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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成又點燃了一疊香裱,於香菸嫋嫋聲中道:“我不走就只能被困死,唯有走才能破局”。
“走?”,聞言張亮一愣,“朝局如此,殿下正有借重處,你怎麼能走?”。
“我現在目標太大,不走連保命都難,又能做什麼?”,嫋嫋青煙之中,唐成的聲音聽來份外遙遠,“殿下會明白的,還請明之幫我轉告一聲”。
“怎麼,你今天就要走?”。
“剛才出城的時候我就沒想著再回去”,燒盡手中香裱之後,唐成站起身注目張亮道:“長安我是呆不得了,殿下若再要為我請官的話,明之你記好了,長安、洛陽的不要,這樣的摺子遞上去也沒用。唯有離兩都越遠才越有可能順利透過。除此之外還有最重要一點,管它什麼地方,上等縣還是下等縣我都不計較,但我只做主官,若然不能如此,殿下就無需費心了”。
唐成說完,整了整凌亂的衣衫後躬身之間向韋播的墳頭行了三禮。
眼見唐成這做派分明是在辭行,張亮突然就覺得心中一空,“無缺,你走了七織怎麼辦?”。
“算算時辰她現在該也已經出城了,明之難道忘了,山南東道道城裡還有一個大雅至正園”。
微微一笑,唐成向張亮一拱手後,人已轉身過去。
“無缺慢著,還有一個訊息。韋播的正室王夫人沒死,那晚撫遠大將軍府內院兒正房裡燒死的其實是一對奴婢母子,真正的王夫人帶著幼子逃到了她姐姐府中藏匿,近日家兄遵陛下詔令懸賞搜捕韋黨餘孽,那府第中有一親信家人貪著賞金將此事舉發到了京兆衙門”,似是唯恐唐成就此走了,張亮說話又快又急,“那家人來舉發時恰逢我在家兄衙中,念及無缺,遂請家兄居中轉圜放了母子一條生路,而今這兩人正在回晉陽老家的路上”。
“明之高義,來日必報”,回身之間向張亮躬身一禮後,唐成哈哈大笑聲中,帶著來福快步而去。
目送唐成的身影遠去不見,張亮低頭看了看韋播的墳頭後,悠悠之間又是一聲長嘆……
二百一十二章 必不可少的
夏日的槐柳枝葉正茂。映照著陽光在樹木中間的官道上投下一塊塊細碎卻明亮的光影。兩邊樹枝上的鳴蟬響亮的叫著。卻並未讓人覺的嘈雜吵鬧。反而為天熱人煙稀少的官道更添了幾分反襯出的靜謐。
在這並不適宜長程趕路的季節裡。出長安南行的官道上卻有兩輛馬車悠悠而行。當先那輛馬車的大小介於軒車與專供婦人用的蔥油小車之間。做工精細。一路走來甚至還能聞到一些若有若無的薰香氣息。
馬車內的佈設除了精細富貴些之外並沒有什麼出奇處。唯一特別一點的就是那爐薰香。香爐並不出奇。倒是香爐中燃著的來安息的冷魂香實在是價逾黃金。且有價無市殊不多見。此香最大的效用就在於去躁火。鎮心神。
淡淡的香菸中。馬車內依著抱枕而坐的七織輕輕捋動著唐成取了束冠後披散開的黑髮。她那白皙的手很輕柔也很慢。一腔綿長的女子情思也就透過這輕柔的動作水一般的流瀉出來。
頭枕在七織腿上的唐成睡的正香。在馬車微微的顛簸裡。他的呼吸聲如同嫋嫋的安息冷魂香一樣平穩綿長。
看著睡著後全身緊緊蜷成一個球的唐成。七織忍不住微微翹了翹嘴角。引她發笑的不僅在於懷中男人睡著後的巨大反差。誰能想到一個平日裡信沉穩的人睡著後的樣子竟然跟小孩兒沒什麼區別?除此之外。更讓七織從心底流出會心笑容還在於看著唐成現在的樣子突然想起的他以前無心說過的那句話。
唯有在真正信任並親近的人面前。男人才會放下所有的偽飾。這時候的他或許與平常反差很大。但絕對真實!
當時聽到這句話時。七織只是覺的古怪。但就在此刻。這句早已被她忘的無影無蹤的話卻突然從腦海裡某個幽深的角落動蹦了出來。
翹了翹嘴角之後。七織手上沒停。口中輕鬆的撥出一口長氣來。
從知道那個訊息之後都多少天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唐成如此平靜的入睡。耳聽著平穩而均勻的呼吸聲。七織只覺這些日子以來心裡一直鬱郁的東西正隨著這每一次呼吸聲被排解乾淨。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就像車窗外面的陽光一樣。清澈而燦爛。
外面一陣馬蹄聲響起。隨後來福出現在了掀開簾子的車窗外。探頭向車窗裡面看了看後。來福低低的壓制住聲量道:“前面不遠處就有個打尖兒的的方。小姐看要不要停車歇歇”。
“接著走。若是餓了。大家委屈下先吃兩口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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