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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韋這小嫂子的稱呼,梁盼盼臉上悄然起了一層紅暈,這份子與生俱來的羞澀便又讓她更添了幾分韻味,但面色羞紅的同時,她心底裡也暗暗長吐出一口氣來。這要是前幾年,即便要挑牌子的是七織這樣的對手,她也不會如此發慌。那時的她青春正盛,又自詡歌舞諸技毫不讓人,怕得誰來?
但如今卻是不成了,她這眼瞅著過年之後就到二十四歲了,這個年齡對於一個花魁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些,梁盼盼如今沒有別的想法,只想靜靜的等著韋播忙完手頭這件重要的大差事之後,能如約為她贖身,雖然終究也不能嫁進韋府,但做一個相對自由的別宅婦,對於梁盼盼來說也算得是不壞的結局。
隱退在即,梁盼盼實已沒有了爭勝之心,她現在想的更多的就是安安穩穩的全身而退。在青樓生涯的最後一刻被人挑了牌子,情何以堪?況且她自己也知道保留這個花魁地名頭對於約束著韋播實現諾言有著多重要的作用。
青樓沉浮已久,梁盼盼知道對於像韋播這樣正紅的發紫的豪門世家子弟而言,虛榮有時候遠比情愛來的更可靠,他們這些人從不缺女人,但他們看重那些能給他們帶來面子的女人。而花魁地名頭就是梁盼盼身上最為燦然生輝的光環。
在這個時刻丟掉了這個名頭,也許自己就丟掉了不久後贖為自由身的希望。
這才是梁盼盼患得患失的根源所在。
聽韋稱呼梁盼盼為小嫂子。笑笑地韋播伸手拍了拍牽著他衣袖地梁盼盼。“老七。這事兒你是個什麼章程?”。
“不能比”。韋就勢在屋中地坐榻上斜靠了下去。把自己擺弄舒服了之後。順手又將正給他奉茶地梁盼盼貼身丫頭攬進了懷裡。手上邊撫弄邊笑著道:“我這倒不是說小嫂子就不如她。實在是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個為人作嫁。冒那麼多風險自己卻一點好處沒有。這樣地傻事咱不能幹”。
梁盼盼那大眼睛地貼身侍女“呀”地一聲驚呼後。便乖乖地伏在了韋懷中任他撫弄。韋播看到這個後。笑了笑也自挽著梁盼盼地楊柳細腰在胡凳上坐了下來。“嗯。老七你好生說說”。
“這就是明擺著地。像這種挑牌子地事兒。對於那七織來說有好處。成功了她就一飛沖天地坐上京城煙花地頭把交易;對這芙蓉樓地老闆黃麻子也有好處。挑戰不成。他好歹能有一大筆錢收。但對小嫂子有什麼好處?莫非還有雙花魁地名頭不成?至於那點子錢。跟風險比起來。實在是不值”。說著說著。韋地手已從小丫頭地胸前鑽了進去。引得一聲嚶嚀地細細呻吟。“若弟弟我所料不差地話。背後為七織操手那人就等著小嫂子答應。小嫂子只要一應下。明個兒那塊兒布幕上穩把穩就能見著花魁之爭四字。好嘛!還沒比呢。就憑這四個字。七織已經把平康坊都踩下去。直接就跟小嫂子並肩而立了。一面要挑小嫂子地牌子。一面兒又借小嫂子地名頭來給七織揚名。這背後操手地那廝心可真夠毒性地。想來想去。他們都有好處。咱卻什麼都得不著。這不是為他人做嫁?這樣地傻事咱不幹。挑牌子!他想挑就挑不成?”。
“將軍說地有理”。小鳥依人般坐在韋播懷裡地梁盼盼點點頭。“只是這樣地事情妾身若不應下。傳出去之後……”。
“為七織操手那廝也是這麼想地”。韋手上加了把勁兒後嘿嘿笑道:“但老子還就不讓他如願”。
看著懷裡一臉不解的梁盼盼,韋播伸手拍了拍她粉紅白嫩的臉蛋兒,“放心吧,來的路上七弟已經著人探底去了,只要探出七織背後的底細,無論他是誰,總得給我兄弟幾分面子”。
“五哥說的好,這就叫一力降十會”,從坐榻上翻身而起的韋一把抄起身子發酥的大眼睛丫鬟,“正事說完,五哥,小嫂子你們親熱親熱,弟弟我就不礙眼了”,說完,抱著丫鬟轉入了隔壁地套間。
要說時間趕地也真是個巧,堪堪等韋松泛松泛的活動完筋骨,前時被派出去打探訊息地長隨回來了。
也不知真是累的,還是為了表現自己辦差勤力,總之那長隨說話時呼哧呼哧喘的甚是帶勁兒,“小的先去了掛布幔的酒肆,門頭上果然是用鎖子鎖著的。小的見狀,轉身馬不停蹄的就去了京兆衙門……”。
長隨剛說到這裡,韋沒好氣的一腳就踹了過去,“嗦,老子管你去那兒,說,七織是誰給弄到京城裡來的?”。
吃了一腳後,長隨果然不敢再賣乖,老老實實道:“安國相王府有一位典軍叫張,他的胞弟張亮也是在王府當差的,近日新起了一個園子,七織就是張亮從揚州快活樓弄來鎮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