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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也沒告訴他),當聽我說起這是我父親一手建造的房子時,他好像實實在在地被感動了。(我還擔心他會覺得怪異,也來問我,一個人是如何能夠既做工匠,又做紳士的。)他也很喜歡我父親的石雕,每看到一處,就會評價一番,並且站在那兒仔細地審視它們,還掏出他的小本,匆匆地記著什麼。沒辦法,直到讓我帶他看完整所房子之後,他才同意休息一下,吃點東西。我把旅行袋放在我為他安排好的臥室裡(當然,就是我父母的那間臥室),但他卻始終把那個裝地球探測儀的黑箱子帶在身邊。那是一個形狀古怪的箱子,高度超過寬度和長度,它有三個可以調整的短支腳,這樣不論在哪兒,它都可以垂直地豎立起來。
聽了他對我父親的石雕的讚許後,我壯著膽子給他講了西蒙·羅迪亞和他在沃茨建的那座美得出奇的塔樓的事,而他又掏出小本,寫了些東西。尤其是當我說起我在羅迪亞的塔上發現的那種與海有關的特徵時,他好像深受感動。
當他在地下室(他也不得不去那兒)裡看到我父親刻在地板上的〃夢想的大門〃時,他很感動地審視著它,比在別的地方看的時間都長。(我還曾經為它直白的題刻和怪異佈局感到不好意思呢。)最後,他指著那個在城堡裡觀望的章魚的眼睛說,〃說不定是卡特魯吧?〃
第26節:他一開始就把鞋脫掉了
這是我們見面後第一次提及和那個研究專案沾邊的問題,而且竟讓我莫名其妙地哆嗦了一下,但他好像沒注意到這些,繼續說著,〃你知道,費希爾先生,我很想用艾特伍德和帕波迪耶的魔盒在這兒掃一遍。你會反對嗎?〃
我告訴他當然不會,便向右前方走去,但我提醒他說,房子下面只有堅硬的石頭(我跟他說了我父親能探礦,甚至還提到了哈雷·沃倫,並且發現維爾馬斯曾經聽一個叫倫道夫·卡特的人說起過他)。
他點點頭,說道,〃儘管如此,我還是要探一探。咱們總得從什麼地方開始吧,你知道,〃他開始小心翼翼地支儀器,以使它能透過三個腳垂直地豎立在那些石雕的整中央。他一開始就把鞋脫掉了,免得破壞那些相當精美的石雕。
隨後,他開啟了地球探測儀的頂蓋。我瞥見了兩個刻度盤和一個很大的目鏡。他跪下來,眼睛湊近目鏡,抻出一個黑布罩,罩在了他的頭上,特別像過去的照相師照相的樣子。〃抱歉,我要看的那些指示很不容易看到,〃他悶悶地說。〃喂,這是什麼?〃
在接下來的稍長的停頓中,再沒有出現什麼情況,除了他稍稍動了動肩膀,以及響起了幾聲滴答聲外。隨後他便從黑布罩下面鑽了出來,把布罩又塞到了黑箱子裡,蓋好箱子,開始穿鞋。
〃探測儀出毛病了,〃他回答著我的詢問,〃看的都是沒用的重影。不用擔心……它只是需要換新的預熱電池了,我想我帶了,到明天探測的時候,它就會沒問題了!也就是說,明天……?〃他笑著衝我擠擠眼睛,徵求著我的意見。
〃當然,我會帶你去山上我喜歡的那些小徑的,〃我向他保證說。〃其實,我都快等不及了。〃
〃好極了!〃他由衷地說。
但當我們離開地下室時,我覺得,聽上去,那些石頭地板在他腳下發出的聲音有點空洞(他穿的是皮底、皮跟的高統靴,我穿的是便鞋)。
天快黑了,在給了他一些冰茶之後,我開始準備晚餐,而他往茶里加了好多的檸檬和糖。我做了雞蛋和小塊的牛排,從他憔悴的樣子來看,他需要最能恢復體力的食物。為了抵禦晚上幾乎是一成不變的寒冷,我還在一個大壁爐裡升起了火。
我們在噼啪作響的、跳動的火苗陪伴下吃著晚餐,他大致給我講著他這次西部旅行的一些印象……新澤西州南部陰冷的原始松林,和那裡表情陰鬱的居民,而且他們幾乎滿口講的都是伊麗莎白時代的英語;西弗吉尼亞的那些漆黑的道路;俄亥俄州洪水結冰的水面平靜、沉寂,如戰艦般灰暗,在低矮的天空下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威脅;靜寂異常的〃猛獁洞〃;中西部地區南部的景象和那裡由大蕭條醞釀的、已經成為傳奇的銀行劫匪;新奧爾良地區恢復重建的法國人居住區裡那些強健的克里奧耳白人展現出的魅力;德州和亞利桑那州那些人跡罕至、長得令人無法相信的公路讓人覺得他正在看到無限;長長的、藍色的、充滿神秘色彩的太平洋巨浪(〃如此不同於大西洋的細浪滔滔〃),他在那裡和喬治·G·阿克利一起觀浪,而喬治已經長成為一個非常結實的小夥子了,而且知道好多有關他父親在佛蒙特進行的可怕的研究工作的事,超出了維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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