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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那兒;這麼說,還在那兒。〃她搖著她的椅子。〃我曾經希望賢明的上帝已經把它扔到地獄裡去了。〃
〃菲利普·布恩尼和耶路撒冷領地有什麼關係?〃
〃血緣關係,〃她陰鬱地說。〃他的身上打著'野獸的印記',雖然他披著羊皮活動。在1789年10月31日的那個晚上,菲利普·布恩尼失蹤了……那個該死的村子裡的人全都和他一起失蹤了。〃
她不再多說了;實際上,好像也不知道更多的事了。她只是反覆地要求我離開,理由是〃血緣呼喚血緣〃,還咕噥著〃那些守望的和那些護衛的。〃當黃昏來臨的時候,她好像變得更激動了,為了安撫她,我答應她一定認真考慮她的要求。
我拖著漸漸拉長的陰鬱的影子走回家來,我的好心情全都沒了,那些一直折磨著我的問題在我的腦子裡打轉。卡爾來迎候我,帶給我的訊息是我們牆裡的那些聲音依然在變大……我現在就能證明。我試著對自己說,我聽見的是老鼠的聲音,但我隨後就看見了克洛蕾絲夫人那張恐懼、嚴肅的臉。
月亮已經升上了海面,血紅色的、腫脹的滿月在海面上投下一塊討厭的黑色汙跡。我的思緒又轉到了那個教堂上,並且
'這行被塗掉了'
但你不要去看它,伯恩斯。那太瘋狂了。到我睡覺的時間了,我想。想念你。
致意,
查爾斯
'下面的內容摘自卡爾文·麥卡恩的小日記本。'
1850年10月20日
今早冒昧地強行把鎖在那本書上的鎖開啟了;是在布恩尼先生沒起來之前乾的。看不懂;都是用密碼寫的。我想是一種簡單的密碼。也許我可以像開鎖一樣容易地把它破解開。我確信是一本日記,筆跡像布恩尼先生的,奇怪。誰的書會放在這個圖書室最隱蔽的一個角落裡,還加了鎖呢?好像很古老,但怎麼說呢?它的書頁上基本沒有腐味。布恩尼先生要檢視地窖。恐怕這些可怕的活動會對他不穩定的健康造成太多影響。我應該設法勸他……
但是他來了。
1850年10月20日
伯恩斯,
我無法寫我無法寫出這個我我我
'摘自卡爾文·麥卡恩的小日記本'
1850年10月20日
正如我所擔心的,他的健康出問題了……
親愛的上帝,我們的在天之父!
無法忍受去想它;但它被種上了,印在了我的腦子裡,就像一張用錫版照出的相片;那個在地窖裡的可怕的東西……!
現在就我自己了;8點半了;屋子很靜,但……
發現他昏倒在他的寫字檯上;他還在睡覺;但在那些時候,他表現得多高貴啊,而我卻麻木地站在那兒,已經被嚇壞了!
他的面板蒼白,是涼的。不再發燒了,感謝上帝。我不敢移動他,或是留下他到村裡去。如果我去了,誰會和我一起回來幫他?誰會到這個被詛咒的房子裡來?
噢,地窖!在地窖裡的那些東西就是在牆裡給我們搗亂的東西!
1850年10月22日
親愛的伯恩斯,
我又是我自己了,雖然在昏迷了36個小時後還虛弱。又是我自己了……真是一個讓人難以接受的、可怕的笑話!我決不要做回我自己,決不。我曾經和一個瘋子面對面,還有一個令人無法描述的可怕的東西。一切還沒有完。
第93節:你會知道一切的
如果不是為了卡爾,我想我應該在此刻結束我的生命。他是這瘋狂的一切當中的一個心智健全的安全島。
你就會知道一切的。
我們隨身帶了蠟燭,開始了我們的地窖探險,蠟燭的光很強,足夠照亮的……遠遠足夠!卡爾文想要勸阻我,提到了我最近的病,說我們最有可能找到就是一些進來要被毒死的、健壯的老鼠。
但我堅持我的決定;卡爾文畫了個十字,說:〃按你認定的做吧,布恩尼先生。〃
地窖的入口就是廚房地板上的一個活門(卡爾向我保證說,他已經把它嚴嚴實實地蓋好了),我們用了好大的勁才把它掀起來。
一股刺鼻的惡臭從漆黑的地窖裡冒出來,和〃皇家河〃對岸的那個廢棄的鎮子裡瀰漫的氣味差不多。我手裡的蠟燭照亮了一段陡直、傾斜的樓梯,樓梯的盡頭隱沒在了下面的黑暗中。樓梯已經處於急需修復的狀態……有一個地方的整塊梯級豎板都不見了,只留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