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轔轔聲中,張亮地馬車在唐成住處門口停了一會兒後就又折往了雅正園,倒讓那一心盼著有客來訪後能混幾個賞錢地門子失望不已。
當唐成從雅正園裡回來時,剛進二進院子門,正房裡的七織已迎了出來,“滑頭,你還知道回來!”。
“昨晚上還是呆瓜,今天就成滑頭了?這變化也太快了吧”,因是身契拿地利索,唐成心情好了不少,說笑著在屋裡的胡凳上坐下後,反腕之間就將兩張厚厚地發黃桑皮紙推到了七織面前。
“不是滑頭你走那麼早,讓他們……”,一臉笑吟吟的七織話說到這裡猛地斷了,人也驀地從胡登上站了起來,“身契?”。
“你不都拿到手上了,還問我?”,唐成哈哈一笑,“從今天開始,你和小青就是自由身了,一元復始,永珍更新,好彩頭吧!”。
對於一個煙花出身地女子來說,身契到底有多重要根本不用多說,尤其是像七織這樣正當紅能掙大錢的要想拿回自己的身契就更難,你就是再有錢想買,那也得老闆願意賣搖錢樹才行,由是,七織此刻心情的複雜與激盪也就可想而知了,手裡拿著那一紙跟命一樣貴重的的身契,臉上風雲變幻的七織憋了好長時間後才能正常說話,“誰讓你贖我的?昨個兒我都說過還要回……”。
“初六雅正園開業之後你想回去就還回去,我不拘你”,唐成理解七織心裡的感受,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接過身契仔細疊好後放進了七織手中,正色和聲道:“你想唱就唱,想跳就跳,我已經跟明之說過請她好生護持你,雅正園有相王府在後面撐著,敢來鬧事的不多,這一點你儘可以放心”。
“嗯”,此時,七織什麼都說不出來了,緊緊攥著身契一頭扎進了唐成懷裡,許久許久之後才突然冒出來一句,“給我贖身花了多少錢?我用私房還你”。
“那我是不是也要把你這些日子貼出的私房也算算”,唐成摟著七織的手順著腰肢滑下去後原就是在輕輕的撫摸,此時卻重重的捏了一下,“小心眼兒”。
此後幾天,這院子裡的笑聲益發的多了,七織進出之間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而她對唐成的照顧也實在是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灶頭杜婆子哪一點兒在家伺候男人的功夫早被七織挖了個底兒掉。至於晚上的閨房香豔旖旎更不必提。
要說實在有點美中不足的話,就是算安全期及儘量避免讓七織懷孕的手段運用上比較麻煩,好在唐成在後世裡也算積累下了不少相關經驗。不至於出什麼漏子。
笑是能傳染地,跟一個天天笑容不斷的人在一起心情總會好很多。而和諧地私房生活也有益於調節身心,總而言之,從除夕夜到初六這幾天的悠閒生活很好的調整了唐成對現狀不滿引起地心悶氣躁。當初六早上送走一臉不捨卻又隱隱期待的七織後,唐成展展胸,擴擴臂就覺得全身松爽,精力充沛。
“老周,若是有人來訪就說我拜客去了”,唐成向門子交代了一句後。轉身大步回了後院兒的書房。
開啟書案上鎖著的木匣子,裡面是一疊紙。這些就是莊子裡那些人整個年節間的勞動成果。二十三個人除了留守人員之外,其他人正好被分成十組。而他們的監控物件正是韋播手下羽林左衛萬騎軍中地十個統兵郎將。
十個郎將每人近十天的記錄,總起來這疊紙張就達百餘張之多。唐成將他們細細地理清楚之後便伏案埋頭細看起來。
他最先看地就是葛福順及陳玄禮兩人的記錄,這兩個可是李隆基在羽林軍中地基石力量。由不得唐成不關心。
仔細的翻看著兩人地記錄,唐成的眉頭慢慢地皺了起來,隨著這記錄翻看的越多,他心中的怒氣也就積累的越多,而這怒氣還有不少是衝著李隆基去的。
最終將兩人的記錄全部看完之後,唐成再也忍不住“啪”的一聲拍案而起,扯蛋,太他媽扯蛋了,此前與李隆基見面時苦口婆心一再提醒的話竟然半點效果都沒有,看看葛福順與陳玄禮這兩個蠢貨都幹了什麼!
短短的十天裡,他們居然就到劉幽求住處去了三次,另有兩次是三人一起在萬源樓飲宴,除此之外,這兩人好死不死的竟然還往相王府跑了兩回,以上這些記錄再加上初三初四初五三天的馬賽,這十天裡葛、陳兩人幾乎就跟相王府長在了一起。
就是個傻子看到他們這樣的舉動也該知道兩人與相王府的聯絡該是多麼緊密。而再進一步藉由劉幽求這條線索,原本隱沒在相王及李成器身後的李隆基就出形跡了。
制舉出身的劉幽求不甘於做一個縣尉的小官投靠到李隆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