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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張的一碗湯麵吃完,唐成問出了一個至關重要地問題。“今天朝會上南郊祭天大典的時間定了嗎?”。
放下碗的張正要回答,書房外又傳來了腳步聲,隨即下人來報,言說三殿下到了。
“東波,我聽王毛仲說你出了朱雀門後往西走了,就知你定是到了明之這兒,果不其然哪”。李隆基含笑向張說完後,扭過頭來道:“無缺也在這兒,這倒是趕的巧”。
唐成聞言一笑,張答話道:“散朝之後屬下見殿下同相王府其他幾位殿下結伴而行,知是有事,遂就先走了”。
“每年一次去給諸位叔父及姑姑們走禮,這事兒有大哥在就行,本王去不去也無礙什麼,是以跑了兩家後就先溜了”,言至此處。李隆基朗朗一笑的擺手道:“走。屋裡說話”。
因剛才的說及的內容太揪心,唐成三人間地氣氛有些沉悶。一身英氣的李隆基一來,朗朗一笑之間倒把書房中原本的沉悶氣息沖淡了不少。自從見面這麼長時間以來。唐成見到的李隆基是一個很四海的少壯,每一次見面都能感覺到他的爽朗與真誠,由此唐成又總結出了他的另一個優點,即擁有極強的親和力。
李隆基是唐成押上全部身家的投資物件,所以每一次只要有機會見面,唐成總是抓緊機會觀察並進行分析,有大志,敢於出頭任事,能虛心納言,再加上極強的親和力,雖然眼前朝局大勢不好,但唐成卻透過對李隆基地觀察補充了更多地信心。
經過前朝武則天對李唐宗室的大肆殺戮後,方今老一輩存留下來地不多,且還多是如相王一群安閒保身之輩,唯一一個傑出的太平公主還是個女身。老一輩沒指靠了,年輕一輩則多是被幼年目睹地宗族殺伐給嚇住了,個個年紀輕輕想的也是如何全身避禍,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李隆基的大哥李成器。在這種情況下,整個皇室兩代的男人裡面,李隆基確乎是鶴立雞群式的人物,投資在這個人身上,值了。
唐成想著這些的時候,張亮輕聲問道:“殿下來找屬下可是有什麼事情?”。
“本王於近日想安排幾場馬賽,名單嘛自會與東波及幽求等人商議,至於這場地之事就勞明之受累了”。
“馬賽”,聽到這個名目,唐成隨即反應過來李隆基此舉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時打馬因為天子的喜好與提倡實已成了風靡天下的運動,就連唐成自己在山南上學的時候都跟著練習過。山南已是如此,長安的興盛就更不待言了。
大正月裡以李隆基的身份若是四處拜會人倒實在不方便,而透過這樣的馬賽與目標交往就正常的多了,在去歲大唐與吐蕃地馬賽中,大唐以四對十完勝對手,李隆基就是出戰的四人之一。他愛打馬已是京中盡人皆知,別人再說不出個什麼來。便是傳到韋后耳中,這對李隆基來說也是最好的掩護。
看似一個不經意的馬賽竟是一箭雙鵰的好招兒。
“是,屬下下午就著手辦理此事”。
“好”,李隆基向張亮點了點頭後,看著唐成道:“無缺。適才你們在說什麼?”。
“張大人對早間的朝會之事義憤填膺”,唐成笑笑道:“屬下則是在問南郊祭天大典地日期可確定了”。
“定了,就在三月”,李隆基說話間搖了搖頭,“去年歲末韋后將此事初交辦給禮部時就被人捅了出來,直使整個長安城內物議***,隨後此事消弭了一些時日沒見提起,本王與諸多官員一樣。原還想著是皇后有所顧忌而廢棄了這想法,卻沒想到今天的朝會上竟然一舉給定下來了”。
唐成自然知道那事兒是誰給捅出來的,聞言因就問道:“這麼大的事情公主就任其定案了不成?”。
“公主自不能親自撕破臉來駁此事,不過她素日交厚的那些文臣也是盡力了,當時朝堂中兩方臣子為此事論辯極烈,擋下皇后亞獻也非不可能,可惜,最終事情壞在了祝欽明及竇懷貞身上”。
“竇懷貞無德,祝欽明無恥”說這話的自然是張。
“東波說得好”,提到這兩人李隆基也是氣兒不打一出來。“要駁此事就只能從禮制上入手,其時雙方論辯的焦點也在這裡,自三皇五帝以來何曾有以女身參加祭天大典的?這實是韋黨致命地短處,可恨那祝欽明為阿諛皇后,跳出來說他曾在翻閱古書時發現遠古時朝廷每有大的祭祀,都有皇后參加獻祭,是以今次祭天大典韋后也當參加。並助祭天地”。
“如此大事,口說無憑,他可有實證?”。
“有,此佞臣分明是早有準備,將書卷都帶上了朝堂,不過他所舉之例破綻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