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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這樣的事情!那後來哩?”武帝冷冷地從嘴裡擠出幾個字。
江充知道武帝的脾氣,他要想知道的事情,若不將所知道的過程交代個一清二楚,定會大發雷霆之怒。
“不料臣昨日又接到線人舉報,稱有人在夜間曾經見過公主和敬聲的家奴在通向甘泉宮的御道上暗埋巫蠱。臣深知此情事關重大,便親自帶著軍卒前去索要違法家奴,誰知道公主和敬聲俱稱,由於看守一時疏忽大意,使那幾個帶回去的犯事兒的家奴全部逃亡,兩個當值的看守也已被公主下令勒死。臣知此事由皇親貴胄所起,且涉及巫蠱等重大事體,所以不敢隱瞞實情,特此前來稟報陛下,請陛下親自定奪!”
武帝鼻子裡哼了一聲,兩道眉毛像似被線提起一般倒豎過來,氣憤憤地對江充道:“此中定有重大隱情。你要給朕好好地調查尋訪,逮住那幾個逃亡的家奴是關鍵,朕就不信他們是土行孫會施展土遁妖術,能翻出寡人的手心!他們能逃得出京師長安城,可逃不出大漢萬里疆土!現在不要打草驚蛇,免得驚動了幕後指使之人。一旦查出暗行巫蠱之人,不論他是平頭百姓,還是皇親國戚,都必須依照大漢律例嚴懲不貸!王美人就是這些搞巫蠱妖術的最好榜樣!江充,上次你查出桂宮巫蠱重案,為朕立了大功,朕已經給了你千金重賞。朕深知愛卿忠心耿耿,望愛卿不要辜負朕之熱望,再接再厲,將這件事一查到底,爭取早日破案!”
江充本來擔心武帝會責罰他,不想武帝不僅沒有一點責備的意思,反而讚揚自己忠貞,甚至把上次在桂宮中搜出巫蠱的功勞也全部攬給自己。江充聽了武帝這些暖心的話語,不由得鼻子直髮酸,眼眶裡的淚水禁不住就汩汩地出來了。
有時候江充覺得武帝比自己親孃老子還要親。老爹老媽只給了自己赤條條的身體,沒有給自己遠大前程;而武帝在自己即將要丟掉性命的危難時刻拯救了自己,並幫著自己把政敵一個個打翻在地,不僅如此,江充又被武帝封官加爵,尊顯無比,怎麼著在長安城都算得上是個顯赫人物。遇到這樣的主子,自己怎麼能不盡心盡力吶!長安城裡有不少人暗地裡罵江充,有的說江充好像是漢武帝的一隻兇殘的鷹犬,有的說江充就是漢武帝的一條死心塌地的看門狗。江充聽到這些傳出來的話兒,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有點興奮。江充對人說,說我是鷹犬也好,看門狗也罷,這說明我替皇上辦事忠心不二,也說明有些人嫉妒皇上對我江某人的特別信賴。
想到這一切,江充用手背擦了擦眼中淚水,倒身跪在武帝面前,連磕了三個響頭,信誓旦旦地高聲說道:“即使江充肝腦塗地,亦難報答陛下信任於萬一!臣回去定當細心查訪,嚴行緝拿,力爭捕盡天下狂妄奸佞之徒,為陛下分憂解愁!為大漢江山社稷盡心竭力!”
“嗯!自你從趙地投奔寡人,朕就倚重於你,外面對朕信任你頗有微詞,朕全然不顧,寡人看重的是你事無鉅細,皆能秉承朕的意思辦理!朕不僅任命你為都尉,還封你為直指繡衣使,本身就是對愛卿的褒獎噢!”
“謝主隆恩!江充對陛下恩典沒齒難忘!”
“當然,今天寡人有些勞累,本不欲見你,多虧鉤弋婕妤和公公們替你說話,朕方才同意再召見你哩!”
“謝鉤弋婕妤!”江充忙向皇妃稽首致謝,鉤弋婕妤欠身還禮。
“太子最近沒有什麼動靜吧?”見到江充,武帝總會想起太子劉據,武帝腦海裡總喜歡將兩人聯絡到一塊兒。再說,太子是當今儲君,未來的大漢天子,所以歷來是武帝關注的焦點。
“陛下,前次太子家奴違例在御道上駕車馳騁,臣秉公執法給予懲罰,沒有給太子一點面子,太子因為此事對臣還耿耿於懷哩!所以臣現在與太子搭不上話,在路上見著太子,太子總是面露忿忿之色,臣為此心中時常惴惴不安。”
江充說的倒也是實話,太子本來就看不起江充,一個靠出賣主子和友人,靠施展陰謀詭計向上爬的人,是多麼的可恥!太子怎麼願意同這種人交往吶!而且上次江充扣留太子宮車駕,懲罰太子宮家奴,太子親自出面,請求不要把這事報告給武帝,誰知道江充一點兒情面也不給,把這些事全捅到武帝那兒去了,武帝為此事又狠狠責罵了太子一頓。
“那件事你處理得對,‘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該讓太子接受點教訓,太子還太年輕,行事沒有點兒章法,等朕千秋萬歲之後,這樣莽撞冒失的太子將來繼承了寡人之位,這江山社稷怕也難保穩定!唉!太子有些事情確實讓朕失望,說句心裡話,朕對太子的臂膀能否承受大漢社稷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