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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他就去〃卡爾斯巴德洞穴〃和附近不太出名的地下洞穴了。我越來越想知道我的隧道的情況了。
〃白錫母鹿〃很皮實,除了在穿越德州的時候爆了一個缸(〃我保持高速的時間有點兒太長了〃),這使他浪費了三天修車的時間。
第25節:很高興見到你的真人
在這期間,我還在找尋並閱讀洛夫克拉夫特的新小說。有一本是我在一家舊書店裡找到的,但卻是很近期的科幻通俗作品,很感人地寫了那次澳大利亞探險……尤其是老皮斯利的那些夢。在那些夢裡,他和一個錐形的魔鬼互換了人格,始終在長長的石頭通道里遊蕩,被一些隱形的、吹口哨的東西困擾著。這使我想起了我的那些惡夢,在夢裡,我和一條嗡嗡作響的、長著翅膀的蠕蟲之間發生的是同樣的事,我空郵了一封很絕望的信去圖森,把一切都告訴了維爾馬斯。他在聖地亞哥給我回了信,全是讓我放心和敷衍我的話,還提到了老阿克利的兒子和他們正在觀察的一些海底洞穴,並且(在最後!)定下了他到達的日期(很快就到了!)。
在他到達之前的最後一天,我在我最喜歡的好萊塢狩獵場有了珍貴的發現。那是一本畫有引人入勝的插圖的小書,洛夫克拉夫特的《因斯茅斯上空的陰影》,是〃幻景出版社〃出的,管它是誰呢。我用了半宿的時間把書看完了。講故事的人發現了一些陰險的、長著鱗片的人類,他們生活在新英格蘭外海深處的一處海底城市裡,他認識到自己正在變成他們中的一個,最後決定(不論好壞)潛到海底去和他們在一起。這使我想到了我曾經有過的一些瘋狂的幻想,我不知怎麼鑽到了好萊塢山的地底下,去救或是去陪伴我死去的父親了。
在這期間,寫著由我收轉的、寄給維爾馬斯的郵件開始來了。他已經徵得我同意,把我的地址寫在了發給其他聯絡人的遊記裡。郵件裡有信和明信片,從郵戳上看,有阿克漢姆來的,有他沿途經過的那些地方來的,還有海外來的(大部分是從英國和歐洲來的,只有一件是寄自阿根廷),還有一個小包裹是從新奧爾良寄來的。這些郵件的退信地址大都是他自己的地址……索特斯托爾街118號,這樣的話,即便他在旅行中錯過它們了,他最終還是能收到它們的。(他讓我給他寄信時也這麼做。)奇怪,維爾馬斯好像什麼都能想出來似的……這幾乎又喚起了我最初對他和那個專案的懷疑。(在最後一批郵件裡,有一封很厚的信,上面很奢侈地貼著一張6分的航空郵票和一張10分的特快專遞郵資,收信人寫的是喬治·G·阿克利,加州聖地亞哥市快樂街176號,然後在左上角又寫上了轉我的地址。)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4月14日,星期天……我的25歲生日的前夜,真巧),維爾馬斯到了,那情形和我在看完他的第一封信後所設想的幾乎如出一轍,除了〃白錫母鹿〃比我想像的還要小一點兒之外……噴了亮藍色的漆,但現在太髒了。在他的副座上有一個怪異的黑盒子,但上面還有好多別的東西……多數是地圖。
他很熱情地和我打招呼,並且立刻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當中加著許多俏皮話,還時常會輕輕笑一下。
真正令我感到震驚的是,雖然我知道他不過才30多歲,但他的頭髮全白了,而且表情比我以前記得的樣子還要不安。他非常焦慮……開始的時候,他連安靜地呆一會兒都不行。沒過多久,我就確定了我之前從未生疑的一件事……他的輕鬆和妙語連珠,他的玩笑和開懷大笑,都是用來掩飾他的擔心的面具,不,掩飾的是他真正的恐懼,否則的話,他就會完全被這種恐懼控制住了。
其實,他最先開口時是這麼說的,〃是費希爾先生吧,我猜?很高興見到你的真人!……並且和你分享你這兒最有益健康的陽光。我看上去需要陽光,不是嗎?……一副令人討厭的樣子!這裡的風景有一種獨特的、帶有空洞的隧道特徵的面貌……我都快成判斷地理的老手了。丹佛斯寫信說,'澳洲土人'的小病徹底好了。可洛夫克拉夫特正在住院……我不喜歡。你昨晚看到壯觀的天體交會了嗎?……我喜歡你這兒的晴朗,晴朗的天空。不,我來拿地球探測儀(沒錯,那個就是);它看著有點兒怪模怪樣的。你可以提這個小旅行袋。真的,太高興了!〃
他沒對我扭曲的右腳發表意見,就像沒注意到它似的(有的事我沒在信裡提到過,但他可能還記得6年前的我),又或許他是透過堅持讓我拿那個小旅行袋暗示他知道我的腳的問題。這讓我喜歡上了他。
在和我一起進屋前,他停下來讚賞著這個不尋常的建築(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