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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關關一笑之間嫵媚盡顯,引得兩邊的路人頻頻往這邊張望,“這感情好!”。
說到這裡,唐成才想起忘了給雙方紹介,“關關,這是我好友襄州孟浩然;浩然,這位是我好友關關姑娘”。
“好友?”,唐成的這個介紹著實讓孟浩然吃了一驚。不過他畢竟不是俗人。是以也沒多說什麼,與關關見了個士子之禮。
關關福身還禮時。前面一個力工模樣的人走了過來,與他一起的還有另外幾個同樣打扮地,手裡推著車,上面裝著的正是芬芳濃郁的花泥,除此之外旁邊還跟著兩輛馬車,沉甸甸的也不知拉著什麼。
“阿成你住哪兒?我晚上尋你說話去”,聽唐成報了地址後,手頭上有事兒的關關也沒再多留,向兩人笑笑後引著那群力工告辭去了。
“阿成這稱呼倒是順口,我便也這樣叫你了”,目送關關走遠之後,轉過身來繼續往道學而去的孟浩然笑著道:“阿成,你這個朋友好特別”。
“特別?有什麼好特別的?”。
“紹介一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子為好友,這還不特別?”。
“你說的是這個”,唐成邊走邊不以為意地笑著道:“你我能成好友,為什麼我與關關就不能?交友貴在知心,是男是女又有什麼關係?”。
這時代男女之間的關係有很多種,但這很多種關係裡面卻並不包括朋友。見唐成說的理直氣壯,一副天經地義的樣子,孟浩然愣了愣後暢懷一笑道:“此言大善,阿成豁達,倒是我拘泥著象了”。
兩人說笑著,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到了位於城中最西北角的道學。廣闊連綿的建築群,蔥蔥郁郁的樹木,身穿青矜團衫儒服計程車子夾著書冊穿行在紅窗青瓦白牆之間,還有空氣中瀰漫著地淡淡書香,眼前這一切都使唐成有重回後世大學地感覺,不同的是眼前地校園更富有古拙的詩意。
道學門口,孟浩然駐足門楣上懸掛的匾額的看了片刻後,側過身來笑著向唐成道:“阿成,你可識得這是誰家筆法?”。
“孟少兄要考我?”,這大門上的匾額上除了那幾個大字外並無題款,雖無題款,但經過兩年不懈的鍛鍊之後,唐成於“書”上的造詣再也非昔日吳下阿蒙。細看了一會兒後笑說道:“字裡金生,行間玉潤而法則溫雅,這筆字甚得王逸少神韻,定是出自褚河南之手無疑”。
逸少乃王羲之地字,至於褚河南則是初唐貞觀時玄宗皇帝的寵臣褚遂良,因其高宗時曾受封為河南郡公。是以時人多以褚河南稱之,乃是與歐陽詢、虞世南、薛稷並稱的初唐四大書家之
“倒不是我要考你,只是若有外州士子進道學時,必遭此問,便是今日我不問你,異日也會有你的道學同窗考校”,孟浩然再次抬頭看了看那匾額,“阿成好眼力,一入此門。金榜可期,恭喜了!”。
“這也未必,憑孟少兄如此詩才。若要進這道學豈非是易如反掌之事”。
“一州之內,一年之中道學給出的名額不過十數人而已,便是這十餘名額還是各科分而享之,易如反掌,談何容易呀!唐兄今日得入此門,不知當令本道多少學子羨煞”,言至此處,孟浩然也不待唐成再說什麼,伸手一推他道:“快進去吧。我在外邊等你”。
唯有進了道學才有可能獲得“鄉貢生”的資格,而鄉貢生資格又是參加禮部試地前提,其競爭之烈自不待言,想到這情況,再想想歷史記載中孟浩然直到四十歲時才第一次往長安應試,唐成自然能理解他說這番話的心情了。
幾乎是想到此事的同時,唐成心裡已有了打算,只是依他的習慣,事情沒做之前也不喜歡多說什麼。是以聞言後點了點頭,自進道學裡去了。
道學裡的這個學監卻沒有金州州學的劉學監那麼好相與,其實自打唐成進來時,他臉色就不好,此刻再看到這份大有來歷的“薦轉書”後,臉色更是黑了不少,搞得唐成莫名所以,不知怎麼著就得罪了這位素未謀面的韓學監。
直到開始填寫自己的履歷,韓學監看到唐成那一筆漂亮地八分楷。臉色才溫和了些。手續辦完後。唐成正式被編入了道學明經科甲班。
對於唐成這樣的明經科學子而言,村學、縣學打基礎。重視章句的基本功;州學則是初步教授辯經地方法,而眼前這更高一層次的道學則是重在申經與析經。學生的情況不同,三個不同層次學校的授課方法也就大有不同。譬如這道學中的明經科就是每十日由五經博士集中授一次課,專講各家析經之法及當前經學界的辯經熱點。而學生則是每月考校一回,其餘時