能盡數作嫁。
儘管賈母也說了很多和林家聯姻的好處,可是她對此嗤之以鼻。在王夫人看來,儘管銜玉而生的寶玉是次子,但是是個有來歷的,將來一定會有大造化,要比他哥哥還要有出息,封侯拜將甚至都不在話下。這樣的人材尋什麼樣人家的姑娘做媳婦尋不來,何必非要娶她賈敏生的女兒為妻。
長子賈珠在賈敏的“插手”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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