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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氣味變成了一種瘴氣,幾乎令人難以抗拒。
在午後微弱的光線下,教堂裡的長椅恐怖地向聖餐檯方向延伸過去,在長椅前方是一個高高的、橡木製的佈道壇,還有一個陰暗的前廳,裡面有金色的東西在閃光。卡爾文都快哭了,這個虔誠的新教徒畫著聖符,我也仿效著他。因為那金色的東西是一個製作精美的大十字架……但它是被倒掛在牆上的,成了〃撒旦的彌撒〃的象徵。
〃咱們必須鎮靜,〃我說。〃咱們必須鎮靜,卡爾文。咱們必須鎮靜。〃
但我的心裡已經留下了一片陰影,我比已往任何時候都要害怕。我已經走在了死亡的陰影下,並且覺得不會有更黑暗的東西了。但是還有。還有更黑暗的東西。
我們沿著側廊走,我們的腳步聲在我們的周圍和頭頂上方迴盪。我們在灰塵上留下了足跡。在聖餐檯那兒還有別種晦澀的藝術品。我不會也不能把我的心思放到它們身上。
我開始往佈道壇上爬。
〃別上去,布恩尼先生!〃卡爾突然叫道。〃我擔心……〃
但我已經上去了。一本巨大的書翻開來放在架子上,是用拉丁文和難認的北歐古代文字兩種文字寫的,在我看來,那不是德魯伊特文就是凱爾特文的前身。我附上了一張卡片,上面有幾個那上面的字元,是我憑記憶重新畫出來的。
我合上了那本書,看見了印在皮面上的那幾個字:DeVermisMysteriis。雖然我的拉丁文荒疏了,但還是能譯出這幾個字:蠕蟲的秘密。
在我觸控那本書的時候,那個該詛咒的教堂合卡爾文仰望著我的蒼白的臉似乎在我眼前遊動起來。我好像聽到了低沉了聖歌聲,充滿了邪惡而又渴望的恐懼……在那種聲音下面,還有一種聲音,充斥在地球內部。一種幻覺,我懷疑不是……但在那同時,教堂裡充滿了一種很真切的聲音,我只能這麼來描述那種聲音,就像我腳下有一個巨大的。恐怖的旋渦。佈道壇在我的手下面顫動著;倒置的十字架在牆上顫動著。
我們一起走出去了,卡爾和我,把教堂留在了它自己的黑暗中,我們倆都不敢回頭,直到我們走過了用厚木板在小溪上架起來的簡陋的人行橋。我不能說我們跑得快四肢著地了,這樣就敗壞了人類從一個盤坐而迷信的野蠻人花費了1900年才豎立起來的形象;但我要是說我們是溜達回來的,那我就是一個騙子了。
這就是我的故事。你不必因為擔心我又得了腦膜炎而影響你的康復;卡爾可以證明我寫的一切……到聽到那個可怕的聲音為止之前的內容。
我擱筆了,只想說我希望我會見到你(我知道我的大部分困惑會馬上散去),還有,我始終是你的朋友和仰慕者,
查爾斯。
第91節:上帝詛咒你的禮貌
1850年10月17日
尊敬的先生:
在你們最近一期的家居物品目錄(即1850年夏季版)上,我看到了一種名為〃老鼠剋星〃的滅鼠劑。我想買一罐5磅裝的這種製劑,按你們標出的價格,即30美分。我附上了回郵的郵資。請寄給:卡爾文·麥卡恩,緬因州,坎伯蘭縣,傳教士角,查普維特。
感謝你們費心處理此項事宜。
此致,
卡爾文·麥卡恩
1850年10月19日
親愛的伯恩斯,
出現了一些令人不安的情況。
房子裡的那些聲音響得更厲害了,我越發地斷定在我們的牆裡走動的根本不是老鼠。卡爾文和我又找一遍隱蔽的牆縫或是暗道,但還是一無所獲。真可憐,我們快成為拉德克利夫夫人的小說裡的人物了!但卡爾聲稱那些聲音大部分來自地窖,所以我們明天就打算去那兒看看。一想到斯蒂芬堂兄的姐姐就是在那兒遭遇不測的,我就感到不自在。
順便說一句,她的畫像就掛在樓上的畫廊裡。瑪塞勒·布恩尼是一個可憐的尤物,要是畫像師抓得好的話,我還知道她終身未嫁。有時我覺得克洛蕾絲夫人說得對,這是一個不好的房子。它給它過去的住戶帶來的除了憂鬱之外什麼也沒有。
但我還有更多關於那個可怕的克洛蕾絲夫人的事要說,因為我今天又第二次和她碰面了。做為我迄今遇到的來自傳教士角的頭腦最冷靜的人,我今天下午去找她了,那是在發生了一次不愉快的會面之後,我接下來就會說到。
木材應該是今天上午送貨,但中午都過了,還是沒有木材送過來,我決定今天的例行散步要走到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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